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姨娘的脸色顿时就僵了一下,她当然知道自己女儿的心思,别看佩姐儿平日不怎么说话,可是心思却不比一般的姑娘少。
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左右自己只是一个姨娘,她若是再不为自己筹谋,又能怎么样?难道将来还要将婚事捏在蒋氏的手里不成?
这些年来蒋氏视她们为眼中钉肉中刺,不给她们闷亏吃就不错了,又岂会真心盼着她们好?
所以在她听说这件事情之后,第一个反应不是慌乱,而是高兴,女儿若是这次能被纳入顾家的话,将来还指不定怎么样呢!
所以抱着这个心思,曲姨娘一过来就开始为女儿喊冤起来,为的就是让女儿免于责罚。蒋氏自然明白她的心思,若是换了平常,她一定早就罚沈绮佩去跪祠堂去了,可是现在这件事情国公府那边还没消息,老夫人也已经发话了,那她就不能随意处置这个死
丫头了。
老夫人的意思她明白,只要是做对沈家有利的事情,她都支持,在老夫人看来多一个庶女进入国公府非但不是什么坏事,倒是好事一桩。
毕竟玉姐儿的脾气太过耿直,若是没人帮衬着,说不定就会被人欺负。
她这个做娘的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心中就算有万般不快,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当着旁人的面给沈绮佩难看,让玉姐儿出个气也就算了。
“夫人明鉴,佩姐儿第一次去国公府,哪里知道这路是通往哪里的?说不定就是迷路了所以才给贼人钻了空子呢!”曲姨娘用帕子按了按眼角道。
她指的贼人自然不是说顾延,而是对佩姐儿下黑手的人。
蒋氏瞥了她一眼,冷哼一声:“你了解的倒是清楚,那依你看,这贼人会是谁呢?”
她将这个皮球踢到了曲姨娘这里。
曲姨娘愣了一下之后道:“这……这……这妾身倒是不知……”
“哼,不知道就安份给我待在后院,这里没你说话的份!”蒋氏疾言厉色道。
这苏姨娘是个勾人的狐媚子,这曲姨娘也不是个好的,一个个见了老爷都像是见到了肉的狼一般,恨不得扑上去榨干老爷才好。
曲姨娘虽然脸色涨得通红,可还是不敢顶嘴,在当家主母面前,岂有她们说话的余地?
除了苏姨娘之外,她们没有一个人敢和蒋氏叫板的!
苏姨娘为老爷生了一子一女,而且儿子受老爷喜爱,女儿受老夫人喜爱,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苏姨娘这双儿女可算是生到了。
曲姨娘眼底闪过嫉妒和羡慕,同样是庶女,偏她的女儿就如此不中用,今儿这件事情,恐怕是她唯一作对的一件事情了吧。
“这是怎么了?”门口传来沈立的声音,随着这道声音,他直接朝里面走了进来。
“见过老爷……”曲姨娘双眸含泪,看向沈立的时候满脸都是委屈。
“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哭什么?”沈立狐疑看了一眼坐在上首的蒋氏。
蒋氏气得银牙狠咬,这个狐媚子竟然当着她的面就勾.引老爷,真当自己是死的不成?
还没等蒋氏开口,沈绮玉首先忍不下去了,她叫道:“爹,二姐姐去了一趟国公府,把咱们沈家的脸都丢尽了。”
沈立大吃一惊,连忙道:“怎么回事?快说!”
沈绮玉见状,立即将国公府发生的事情犹如倒豆子一般“啪啦啪啦”都说了出来。
“父亲,不是这样的……是……是有人陷害女儿啊……”沈绮佩哭着叫道。
“谁能陷害你?你哪里值得人家陷害?”沈绮玉不屑盯着她。
人家要陷害也该是陷害她才对啊,毕竟她才是沈家的嫡女,沈绮佩算什么?
“玉姐儿说的有些道理,人家为什么要陷害你?你看清是谁陷害你了吗?”沈立顺着沈绮玉的话问道。
他也很想要相信女儿,可是事实却让他不得不怀疑,一个无足轻重的庶女,人家陷害你干嘛?
莫非……佩姐儿大了,也动了和玥姐儿同样的心思?
沈立想到这里,脸色一沉:“你给我说实话!”
“女儿……女儿……女儿真的没看清那贼人是谁,只是等女儿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和顾家表哥发生了那种关系了……”她带着哭腔,颤抖着唇.瓣道。
羞耻之心什么的,她已经完全顾不得了,要是不能得到父亲的认可,进不了国公府的话,她就只能去庵里绞了头发做姑子去了,这让她怎么能甘心?
沈立深深凝视着面前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儿,心中怒气总算是平息了一些,他开口问道:“你没有撒谎?”
“女儿怎敢拿这些事情欺瞒父亲?”沈绮佩嘤嘤哭道。
“好了,先别哭了,哭要是能解决问题的话,世上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事了。”沈立摆手不耐道。
沈绮佩听了这话,立即就不敢哭了,她知道最关键时候到了,成败就在此一举了。“老爷,佩姐儿也是被人个害了,虽然贼人不知道是谁,可是佩姐儿失了清白是真的,这件事情国公府的人都已经知道了,若是他们不要佩姐儿的话,那佩姐儿下半辈子可
怎么过啊……”曲姨娘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沈立眉头紧皱,沉默半晌之后,才转过头看向蒋氏:“夫人,这件事你怎么说?”
蒋氏脸色不太好,可是沈立这么问了,却又不好不吱声,只得道:“母亲的意思是,先派人去国公府捎个口信,问问那边的意思再做定夺。”
沈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