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左邻右舍出门遛弯经过林府时,皆被其大门上喷洒的鲜血吓住了,继而又看到一颗人头歪歪扭扭的斜靠在门旁
林雨文死了,他的头被盛怒之下的黄莺儿直接掐断,脖子上冒出的鲜血喷的大门和墙壁到处都是。
林夫人吓得当场就瘫了,她瞪着黄莺儿百思不得其解,不是说新鬼能力有限,有符纸挡着就能拦住么?可为何
不等她想完,黄莺儿已瞬间到了她身前,她哆哆嗦嗦的举起香囊,却被黄莺儿“啪”的一下打掉了。
打掉了?
林夫人低头愣愣的看向地上的香囊,正想屈身去捡时,全身上下却犹如坠入冰窟般被翻滚的冷气罩住了。
“你还我女儿”
在那没有名字,说不清是什么的庙里,玉儿被关在了一个小屋里。凭着感觉,她摸索着找到一个靠窗的位置,然后坐在墙边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个不太安稳的觉,并且还意外做了个梦。
在梦中,她看到她娘变的很厉害,她杀了林雨文,掠了林夫人,将林家彻彻底底闹翻了天。
真是痛快啊!
后来,她被一阵拍门声吵醒,仔细听过之后,嘴角便荡起一抹得意的笑。
她娘果然被她成功激到,以为在这里被他们给伤害了,闯不进来后便愤而去了林家
呵呵
活该那林夫人被娘抓,只是,不知那林雨文如今如何了,娘怎么没把他一起抓来呢?
门外的响声更甚,玉儿耳朵贴在门上,听到小道在院中来来回回的奔走着,并不时担心的对山羊胡道,“师父,您大伤未愈,别再因为对付这厉鬼更加伤重了,要不,咱还是拖到天亮,说不定天一亮师叔就到了。”
大伤未愈?难怪早先她娘在门外他会置之不理,原来一是为了等伤势痊愈,二是为了等帮手。
只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他们可不知道昨晚她在院中喊的那几声“娘”可是为什么。而她娘虽表面看着性格懦弱且毫无主见,平素对她也时有打骂。但她却始终都相信,她娘对她其实是疼到了骨子里,也因为自身从小被家人的忽视,进而对玉儿的到来是充满了珍惜与内疚的。
她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孩子,发誓不会让她走自己的路。
同时又内疚于自己卑微的身份,给不了玉儿更多。
但无论如何作为一个母亲她是合格的,只除了自杀这件事。玉儿对林雨文的恼怒便是他三言两语教唆母亲走上死亡这条路,她可以想象的到,一个青春不在的青楼女子如今已给不了这男人想要的,而她的出身又令他蒙羞,于是乎,他可能连遮掩蒙蔽的耐心都没有就对黄莺儿挑明了,并且还胡编了一条她最在意的,若是没有她,女儿便能回到林府去做正经的林小姐,过得几年长大也能觅个好人家。
呵呵,好人家么?一个瞎子还指望嫁给好人家?痴人做梦吧?
然而黄莺儿却信了,纵然玉儿双目失明是个大缺陷,可她却遗传了她的貌美如花,这一点,在某些方面对女人来说可是最为重要的。
唉,娘啊,你可真傻啊!
拍门声突然停止了,玉儿靠在门旁听到那小道说,“师父,林夫人晕倒了,可是那女鬼”
娘怎么了?
小道跟山羊胡似乎在布置什么阵,二人的脚步声时而靠近,时而渐远,听的玉儿内心一阵焦急。
不行,我不能再在这里待着了,我得出去,我要去找娘。
玉儿试着推了推门,外面有把锁把门牢牢锁住了,看来从这里她是没办法出去的,那么窗户呢?
她摸索着凭感觉回到窗户旁,惦起脚尖使劲一推,窗户竟然开了。他们或许认为她双目失明不会找到这里来,是以才没将窗户定死或关紧。
玉儿从窗户爬出时,刚刚好听到院中传来“嘭”的一声巨响,好像什么东西从空中坠落直接砸在了不远处的空地上,接着,便隐约听到几声呻吟,但没几下便就消失了。
“师父,是林夫人,她好像”
“别过去!”
玉儿弓着身子保持着爬行的姿势没有动,过了一会,大门方向传来“哐啷”一声响,接着便觉一阵阴风冷冷飘过来。
是娘!
玉儿从地上爬起,凭感觉朝着那阴风飘来的地方拔腿就跑。
“娘”
“砰!”
“小心!”
山羊胡和小道也不知在院中布的什么阵,一根无形而锐利的丝线竟围在了院周围,玉儿想去大门口,势必得先通过这院子,而要通过这院子
此刻她已被丝线绊倒,随着双腿传来的剧痛,脑袋也砰的一声砸在了不知是什么的硬物上,一阵晕眩袭来,玉儿随即便失去了知觉。
山羊胡和小道万没料到这丫头会突然从小屋跑出来,更加没料到她眼睛看不见却可以跑的这么快,并且还恰恰好跑进了他们的阵法里。
而如今,她的双腿能不能保住不好说,摆阵的丝线却因为沾了血还不知有用没用了。
黄莺儿进来时却恰恰好看到这一墓,玉儿单薄的身子正软软的趴在院子里,脑袋和身下全是血,就连她头上戴的那朵白花都被染红了,那殷红的颜色刺的黄莺儿直感觉天旋地转不能呼吸
“玉儿”
无名村外的小木屋,青风正手拿一把小刀在一块木头上细细的戳来戳去。
最近闲来无事,他突然间就莫名喜欢上了用木头刻小人--虽然手艺实在不怎么样,但却胜在有耐心,总归每次都能全须全尾的把小人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