莫罗佐夫的炮兵营将缴获的几门41型150火箭炮,大摇大摆地摆在了一片开阔地上,炮口直指火车站方向。同时,该营的战士,正在将剩下的几门重型榴弹炮,陆续地拉进新设立的炮兵阵地就位。
维特科夫望着远处的火炮,好奇地问我:“军长同志,那种多炮筒的火炮是什么炮啊,我以前从来没见过?”
“那是从德军手里缴获的41型150火箭炮,”我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东东,所以头也不回地向他介绍说:“这是列装德军炮兵的标准型火箭炮,六根发射管成六角形布置,组装在一起,装在可牵引的小车上,转移起来很方便。点火方式为有线点火方式,点火索一般为10米,以保证后喷火焰不伤害操作的士兵。发射的间隔为2秒钟,装6发火箭弹需要90秒。”
“和我们的火箭炮比起来,威力如何啊?”维特科夫犹如一个好奇宝宝似的问个不停。
我耸了耸肩膀,用不确定的口吻说道:“应该比不上我们的火箭炮吧,不过用来对火车站里的德军进行火力压制,是绰绰有余了。”
正说着话,所有的火炮都以就位。我看到几名战士点燃了火箭炮后面的点火索以后,就跑到了安全的地方躲了起来。不一会儿,火箭弹就依次飞出了炮弹,朝着火车站的方向飞去。
炮弹准确无误地扎进了坚固的车站大楼,引起了惊天动地的大爆炸。我从望远镜里看到楼里成为了一片火海,不少士兵被炮弹炸得粉身碎骨。侥幸活下来的士兵在大火中乱跑乱窜。一些浑身是火的士兵从被炮火震塌的墙壁缺口跳下来。在地上打滚,企图让引燃了衣服的火焰熄灭。
火箭炮的射击刚刚结束,榴弹炮便开始发射了。威力巨大的炮弹落地爆炸后,将火车站建筑物前的德军简易防御阵地炸得七零八落,那些可以藏人的那些瓦砾堆,在炮弹爆炸气浪的冲击下,砖石瓦块被激得四处乱飞,接着又从空中天女散花地撒落下来。将躲在后面的德国兵砸得鬼哭狼嚎。而刚刚暴露出来的反坦克炮,也被炮击打得面目全非。
虽然炮兵营的炮击还在继续,但是第二梯队的进攻已全面展开。冲在最前面的,是佩尔斯坚坦克营的五辆坦克,后面跟着十来辆装甲车,朝火车站的大门方向快速地驶去。等装甲车辆驶出了一百多米后,成群结队的步兵才排成了散兵阵型,迈着大步前进。
维特科夫看到这样的进攻组合,不禁诧异地问道:“军长同志,150师的打法还真特别啊。我还从来没见过其他部队采用过这样的进攻方式。”
我放下望远镜,笑着对他说:“参谋长同志。这是我摸索出来的一套打法,用炮火覆盖加装甲突击,这样可以形成强大的突击力量,能在最短的时间内突破德军的防御工事。”
“炮火覆盖加装甲突击?!”维特科夫将我所说的内容重复一遍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种战术倒是挺新颖的,如果可能的话,要在全军进行推广。”
就我们说话的工夫,坦克营的坦克已绕过了广场的喷水池,接近了德军的简易防御阵地。为了防止误伤,莫罗佐夫的炮兵营停止了射击。那些原本跟在后面的装甲车加速超过了坦克,看样子是想在车站建筑物前停下,以便让车上的指战员们下车突击。
“轰”,没等装甲车停下,一发不知道从什么飞出来的反坦克炮弹击中了其中的一辆装甲车。在剧烈的爆炸声中,几个浑身是火的战士挣扎着从车里逃出来,跌跌撞撞走了几步后,便纷纷倒在了地上。
后面的装甲车没等停稳,指战员们便从打开的车门跳了下来,端着武器朝火车站里冲去。几名德军士兵端着枪刚从建筑物里冲出来,还没等开火,就被战士手里的武器打得血花四溅。一干掉门口的德国兵,我们的战士便头也不回地冲了进去。
我军的坦克和装甲车在车站大楼前一字排开,用坦克炮和车载机枪压制着因为炮击停止而复活的火力点。随后跟进的步兵,此时也陆续赶到,见前面的步兵已成功地冲进了车站大楼,顿时士气大振,呐喊着越过停在广场上开火的坦克和装甲车,成群结队地冲进了大楼。
车站里的战斗进行了大概半个小时,我身边的维特科夫眼尖,他忽然指着车站的东南方向,大声地嚷嚷道:“军长同志,您快看,车站里的德军守备部队被我们击溃了。”
击溃了,听到这个单词,我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把望远镜的镜头转向了维特科夫所指的方向。我看到有上百逃出车站的敌人,正在井然有序地向东南方向撤退。他们虽然在撤退过程中,但部队一点都不显得混乱,上百的士兵分成几队撤退。前队先占领了有利的位置,建立了防御,来掩护后面的部队撤退;后队在越过前队的位置后,也找地方建立防御,掩护前队撤下来。
看到德军井然有序地交替掩护撤退,我不禁感慨地对维特科夫说:“参谋长同志,这个负责防守车站的德军指挥官,看来还挺不简单呢。”
听到我这么说,维特科夫没有说话,而是一脸茫然地望着我,他显然没有明白我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说这番话。
见他脸上的这种表情,我不得不向他解释说:“绝对多数的指挥员都会觉得退却是比进攻更简单的事情,但事实并非如此。要知道,退却者永远处于极为不利的态势,因为退却会使士兵情绪压抑,如果掌握不好,有序的撤退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