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颖和乔意本以为傅九离去捡风筝很快就会回来,结果去了大半个时辰也没有归来。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里担忧。
放心不下傅九离这丫头,于是一起跑进林子里寻人。
桃林里桃花瓣纷飞,落英缤纷。二人一左一右,大声地呼喊着。
然而,好半天都没有人回应。倒是在林子里游玩的人,频频看向二人。
乔意抹了抹额上的汗水,对宁颖道:“要不我们折回去,找人来帮忙一起找她?”这林子实在太大,光凭她二人,很难找得到。
宁颖点头。她身体没有乔意那么好,转了那么一大圈,她早已气喘吁吁,大汗淋漓,更显柔弱。即是如此,她依旧不失一分美感。
然而正待二人准备折返之际,听到了傅九离的回应。乔意眼睛一亮,拉着已经快要走不动路的宁颖往前跑去。
当傅九离那几乎要与桃花融成一片的粉色出现在眼前之时,二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虽然这是天子脚下,但是也不乏有胆大妄为者,二人真的是担心她会出事。
见到好友,傅九离顿时喜笑颜开,一张脸都生动起来。知道二人找了她很久,傅九离歉意地吐了吐舌头。
却只是说风筝丢得太远,有个公子帮她把风筝拿了回来,至于挂在树上被欺负的事,她却连提都没提,太太太丢人了,她才不要告诉别人呢。
又想到慕云澜那张讨厌的脸,傅九离咬了咬牙,又牵着好友的手,欢欢喜喜地玩乐去了。
直到日近晌午,三人才各自回府。
***
“吁!”
少年白衣黑发,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马,停在了一座大宅门前。
少年抬头,定王府三个烫金的大字便出现在眼前。匾额上的字,龙飞凤舞,大气磅礴,乃当今圣上亲自执笔,可见定王府之殊荣。
定王是当今圣上的胞弟,为守卫启国立下了汗马功劳,深受陛下重用。若不是几年前在战场负了伤,留下了不小的后遗症,如今也不会赋闲在家。
慕云澜将手中的马将给上前来迎接他的小厮,然后随着管家走进了府里。
定王府占地极大,位置极好。府内假山重叠,长廊绵延不尽。各种奇木珍花,随处可见。可见主人的大手笔。
闻着随风飘来的馥郁花香,慕云澜问了管家父亲所在,便往东边的院子走去。
子规院里,年过四十的定王正于属下切磋着武艺。
定王慕长风一身深色劲衣,浓眉剑目,身材高大,轮廓分明的脸上表情严肃,正专注地对付着对面的人。
祁凤儒躲过定王的一拳,又从侧边进攻,但是依旧不如定王的身手凌厉。不过一会,便反应不过来,被击倒在地上了。
“属下自愧不如!”祁凤如抱拳道。年纪不过三十七的他比定王年少几岁,气度不凡,眉目俊逸,留着两撇胡须,一副书生模样,却并不文弱。
他半跪在地上,嘴角直抽。
他不过一名儒将,身手一般,哪里知道定王抽什么风,突然找他比武啊。十个他也不够定王打啊。
“明晖,起来!”明晖是祁凤儒的字。
定王活动完身子骨,擦了擦汗,笑着说道:“你这身手,几下就能把你撂一旁了。回去多练练。”祁凤儒是定王的军师,定王当年上战场时,祁凤儒的不少点子给了定王指点迷津的作用,因此,定王十分器重他。
祁凤儒站起身来,抹了一把汗。抱怨道:“定王你威武雄壮,属下这把骨头哪里受得住。”一边说着,一边扶着吃痛的腰。暗骂定王下手没轻没重。哎哟,疼死他了。
“等会回去拿点膏药回去。”慕长风看着身手丝毫不中用的属下,摇头叹息。
祁凤儒一听,眼睛都亮了。定王府的膏药可都是皇宫里出来的,小小的一瓶千金难求。想到这,祁凤儒觉得被打也值了。顿时腰也不疼了,感觉都好了许多。
定王:…
“听说云澜今日回来了。”祁凤如随口问道。
“嗯。也差不多到府里了。”想到自己那顽劣的儿子,定王的眉眼间多了几分慈爱。
想起慕云澜这孩子,祁凤儒便觉得好笑。明明那么小的孩子,却聪颖过人,顽皮得让人咬牙切齿爬树,掏鸟,打架。定王府没少被折腾得鸡飞狗跳。甚至胆子大得把皇子给打了。定王一气之下,就把他送到云山老人那老头子那里去了。据说那老头子脾气刁钻古怪,极难相处。也不知道这孩子被折腾成什么样子了。这么一想,他想见见这孩子的心就更强烈了。哦,是看热闹的心更盛了。
“此次回来,不走了吧?”慕云澜已经快十七了,也差不多该要开始历练了。想当年,定王不过十五岁,便已扬名整个大启。这定王世子十七了,还没有开始历练,也不知道定王是如何想的。
“不走了。本王打算过些日子就让他到军中历练。”慕长风抬头看着远处的檐,陷入沉思。
如今陛下年纪渐大,几位皇子也开始培植势力。他的儿子,注定也要继承他的衣帛,为大启的安宁,贡献出一番力量。
云山老人脾气古怪,却武艺奇绝,所见所识他也自愧不如。若不是他年轻时对云山老人有恩,云澜这孩子骨骼惊奇,深得云山老人青睐,恐怕也没有能得到云山老人教导的机会。此人生性散漫,酷爱云游四方,淡泊名利,一般人想见他都难,更别说亲自教导了。
正沉思见,看到有一白衣少年随管家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