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景尚的第一个孩子,也是唯一的一个,交给她抚养,这是何等的重视。
原先,张雪只是垂涎景尚的美色,如今,张雪更加认真了,因为她听得出来,景尚肯定是认真的。
瞧着张雪乖乖上钩,景尚暗自得意一笑,确实,这世上,没人能斗得过他。他想睡谁,便可以轻易睡到;他想娶谁,也可以轻易成功;他想骗谁,更是易如反掌。唯有他……
想至此处,景尚的脑中,浮现出景玄的脸。
唯有景玄,似乎比他聪明一些,若非景玄将他算计其中,他娶的便是金枝玉叶的公主,而不是一个失宠的小郡主。娶了公主之后,他将前程似锦,步步高升。
这一切,原本很美好,皆因凤芊予这个贱女人。
是她,毁掉了他的前程,毁掉了本该属于他的世子之位!
想着这些恨,景尚便是咬牙切齿,起身,将张雪一把抱起。
“啊!”张雪惊呼一声,回神过来,身子已经腾空,软软地待在了景尚的怀里。
他的怀抱,竟如此温暖,与平时冷冽的他,截然不同。怪不得远丽会这般痴迷于他,她也是,毫无悬念地坠入了爱河。
“爷?”张雪红着脸,轻唤了一声。
景尚依旧霸道,冲着她,露出一个最迷人的微笑,继而问道:“愿不愿意做本公子的女人?”
“愿意。”张雪忍不住答应了。
“啪!”凤芊予拍案而起,忍无可忍道,“景尚,你不要欺人太甚!”
“本公子看,你是忘记了洞房花烛夜的折磨?”景尚悠悠说着,“宋淳若是不好使了,本公子可以换一个人,若你还嫌不够,两个、三个、四个……”
他就这么悠悠地数着,数得十分轻松,在凤芊予听来,却越来越崩溃。
“行了!”凤芊予喊了一声,叫停了他。
景尚配合地停了下来,微笑着,凝着她:“夫人还有何异议么?”
“除了张雪,你还想要谁?”凤芊予留了一分心思,故意试探道。
张雪一听,沉浸于爱河的心,再一次醒了。
此时,若是景尚按着心回答,必定会让张雪醒悟。
但以凤芊予的心计,怎么可能斗得过景尚,于是,便听他说道:“除了雪儿,本公子什么人都不想要。”
张雪一听,悬起来的心,再一次放下了。
“爷。”张雪娇弱地叫了一声,主动投入他的怀抱。
瞧着他们的样子,凤芊予便觉万分恶心,不愿多瞧一眼:“只要你心底过得去,随你。”
这句话,就算是答应把张雪交出去了。
除了张雪,她还有两名陪嫁丫鬟,依着景尚的计策,都会一个一个地夺走。
他的心思太深,深得凤芊予都看不明白了,他究竟是否真心喜欢远丽。
若是真心,为何又能演出喜欢她人的样子?
若非真心,那这段时间对远丽的一点一滴,又为何这般真切?
远丽,究竟是真爱,还是他的一枚棋子?
“既然如此,滚!”景尚冷冷说道,这一刻,丝毫不近人情。
“什么?”凤芊予一怔,继而一惊,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滚!”景尚重复了一遍,抱着张雪的手,没有一分疲倦,他的体力,自然是极好的。
凤芊予更是难以置信,抬头看着他,怒不可遏:“这是我的房间!”
难道,他要和张雪,在她的房间、她的床上,行鱼水之欢?
这莫大的耻辱,叫凤芊予如何接受?
“本公子知道。”景尚悠悠地应道。
“你回你的房间,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凤芊予耐着性子,给了最后一句话。
景尚亦是耐着性子,给了最后一句警告:“别等着本公子将你踢出去!”
自然了,怀着孕,他是不会踢她的。
但是他的眼眸,实在是太恐怖了,恐怖得令凤芊予相信了他的话,吓得连连后退,最后,离开了房间,还不忘替他们关上房门。
见她离开,张雪便更是主动,轻抚着他的脸,一路往下:“妾身一定好好伺候爷!”
“滚。”景尚嫌恶地说了一句,毫不留情地将她往地上一扔,拍了拍自觉脏了的手和手臂,坐于一旁的椅子上。
“爷?”张雪一脸错愕地看着他。
“你听清楚了,本公子的心中、眼里,都只有远丽一人,此生,不可能再有别人。”景尚笃定地说道,如今冷冽的样子,与方才温暖的样子一比,简直天差地别。
张雪被骗进去了,自然一时接受不了这样的噩耗:“可是爷刚刚不是这么说的!”
“你不会不知道本公子的目的。”景尚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还不忘抱怨,“本公子的金贵之躯,怎能抱你这卑贱之躯,这简直就是对本公子最大的屈辱!”
“不,这不可能……爷一定是骗妾身的,是不是?”张雪依旧反应不过来。
“原来你这般愚笨,早知如此,本公子就不必如此费心地欺骗你了。”景尚笑了笑,像是在嘲笑自己方才的行为,他不了解张雪,只知道远丽是过人的聪明,便将其他陪嫁丫鬟也当作了远丽的脑子。
“本公子只是想要孤立凤芊予罢了。”景尚说道。
“为何?”张雪问道。
其实,景尚可以不回答她,但未免留有祸患,为此伤及远丽,他还是耐着性子回答了:“因为她,远丽只能做妾,远丽是本公子唯一心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