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儿,这几天,就让三姐跟老五陪着你,我有点事情,需要去处理一下。”云非一边给病床上的倪黎霜喂着香蕉,一边对面se已经逐渐红润起来的女孩温柔地说道。
“云非哥哥,去忙你的事情吧,有三姐跟五妹陪着我就行了。医生已经说了,再过段时间我就能够出院了,在这医院里面躺着,人都快生锈了……”半躺在病床上的倪黎霜,轻轻地对着她的云非哥哥说道。
“没事,这次咱们在医院里面多住几天,争取以后永远不再来医院了。三姐,你那里钱还够不?你跟老五两人可不能在我离开的时候亏待霜儿。”云非对着倪黎霜呵呵笑道,然后转过头来对着旁边正在津津有味地抱着一本武侠朵颐的毛丫秋说道。
“走你的吧,你三姐什么时候亏待了你们?再说了,这反正是你的钱,我花起来又不心痛。”毛丫秋看的无比投入,头也没有抬,一边继续看她的边回答着云非。
“云非哥哥,我想等到能够下地,就出院。这里面住一天,都得好几十呢……”倪黎霜拉了拉云非,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她住的是整个巴蜀最好的医院中最好的单人病房,不仅有着电视,还有着空调的存在。
蓉城本就是巴蜀的省会城市,蓉城的第一医院,也算得上是整个巴蜀省的第一医院。普通的病房里面跟其他的医院并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多了一把电风扇。但是倪黎霜住的这个病房,就不一样了——这里是高干病房!一个省,有几间装修豪华,装着进口空调以及彩电的高干病房,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领导也得生病住院不是?人领导为整个省的人民鞠躬尽瘁,一辈子都没有享受过,在生病住院的时候让周围的环境更好一点,这样就能恢复得更快不是?
“霜丫头,你好土。给你说了无数次,你云非哥哥现在一分钟都是几十块上下,你在医院里面能花多少?他挣的钱,本来就是给你来花的,你不花,难道让别的女人来帮着他花?”正在看丫秋,对着突然抬起头来对着倪黎霜说道。
云非满头的黑线。以前某一天开玩笑,学着后世来了一句,哥一分钟几十块上下,就被这个比自己也就大两岁的丫头一直取笑。
再一次回到深山中的基地,云非没有了任何的感触。如果不是这个世界,这具身体的母亲以及外公安葬在大山深处,他或许以后永远都不会回来。
很多人说,中国,是一个没有信仰的国度。其实他们错了,中国人,尤其是汉族,有着信仰。他们信仰的,不是神,不是宗教,而是自己的祖宗。
云非就是这样一个信仰着祖宗先人的人。在这个历史发生了变化的异位面,没有他那个世界的云非的存在。这次回大山中的基地的路上,他顺路回过他原来那个世界老家所在地。他本来就没有期待着这个世界上会有他原来的那个世界的父母的存在。如同他猜测的一样,在那个地方,没有任何一个人是他认识的。环境一模一样,人却都无比陌生。
云非在村子里面溜达了一圈,甚至每家每户都敲门走访了一遍,才发现,这个世界,真的不是他原来的那个世界。也只能无奈地叹息一声,然后在村民疑惑的眼神中黯然离开。
有人说,追求金钱就是很多人的信仰。云非会直接鄙视说这话的人。因为没钱,才会追求钱。钱只是追求的目的,不是信仰。一个人活着,不能没有信仰,没有信仰的人,做任何事情就没有动力。
孤独的心没有皈依,前辈先人的坟墓,就是漂泊在社会中人的皈依。他们的坟墓,就如同黑夜中的灯塔,指引着因为尘世中各种yu望诱惑而变得迷茫的子孙。
云非接收了这个世界的身体,就成了这个世界的云非。所以,这个世界的云非所拥有的一切,就是他拥有的一切,有必要去挣扎反抗么?虽然他可以不理会,别人的嘲讽怒骂影响不了他丝毫。但是人是群居动物,在这个世界上,如果亲人都没有了,那么他就真的孤独了。
因为路上绕了几十公里,在他曾经那个世界的老家逗留了一个多小时,所以云非再次回到这个大巴山深处的基地,已经再一次陷入了黑暗中。
9321的食堂,没有了昔i的喧闹。从赵兴邦开始彻底清查整个九院下属的这些大山深处的各个工厂之后,9321的食堂就已经逐渐开始进入了低谷。虽然每天依然还是有着不少的接待业务,但是根本就没办法跟以往相比。大部分工厂的厂长都被赵兴邦一撸到底,新来的厂长,都变得无比低调,在没有摸清情况,没有熟悉环境之前,他们没有谁敢顶风作案。
前面的那些厂长,如果不能够补上亏空,直接被赵兴邦丢到了监狱里面去啃黑窝窝头了,赵兴邦也同时对这些新来的厂长打了预防针,如果谁再犯,直接赏他一颗花生米。
在这个年代的中国,别在上位者面前讲什么法制。咱们是无产阶级专政的社会主义国家!谁要拿无产阶级的资产去挥霍,无产阶级的代表,赵兴邦同志,就会代表无产阶级们对他专政!
“好了,你们都先下去吧,一会儿我们有什么需要,再招呼你们。”桌上的菜已经上齐了,云非最开始认识的那个中年大妈接待员带着几个服务员站在一旁,让毛英杰几人都不好意思动筷子。
“好的,云先生,我们就在外面,如果有什么需要,请叫我们……”中年大妈接待员对着云非恭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