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别走啊,我都没跟你说要收多少,可能只要五毛钱呢,五毛钱你反正也不是没有,五毛钱你也只能买个包子,就交给我一下,又有什么要紧?”
“我只怕我买了包子,只不过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她嘟起嘴巴,丢给他一个冷眼,“你这种剥削人民剩余价值,吃肉不吐骨头的邪恶资本家,不理你,我走了!”
说着,踩着小高跟鞋就蹬蹬蹬地跑下去了楼梯。
靳霆不由得失笑:
“喂,这就生气了?真的生气了?真的?”
没有回应。
“这点小事就生气,我可会走了啊,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你回不回来?我数三十下,你不回来我就走了,一……二……三……”
靳霆数到二十九下,还是没看见那娇俏的身影回转。
他心下不由得有几分恼恨,这小东西,真是越来越蹬鼻子上脸了!
他今天心情本来就够乱了,她还跟他搅局……
要知道,小枫去找她,他是可以不生气,但是不代表他不介意。
人们不是常说,喜欢才会放肆,但爱就是克制。
他爱她,很爱很爱,所以他克制了自己的介意,他告诉自己,她不是个孩子,她经历过太多事,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她不会背叛自己,她不会令自己难过。
况且,他也明了她对自己的感情,她的每一个眼神,每一寸眉头的颤动,每一个笑容,不是假的,都是她的切切心意。
可以说,
正是因为感觉到了她的爱,他才肯表露出自己的爱。
他在情感上其实是个懦夫,是她先迈出了有勇气的第一步!
他一直感谢她,感激她,感激她对他的表白,感激她让他尝到了那种震撼人心的甜蜜波涛!
所以,他可以包容她,宠坏她!
只要她不触及到自己的底线!
突然只听见蹬蹬蹬的声音,瞬即就看见那个米白色的小小身影好似一阵旋风似的卷了来,还是嘟着小嘴,腮帮子圆圆的,走到他面前来,隔着好几米,抬起大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他。
“干嘛,又回来了?我正准备走呢。”他故意一副冷淡模样。
“你数到多少下了?”初雪直直地问。
“数到……”靳霆一愣,突然想到自己也不记得自己数了多少下了,只能冷哼一声,“我干嘛告诉你?”
“二十九下,对不对?”她看着他,嘴角微扬,“数呀,第三十下,快数,数完,你就可以走了!我才不会送你呢!”
“……”他愣了愣,突然开口道,“二十九点一,二十九点二,二十九点……”
“噗。”她终于绽开笑颜,“你呀……”
“我怎么了?反正总会数完的,二十九点九,二十九点九一,二十九点九二……”
初雪走上前来,重重地打了他手掌一下:“你真赖皮!”
“我也不是赖皮。”他看着她,一把将她抱紧,“只是没有办法数到第三十下而已……”
“喏。”她挣脱开
他的怀抱,从口袋里拿出什么东西,放在他的手掌上。
靳霆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创可贴。
“我看你的血是止住了,但是还得隔离一下,省得受了污染。你这么傲娇,肯定也不想包纱布的……”她撕开创可贴,展平他的大掌,小心翼翼地对准那道弓箭形状的伤痕,贴了上去。
因为伤痕的形状有点歪,创可贴没办法完全盖住,她只能用力扭着,创可贴的一角很快就有点没粘性了,初雪想了想,用手指头放在唇边,沾湿了,轻轻地擦在那创可贴的一角,果然,很快粘上了。
“你呀……干脆就用舌头舔,不是更快?”靳霆摇摇头。
“我才没有你这么恶心!”
“我恶心?”他失笑,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好,那让我们一起恶心去吧!”
“你要干嘛啦!”
“我要……”他邪恶地一笑,贴在她的耳畔,“……你。”
“今天发生这么多事情,我没心情啊……”她感觉到他话语里那一丝压抑着的yù_wàng,心头跳得好快,自己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他们好像……很久没有亲密过了。
到底有多久了?她都有点不记得上一次……是什么时候。
其实,她很怀念,很怀念……
“正是因为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所以才……”他的手臂牢牢地箍紧她的腰,让她挣扎不能,“一个男人在最脆弱的时候,需要他的女人温柔的怀抱,我需要你……”
他说得不是
‘我要你’。
而是‘我需要你’。
虽然只是一字之差,可是犹若天与地的差别。
‘我要你’,是单方面的强横,占有的意图,就好似猎人对待自己的猎物,充满了暴戾的占有欲。
而‘我需要你’,则是多了一种心灵上的依托,是血肉交融的深情,是男人对于自己心爱的女人,既想要完完全全的占有,也需要对方的回应,少了专制,多了互动,多了理解,依存……
所以,她承认她被感动了……
“怎么样?”他能感觉到她全身柔软下来,乖乖地好像随便他处置的小羊羔,可还是故意挑衅一般,在她耳边呵气。
自然,脚下的步子也没有慢。
一步一步地,走向自己的病房。
好在他腿长,好在天色晚了一路上也没碰见什么人,好在夜色隐去了他肉眼可见的某些反应……
“什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