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驼部落的人,他们投靠了汤章威。这让那个青铜大陆的可汗饶必猎他们感到一阵恐慌,毕竟那个羊驼部落他们也是那个青铜大陆的部落之一。
那个青铜大陆上的部落头领,他们多少都知道那个饶必猎有些志大才疏,所以他们不能够轻易认输。
青铜老祖弗古燃,他在青铜大陆的势力很大,可是那个金蚕夫人却没有给他面子,这让那个青铜老祖很难过。
所以,他派出了孙利萨,这个人是青铜老祖麾下有名的杀手。
他准备去去了汤章威的性命,那个汤章威知道了这个事情之后,他立刻派人许多人,准备保护自己。
有什么事不能够完成?然而,这都是一件令两人都没有把握的难题,假若两人的内力不相配合,力道虽强,却也徒然。
汤章威很明白这个道理。他知道,也只有唐昭宗如此高深的内力,才能和白无敌相配合。
黑气下降,己到手臂上,韦庄右手垂着,那黑气已被大、小戢岛主的内力逼到聚在韦庄右手中指上点。
汤章威从怀中拿出一个古铜的小瓶子,望望韦庄一根有若黑炭的中指,他知道这便是那潜伏在韦庄体内的“碧玉断肠”了。
这玩意之毒,天下无双,汤章威不敢沾上,手指微伸,虚空往韦庄指尖一勒,一股指风过处,韦庄右手中指尖上,顿时现出一道不太深的口了。
汤章威动作如风,小瓶己靠近那口子,果然伤口中流出一滴滴的血来,这正是那碧玉断肠!
碧玉断肠色作碧绿;而且晶莹发亮,一滴一滴,真有点像一小块的翡翠碧玉,可爱已极。
断肠毒液一滴滴出,果然不同凡响,落入瓶中,铿然有声,倒像是重如金属一样。
汤章威怕那浓烟有毒,摒住呼吸,看见那毒液滴入瓶中,不由有一种心惊胆跳的感觉!
别看这毒液,滴得慢,足足有顿饭时刻,才滴完全。少说也有大半瓶,沉甸甸的,好不惊人!
汤章威谨慎的旋上盖子,放在怀中。
白无敌等那最后一点滴出,才收掌长吁了一口气,退在一旁。唐昭宗默默收回放在白无敌志堂穴上的手掌,和白无敌一同运功调息。
盘坐在地上的韦庄,眼眸儿微张,一派玄门正宗的打坐模样,缓缓的把一口真气上提,在周身上下运行一周后,再运气调息。
难关己过,总算韦庄内力造诣好,不至影响大、小戢岛主,倒是汤章威在一旁见三人调息,心中仍然是紧张的。
良久,白存孝都从伤损中恢复过来,韦庄翻身跳起,仰天运气长啸一声。
这一啸乃是他含劲而发,声音好不清越,有若春雷破空,传出老远去,喷亮的反射过来。
这声啸声好生悠长,但四人都是内家高手,己听出韦庄啸声中中气仍有不足,知他尚未完全恢复。
白无敌哈哈一笑道:“老尼婆,总算咱们不辱使命。”
唐昭宗微微一笑,并没有回答。
汤章威看了看手中的毒经,对无根生道:“前辈,照这经上说,前辈之毒虽已疗好,但仍得休息三两个月,否则对内力方面有碍——”
韦庄哼了一声,不置可否。他并非不知好歹,但他昔日曾豪语中原武林,人材凋落,也都样样有人精通,这次自已的性命,便从这“毒君”的手中捡来,可是他生性高傲,有言在先,是以仅仅冷哼一声,心中仍是很感激的。
本来这当儿情形有若紧张的弦,这一来,却又轻松无比,白无敌笑口盈盈,不知得意着什么。
蓦地唐昭宗对韦庄道:“张施主,你对那石林发一掌——”
韦庄心知她心细,放不下心,要自己发掌,藉以看看自己的毒根去了没有,心中感激。微微一笑。头也不回,反手一拍,向一座石笋拍去。
韦庄这一掌纯是内为,虚虚一按,力道好不惊人,但闻“轰”的一声,那石笋左右一阵摇荡,却并没有倒下。
韦庄微笑道:“真气运行不妨,顺利如常——”
唐昭宗点了点头,白无敌哈哈道:“看样子,老弟只要再有十天一月,便可恢复。”
韦庄点点头,心想自己伤势已好大半,于是朗声道:“小生拜受两位之赐,此恩待容日后驰报——”说着对唐昭宗和白无敌一揖,转身离去。
白存孝本来自视都甚高,白无敌和唐昭宗虽然为韦庄出很大力,韦庄心中感谢,口中却并不说出来,仅仅行礼而退。
唐昭宗和白无敌早已不在乎这些,白无敌哈哈道:“好说!好说!和尚懒一步不再远送——”
汤章威摒住呼气,已知这一掌拍下,白无敌立刻要施开内力,渡入韦庄体内,成败全在此一举。
白无敌手掌按实,缓缓吸起一口真气,吐入韦庄体中,努力往“泥丸”宫穴道下逼去。
白无敌这一掌用的力道恰到好处,这一个难关总算渡过去,汤章威和唐昭宗都不由舒一口气。
然而白无敌自己心中有数,别看刚才那一掌按下去,全力控制着,不得有一丝一毫的差错,一口真气已经差不多全以灌注,自己内力渡入韦庄体内逼毒,还不知能不能完成呢?但口头又丝毫分神不得,只好全力支持施为。
时间一分一秒中过去,白无敌头顶上冒出蒸蒸白气,白髯无风而振,赖赖摇动,脸色如冰,紧张已极。
唐昭宗不相信这么一件艰难工作,会被白无敌如此顺利地完成,她心中始终不能放下一丝毫不轻松的盯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