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下肚,感觉喉咙都在冒烟,全身似火烧一般,脑子也有些发晕,看周围的环境都有些打转,不过还真别说,这酒确实是驱寒的好东西。本来微凉的天气,就算烤着火也只有一方暖和,这两口酒下去,从内而外都在发烫。
周天竹使劲甩了甩脑袋,满嘴酒气道:“这东西还真是不一般,驱寒取暖,就是脑袋有点晕乎。实在不能喝了,要是再喝估计就要真醉了。”
众人哄笑,林自强从周天竹手里结果已经盖好的酒囊,晃动几下,“慢慢来,咱们大家伙都是这样练出来的酒量,谁刚开始喝酒都一回事,两口下去就躺地上装死,第二天醒来这头疼的,就跟让驴子踩了一样。酒少喝点尽兴,喝多了误事。”
周天竹接过身旁人递来的肉干撕了一嘴,道:“要说还是这肉好吃,就是可惜了只有肉干,最好的还是那流油的大块肉,一嘴下去那才叫舒坦。这肉干香是香,但是嚼在嘴里也太费劲了。”
林自强赞同的点头,道:“这个倒是确实,只不过我们走镖,少则数日多则甚至几个月的,那些东西带着麻烦,遇上天热,第二天就坏了。这肉干差点归差点,但是容易携带,出门在外的,总吃干粮也不行,没点肉在嘴里全身不舒服。等入了城交接好了,带你去城里最好的酒楼吃上一顿,到时候尽管吃,我请客。”
虽然吕老爷不太好服侍,不过倒也确实有钱,这一趟下来,弟兄们差不多每个人都能分着个一二十两银子,很是不错了,平常要走两三趟才有这么点。也不知道车上运的到底什么货物,这让人贼讨厌的吕老爷竟然舍得出这么多银子。
没能如意喝上酒的悟尘歪着头看满脸通红的周天竹,问道:“周施主,你给我说说这酒是什么味道呗,好喝不好喝。”
周天竹拍了下小光头,笑骂道:“你这小东西,到底真和尚还是假和尚,一天就想着酒肉,想知道自己不会去喝两口”
小和尚晃动脑袋,“那不行,师傅不让我喝我就不能喝。”
小和尚倒是尊师,不过重道就不好说了,除了那些整天花天酒地的酒肉和尚,哪里有这样的。但是小和尚心里惦记着酒肉,却也不像酒肉和尚一样贪图享受,反倒是一堆道理。那个做师傅的老和尚也不管管,实在看不懂。
天公不作美,刚坐下吃喝不过一会,雨水又透过上方的树叶低落下来,吕老爷不讨人喜欢的声音又响起来:“喂喂喂,你们几个赶紧把我扶回车上,真是不懂事,拿了我的钱就得做事,就知道吃。赶紧的,要是把老爷我淋着了,就扣你们钱。”
距离最近的几个弟兄相视一眼,无奈的耸了耸肩膀只能去照顾这位惹不起的祖宗。没办法,谁让自己命不好,没生在一个富贵人家,还得靠这老爷过日子。
周天竹也帮忙着收拾,眼看雨越下越大,对一旁搬弄东西小和尚道:“悟尘,你先和你师傅回马车,雨下大了,一会给淋生病了就不好,这里我来弄就好了。”
小和尚想拒绝周天竹好意,但是一转头看到同样站在雨中的师傅,只好跑过去,搀扶着师傅走向马车,想着把师傅先带回去,再回来继续帮忙。
林自强一手搭在额头处遮雨,好有些视线,对周天竹喊道:“兄弟你也先去躲雨吧,看你这小身板,到时候万一病了,还得带你去找大夫。”
周天竹笑了笑,“没事,我不是那些弱不经风大少爷,身子骨好着呢,这点雨病不了,你就放心吧。”说完不理会还在说话的林自强,继续低头收拾。好在临时的休息也没多少东西,众多人一起三两下就好了。不过这黄豆大的雨,还把他们都打成了落汤鸡。
一起躲进马车,林自强摸了把脸上的雨水,骂道:“这驴养的老天,还真是破了个聚拢不成,雨还下个不停了,路子他们几个也没回来,一时半会走不了了。”
话音刚落,路子几人离去的地方几声惨叫响起,林自强面色大变一纵下车,从马上抽出配备的长刀喊道:“有情况,都聚拢了。”
镖局的人纷纷手拿兵器,将马车赶到一起围起来。
林子里悉悉索索的声音越来越近,林自强又紧了紧握刀的手。一个狼狈的人影冲了出来,脚步踉跄来到众人前一头栽倒在地。
“路子这他妈怎么回事”林自强看清来人,赶紧把倒在泥地里,全身血水的路子搀起来急问道。
路子烫软在林自强身上,嘴里冒着血断断续续道:“我们遇上山贼了,另外几个弟兄估,估计跑不掉,,快,快跑,有好几,几十人,挡不住的。”
林自强用衣服按住路子胸口从上到下近乎把整个人分成两段,深可见骨的伤口,只是伤势太严重毫无作用,“别说话,老子把你带出来就肯定把你带回去,你小子撑着点,喜翠可还等着你去娶她,你小子要是敢挂了,老子就把你偷看她洗澡的事给说出去。”
路子强忍着倦意,笑了笑:“你就放,放心吧,死不了的,老子只,只是跑累了要休息下。我要是死了,喜翠不,不得难过死了。”
林自强把身后弟兄拿来的止血药倒在伤口上,稍微起了点作用,招呼众人赶紧整队。趁着那伙山贼还没到赶紧走。如果路子说的属实,几十个刀口上舔血的悍匪,自己这点人是绝对挡不住的。
马车还没调头,一声声怪叫来临,片刻间车队就被几十个手持兵器的匪人围住。看着阵势,怎么也有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