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月底了,!)
万衡是一个意志力坚强的人,他不会让自己轻易认输。见到万衡如此,方志诚也就放心了。他从主治医生那里得到了一些好消息,万衡的恢复情况比想象中要好很多,比起在汉州医院时,病情也更加乐观。方志诚出了病房,汤雪送了出来。方志诚与汤雪道:“嫂子,请放心吧,万部长一定能好起来的。”
汤雪鼻子一酸,眼角泪水盈眶,她噙着泪道:“我现在别无他求,只希望他能健康。”
方志诚叹了一口气,道:“一定可以的,另外追查凶手的事情,我也会尽快办,争取早日能给万部长寻回公道。”
汤雪点了点头,道:“万衡有你这个朋友,是一个天大的幸事。”
方志诚盯着汤雪纯净雪白的脸蛋,淡淡笑道:“如果有一天我遇到困境,相信他也会如此帮助我的。”随后方志诚顿了顿,终究还是问道:“嫂子,我能不能问你的私事?”
汤雪颔首道:“问吧……”
方志诚低声道:“我想更多地了解奉家山这个人!”
汤雪有些犹豫,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道:“当初我之所以选择了万衡,没有选择奉家山,是因为奉家山是一个很卑鄙自私的人,尽管他很优秀,但他没有万衡正派。为了得到某些利益,他可以做出让人不齿的事情……总之一言难尽。”
方志诚原本没有怀疑奉家山,毕竟一个企业家在饭局上毒害一个政府官员,这等事情实在难以想象,太过违背逻辑。但方志诚今天正好撞破奉家山趁人之危,骚扰汤雪,这从心理学角度上来看,奉家山与投毒案产生联系的可能性极大,因为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想法,既然万衡已经变成了废人,那我现在去接近汤雪,岂不是能水到渠成?
方志诚听着汤雪说了一些奉家山在大学里的故事,不仅感觉到背脊发凉,当初为了竞选学生会主席,奉家山采集了其他几个竞争者的黑资料,然后匿名投给学校领导,结果因为其中一名学生会主席很有背*景,彻查下来,最终才让事情水落石出。
从此事可以看出,奉家山在学生时代便工于心计。
方志诚离开了医院,上车之后给项新打了个电话。项新听明来意,汇报道:“那个棒球帽男子已经初步有线索,我们调取了附近几个街道的探头录像。他是开着一辆淮北省牌照的车辆离开酒店附近,然后我们通过高速入口的现场录像,这辆车应该在当天晚上一点多离开汉州,行往淮北白霞市方向。”
汉州与白霞接壤,省际高速公路打通之后,两地的联系也很紧密。但白霞相对于汉州而言经济还有更加滞后一步。总之,对于汉州人而言,白霞代表着落后与贫穷。所以项新提起白霞,语气中有点儿瞧不起。
方志诚沉声道:“有了一个新情况,你之前提醒过我,现场的企业家有没有犯罪的动机,当时我觉得不太可能。但这两天我发现此人还是有犯罪动机的。你不妨从此人入手,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的线索。”
线索越多,能查到真相的可能性越大。万衡中毒事件,人为痕迹明显,确定是有人恶意投毒陷害。
项新突然叹了一口气,道:“我今天安排人去市局问了问,市局那边似乎已经得出结论,没有任何下毒的可能,所以万部长极有可能是自己私下误食了什么。”
项新是接到方志诚的命令进行调查此事,跟市局组成的调查小组,出发点不一样。市局调查小组只想尽快破案,早点完成上级下发的任务。而项新私下调查的目的,是真正地找到凶手。
方志诚冷笑道:“这也能算是结论吗?莫非万部长故意自己毒自己,为什么呢?”
项新轻叹道:“我估计他们也是没办法继续追查下去,凶手的作案手法太过隐蔽。至今都不知道,万部长是怎么中毒的。”
方志诚沉声道:“找不到毒源和作案工具,那是因为凶手将之带离了现场,所以找到了棒球帽,就能知道一切了。”
项新语气凝重地说道:“我安排两个靠得住的兄弟已经赶往白霞,如果不出意料的话,最多一周的时间就能有结果。”
方志诚点了点头,笑道:“辛苦你们了。”
在方志诚看来,项新能找到那个棒球帽男子这条线索已经实属不易,同时从高速出口探头的诸多信息中,调取那辆车的动向也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侦查一个案件,并非像侦探样写的,眼睛一眨,灵光一闪,便能解决问题。事实上,需要大量的基础线索的侦破,当许多信息堆在一起,再综合分析才能得出正确的答案。
项新笑道:“这算什么?不过市局那边似乎知道我们霞光也在调查这个案件,似乎有些不满。”
这也是正常的,市里已经成立了调查小组,霞光公安的行为也就显得多此一举了。
方志诚道:“那个酒楼位于我们霞光的辖区,咱们是有资格介入查案的。”
项新点了点头,道:“我是这么与他们解释的。”
方志诚道:“你们安心调查,市里若施加压力,我一力承担!”
挂断了项新的电话,方志诚陷入沉思,官场就是这么复杂,当你觉得对它特别了解的时候,会突然发现它又是如此陌生。看似平静,其实波涛汹涌。
发动车子之前,方志诚给宁香草打电话,今天来到云海,一方面是来探望万衡,另一方面也是要见宁老爷子一面。
宁香草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