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冲天,越来越浓……
枪声大概也维持了半个小时。
说实话,站在山岗上的三个人都有些不镇定了。
小王来回跺着步,磨拳擦掌的恨不得冲过去。
上官莹每隔两分钟就问陈耀忠一句,“uncel,你觉得怎么样?枪声好像越来越密了?”
陈军长虽然镇定的远眺着火光,看似漫不经心的,可他的手心里也都是汗……
关心则乱!
他为了救姑爷,抱着必死的决心只身赶到异国他乡,可见心情之急迫。
陈耀忠紧紧的抿着嘴唇,觉得胸腔里翻滚着一股甜腻,喉头也带着几许腥气,他强忍着不说话,唯恐自己一开口,就会再也压不住那股血气,而当着上官滢的面吐出来。
大概又过了十几分钟,枪声渐渐的止住了,隐约间传来几处地雷响,最后,一切归于平静。
上官滢兴奋地搓着手,“好像是结束了!”
对!
陈耀忠使劲点了点头,“最后那几声地雷是往这边来的,大概他们已经出了村子,进了雷区?”
心里暗自祈祷:一切顺利,云景庭会安然无恙。
静静的站了几分钟……
夜色中,只听得一阵汽车的马达声由远而近的飞速驶来。
他是个经验老道的军人,为了以防万一,赶紧嘱咐上官滢,“你先躲到树林里,见机行事!”
如果来的不是雇佣军,而是窦西山的游击队,那情况就不堪设想了。
望了小王一眼,“咱们也各自掩护!”
话一说完,三个人分头行动,陈耀忠闪身躲到了一块大石后,借着夜色的掩映,悄悄地探头张望。
几乎也就是一喘息的功夫……
两辆军用小吉普外加一辆面包车,飞快的行驶到了山岗上,车子噶然而止。
最先由面包车上跳下来的是黑人jack,手里半擎着一把自动机关枪。
他本来就黑,还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说句不好听的话,在夜色中根本就看不到他的人,只能看见一个行动的“小山”。
紧接着,白人john也下了车。
他穿了一身野外迷彩服,脸上还划了几道绿色的掩护彩,步伐矫健,行动敏捷,最让人瞩目的是身后背了一把喷火枪。
另一辆吉普车上也蹦下来了三个人,都是手擎着各式武器,警惕性极强的窥望四周。
陈耀忠一见这种情况,马上从大石头后快步而出,“john?怎么样?有没有追兵?”
他是一个有经验的军人,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如果兴奋的掉以轻心,也许就会被敌人反扑。
johinkso!窦西山在乱战中死了,整个村子都被我们烧平了,不管男女老少,一个活口都没留,哪儿还有追兵?”
他不愧是为了钱玩命的雇佣军,下手可真够狠的。
转身向着面包车一抬下巴,“喏,你要的人就在车上!”
直接向着陈耀忠一伸手,“剩下的钱呢?”
陈耀忠傲娇的抿着嘴角,“老规矩!不看到人?不给钱!”
他也是够厉害的了,面对着荷枪实弹的这几个雇佣兵,还敢镇静自若的跟人家讲条件呢,如果换成了一般人,面对着jok就这样的凶神恶煞之徒,早就情不自禁的打颤了,不说人家要什么给什么,那也差不多了。
john抿着嘴角一笑,脸上的伤疤隐隐跳动,看起来格外的瘆人,“陈先生,你还是和过去一样大胆!我接case这么多年,说实话,所有的人都怕我们,只有你例外!在看到了我们烧村屠城之后,你依旧可以从容的面对我们,单就这一点而言,已经很不简单了!”
他也不是个磨叽的人,“那好!那就先验人,不过,我们可说好了,我只负责按照你的要求,把人活着带回来,至于其他的……我们一概不管!”
陈耀忠一听这话,心里就“咯噔”了一下,下意识的问了一句,“老虎受伤了?”
立刻就住了嘴。
受伤是肯定的!
要不然,也不能落到窦西山的手里,只是伤到了什么程度,这又是另一个话题了。
人好像都是这样“贪心”:
云老虎刚失踪的时候,陈耀忠在心里暗自祈祷:姑爷能活着就好!现在知道人还活着了,好像也近在眼前触手可及了,他又希望健健康康的没毛病!
然而……
凭他多年的经验,也知道这是不可能。
陈耀忠再没犹豫,大步的走到了面包车前,“哗啦”一声,使劲拉开车门,闪目往里一瞧……
只见后车座上一动不动的躺着个人,原本雪白的衬衫都被血迹染红了,僵硬着,根本也看不出来本色了,隐隐约约的还能够闻到一股腥气。
陈军长下意识的拧了拧眉,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低声喊了一句,“老虎?老虎?你看看我!”
一点没有反应。
这下他可忍不住了,抬腿就要上车。
就在这时候,身旁飞快的掠过了一个人影,小王第一时间冲到了他的前面,上了车,直奔后座就去了,声音里带着几分难于按耐的激动,“云团?云团?你怎么样?我是军部的王东海。”
边喊,边动作熟练的为云景庭检查了一下全身的情况……瞧着也是个战场上经验丰富的人。
他扭头向着陈耀忠汇报,“云团没有硬伤!”
没有硬伤?
就意味着人还活着,胳膊腿儿齐全。
陈耀忠深出了一口气,“那老虎怎么没反应?听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