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维德握紧手中的长矛将长矛尽量的伸向前方,他的目光紧盯着一名背对着自己的斯拉夫战士,为了使得胯下坐骑的速度更快,奥斯维德用脚后跟的铁马刺踢着胯下战马,吃痛下的战马撒开蹄子拼命跑动着,他的脑海中想的是如何杀死或者俘虏一名斯拉夫贵族好赚取军功,而他的肌肉早就已经在严苛的训练下形成了条件反射懂得如何行动。
“轰隆~~~。”侍从团骑兵如烧热的小刀切黄油一般,将原本厚实的斯拉夫人的阵型切开,步兵对阵骑兵本来就具有某种心理上的弱势,战马的嘶鸣咆哮声和骑兵居高临下用长矛的突刺,都会在步兵中引起恐慌,不过斯拉夫人中的贵族们在最初的慌乱后立即调整部署,并且不断地激励身边的斯拉夫人,为了稳住了阵脚这些身穿精良盔甲的贵族们甚至不得不上前对抗侍从团骑兵。
“勇士们不要害怕,天上的诸神正注视着我们。”这些斯拉夫贵族们手握着战斧和盾牌,从步兵们中挤上前来,他们的身上通常披着重皮革甲或者缀着铁片的甲胄,因为营养良好的关系使得斯拉夫贵族们看起来各个都很壮实,所以在一般情况下别的士兵们都会尽量避开这些贵族战士。
“是贵族战士。”可是斯拉夫贵族们却诧异的看见那些侍从团骑兵们不但没有退缩的意思,而且仿佛是被吸引一般数道视线集中在他们的身上,那视线就像是贵族们在晚宴上看见上来的鲜嫩的烤乳猪。
“这些家伙是怎么回事,去把你们的骑士叫来,我们可不同你们这些低贱的哦哦~~~。”骄傲的斯拉夫贵族们嘲讽的话语还没有说完,那些侍从团骑兵们就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催马冲向骄傲的贵族战士们,瞬间原本分散在各处的侍从团骑兵们如同狼群狩猎般汇集起来围攻斯拉夫贵族们。
“啊~~~。”侍从团骑兵们此时眼中只有这些身穿着精良盔甲的斯拉夫贵族们,虽然斯拉夫贵族们的战斗技巧娴熟,但是这些侍从团骑兵们却状若疯狂,即使被从马上打落下来也不依不饶的冲向斯拉夫贵族们。
“宰掉一个贵族就能够获得勋爵,拥有三份土地。一座屋宅和仆人。”一名世家子弟出生的侍从被从马上打下来,还好的是战马此时已经停止了奔跑,要是在奔跑途中跌落下来的话很有可能摔断脖子而丧命,所以他还能够从地上爬起来。可是他刚刚从地上爬起来还带着满身的尘土只是晃了晃自己的脑袋,便又加入了攻击斯拉夫贵族的行列中,并且口中不断的念叨着什么。
“这些日耳曼人疯了吗?”斯拉夫贵族们用剑架住步战的侍从刺过来的马上长矛,他们本能的感觉到了这些侍从们的疯狂,他们对于这感觉很熟悉那是每当秋季狩猎时候的感觉。只是这一次他们感觉到自己就像是被一群猎狗围捕的猎物一般。
侍从团骑兵们的疯狂直观的让普通的斯拉夫士兵们纷纷躲避,别说是攻击了就是看见那些红眼的侍从们和他们胯下暴躁的战马就足够让他们丧胆的了,更何况这些发疯的日耳曼人找的是平日里不可一世的贵族战士的麻烦,在战场上每个人的性命只有一次何必跟自己的小命过不去呢,于是出现了侍从团骑兵所到之处的斯拉夫人一哄而散令人哭笑不得的局面。
当侍从团骑兵们从外围不断的攻击斯拉夫人的时候,本来被团团包围的梅克伦堡方阵士兵们也开始发动攻击,他们平端着手中的长枪分为数个小队在一名老德意志佣兵的带领下四处出击,就像是一个不断蠕动的大刺猬竖起自己锋利的刺戳着吞下自己的大蛇,而凶悍的沃德亲王卫队们挥舞着手中的战斧就像是刺猬的毒刺,在斯拉夫人中间散播着恐怖的气氛。
“康拓益你输了。”阿若德看着在内部和外力作用下。原本厚实的斯拉夫人的阵型变得分崩离析起来,一股股的斯拉夫征召兵们承受不了这种战争的残酷开始丢下自己的武器逃走,而原本可以阻止他们的斯拉夫贵族们不是被杀死就是被缠住根本无暇顾及。
“这不可能,这是个骗局。”康拓益也发觉了自己的军队正在崩溃边缘,无论如何他也不明白明明自己的人数比阿若德的要多的多,并且成功将阿若德的军队包围了起来,但是那些梅克伦堡长枪兵们就像是钢铁铸造的一般无论如何都不投降也不溃散,他们的士气之高简直出乎康拓益的意料之外,在他的印象中唯有贵族出生的战士们才会因为血统和传统而保持旺盛的战斗意志。
“嘿嘿,康拓益投降吧。我会给你一个体面的归宿。”阿若德的声音从铁狮子面罩中发出,在他的身后内府骑士高举着黑狮子纹章旗帜,在风中那黑狮子纹章旗帜耀武扬威仿佛要吞噬康拓益和他的同伴们,不过看着面前的一幕康拓益觉得似曾相识。
“黑暗中巨大的阴影在向梅克伦堡靠近。那阴影的样子像是一只大猫,乌鸦们被大猫袭击纷纷飞走或者被杀死,鲜血和羽毛洒满了一地,我看见旗帜从城堡的顶上飘落,秃顶者在高唱着赞歌,哦鲜血。鲜血像大海一般涌来~~~~~~。”康拓益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先知和他的预言,他目瞪口呆的看着那飘扬在自己面前的黑狮子旗帜,耳边听着斯拉夫人的惨叫声,鲜血果然洒满了梅克伦堡大酋长国的土地。
沃特加斯特的战役落下了帷幕,康拓益率领着三千人马与梅克伦堡伯爵阿若德在小平原上结结实实的打了一仗,出乎所有人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