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感觉,就好像要把冬冬当做一只落水狗一般痛打出去!
徐冬冬一步上前,恶狠狠地抓住小组长的衣领:“你丫快告诉我,凭什么解雇我?我经常加班,年年优秀,再苦再累的活儿我也能干,凭什么解雇我,啊?小心老娘发起狠来把这会议室都砸了——”
“徐小姐,你先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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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站了个男人,是采访部总监,冬冬的顶头上司。
徐冬冬平时还挺服总监的,看见他出现也不敢再发飙,只能乖乖地跟着总监进了办公室。
“徐小姐,我知道我们也挺对不起你,平时风里雨里都是你冲在最前面,绝对是我最信任的下属。”总监抽了口烟,叹息着说,“可是这一次我也没有办法,保不住你。这样吧,我跟财务争取,年终奖给你发百分之八十,然后我还会给你开最有信服力的推荐信,你要找其他工作也好找些,怎么样?”
“钱不是问题,我想知道的是到底怎么回事?”徐冬冬看着总监欲言又止的神情,“是不是你们受到了什么压力?”
总监面色一变,徐冬冬立刻知道自己猜对了。
一定是庄凌钧搞的鬼!
庄凌钧知道自己给雪儿留纸条的事情了!所以才出动他的人脉,把她给炒鱿鱼了!
“徐小姐,吃一堑长一智,以后你可不要再随便得罪惹不起的大人物了。”
“是不是姓庄的?麻痹的这王八蛋,不得好死,老天会惩罚……”
总监猛地捂住她的嘴,谨慎地四周看了看四下无人:“徐小姐,你这张嘴,你就吃亏在这里,唉……那样的大人物我们根本这辈子惹不起,你干嘛要得罪他?现在好了吧,把自己弄到这步田地,我劝你不要再跟他作对,不然丢工作事小,可能会连累你家人。”
徐冬冬垂头丧气地走在街上。
她的包包里有百分之八十的年终奖,但是那又有什么用呢?
不过是一点点钱而已,很快就用光了。
她是真心喜欢这份工作的,现在的平台很适合她,她跟同事以及总监已经磨合得很好了。
虽然也许她跳槽能够找到一家不错的公司,可是等于说一切都要从头来过。
何况姓庄的那个死人,又真的会给她跳槽的可能吗?
徐冬冬不知道。
暮色西沉,她麻木地走在路上。
以前,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去找初雪哭诉。
初雪总是耐心而体贴地安慰她,那个时候她就觉得初雪看似柔弱,但是真的是充满母性的巨蟹座,自己虽然年纪比她大,又比她显得高大威猛,但是在她的安慰下竟然就像个还没长大的孩子。
可是,自己这一次受了打击,都没有办法找初雪哭诉了。
初雪已经不记得她了。
根本不记得她们这么多年的闺蜜情。
不记得她曾拍胸脯说过谁要敢伤害初雪,她就这辈子不让那人好过!
而且……
冬冬心里很酸涩。
她在想,庄凌钧怎么会知道自己给初雪写了纸条呢?
当时自己留纸条的时候,庄凌钧明明在屋里,他不可能看见的。
就算他看见了也不可能那么准确地找到纸条啊,所以,最大的可能性,应该是雪儿看了纸条以后,交给了庄凌钧。
那样……就说明雪儿其实根本不信任自己……
现在的雪儿,已经不是曾经的雪儿了……
她已经把自己当做一个骗子,一个多余,一个累赘……
这一点,比起丢工作,被炒鱿鱼来说更让她难过……
徐冬冬慢慢地走着,直到华灯初上。
她随便拐进一家酒吧街,找了家连名字都没搞清楚的小酒吧,坐在门口点了一瓶伏特加,就喝了起来。
其实平时她的酒量还可以,但是今天也许是因为太难过了,喝着喝着就感觉天旋地转,眼前一片晕乎乎的。
每一个人的人脸都扭曲了,嘻嘻,嘻嘻,好好玩……
这个人长得好像一只狗,这个人长得好像山羊啊,这个人……
连路也扭曲了,真有意思啊,就像是一个魔法世界……
哈哈,哈哈,真好玩……
原来喝酒那么好玩,什么烦心事,什么痛苦,什么委屈,都没有了……
徐冬冬砰地一声,把酒瓶扔在了地上!
发出一声巨大的闷响!
玻璃碎片四溅,划伤了她的手臂,细细的血迹流淌了下来,可是她一点也不觉得痛。
旁边的人看着她这副高大威猛的模样,都有点怕她,虽然想找她理论却又不敢,只能骂着娘,讪讪地退了下去。
“真好玩……妈蛋,再来一瓶酒!”
男侍者小心翼翼地开口:“小姐你不能再喝了。”
“关你屁事老娘有的是钱……老娘包里可是有五万块呢!……老娘想喝就喝,喝到天明你也管不着,mb……快给我上酒!!!!!”
徐冬冬猛地一锤桌子,烟灰缸都摔落在了地上。
男侍者不敢造次,只能又去拿酒了。
徐冬冬一边喝,一边开口:“妈蛋……这一切一定是假的,不可能……劳资一定是在做梦,雪儿怎么可能不认识我了……她怎么可能出卖我,把我给她的纸条给了那个死男人,让他炒我鱿鱼……妈蛋,我跟雪儿是过命的交情,我们是好基友,一辈子……怎么可能会这样……不可能……我一定是搞错了……我睡一觉,醒来,一切都好了,一定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