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汤章威的临时府邸中,传来了一个婴儿的哭声。
整个汤章威的临时府邸都开始沸腾了,大家都很高兴,因为汤章威的继承者诞生了,一旦有了继承者,汤章威在大唐帝国的地位就更加牢不可破,他的部下为此感到高兴,大唐本土上下都因为此事而喜气洋洋。
许多举子都上书要求汤章威燃放烟花,以便庆祝此事,但是汤章威拒绝了。
他说:“一旦烟花漫天,我大唐的国民会为此事虚耗多少银两?大唐天下的寒士俱欢颜了吗?如果没有,那就不要燃放烟花。”
在名刀山庄,全山庄的人都感到很荣幸,因为这里成为了大唐的中心,所有的行政事务都要报到这里来,等待汤章威下命令。
虽然,绝大多数事情都由遂宁公主,和韦庄代劳了。
但是,汤章威也负责了其中很大一部分。
最让汤章威感到高兴的是,一地鸡毛的长安城内汤章威将军府被修缮完毕了。
费雪纯提供了修缮汤章威府邸所需要的材料,而大唐的军士们则将汤章威的府邸修缮比以前更加华美和牢固。
不过,汤章威并不想在这里重新居住了,在运出了所有的重要和值钱物品之后,汤章威将此地赏赐给了白存孝。
看来,汤章威要在名刀山庄常住了。
在名刀山庄,那些仿制东罗马帝国火炮的工匠们也传来了好消息,所有口径的火炮都仿制完毕。
而且按照汤章威的要求,这些火炮的铸造过程,被拆解成数个步骤,可以标准化运作。
在大唐,所有的工匠都要经过这种培训,所以许多工匠能够画图,也懂得算数和许多几何知识。
和许多无知的人不同,汤章威懂得尊重知识分子,特别是那些实用的知识分子。
相对那些动辄打骂工匠的蠢货官员,汤章威明显比他们要高明的多。
唐僖宗听说汤章威的孩子出生之后,他的手一抖,茶杯摔在了地上。
唐僖宗立刻命令手下准备,他将自己的宫廷大门封住了,因为汤章威没有派人前来报复,但是汤章威越是这样做,就越是让唐僖宗担心不已。
杨复恭说:“皇上不必要担心,皇帝子女都在,你何必担心呢?”
唐僖宗说:“你为什么这么说,朕的子女还年幼,他们无力应付大唐复杂的局面。”
杨复恭说:“那皇上是准备以吉王李保,还是寿王李杰作为皇储呢?”
唐僖宗说:“你说选立哪个好呢?”
杨复恭说:“依微臣愚见,不如选择立寿王李杰。”
唐僖宗说:“但是,吉王李保与众多王爷的关系更为亲密。同时,许多大臣也和吉王李保交好。”
杨复恭说:“一个皇上亲密的王爷和其他王爷关系亲密,他肯定是有想法的。何况,这个吉王李保还与汤章威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你想想如果他真的成为了皇储,他是不是会成为您的威胁呢!”
唐僖宗说:“只要吉王李保这小子不成为大唐的威胁,朕就可以容忍他。”
杨复恭说:“皇上宅心仁厚,不知道那个吉王李保能不能领会皇上的一片苦心。”
等到杨复恭出去之后,唐僖宗将茶杯猛得摔在了地上。
崔楚楚马上过来,问唐僖宗说:“你在干什么?”
唐僖宗说:“杨复恭真是个乱臣贼子,汤章威都不敢干涉我的立皇储的事情,这个杨复恭却满口胡言乱语。”
崔楚楚说:“杨复恭自以为是老臣,经常干些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在大唐的皇宫之中,唐僖宗愤怒但是却无可奈何。
在郊外,汤章威的新府中,那些仆人们高兴不已。
许多仆人都开始为自己的主人而高兴,更重要的是,他们有了一个稳定的未来。
当大唐皇宫中的眼线,将唐僖宗和杨复恭的所作所为和矛盾报告给了汤章威之后,汤章威一边喝茶一边冷笑,他对韦婉儿说:“唐僖宗把自己好端端的日子过成了炼狱一般,我真是服了他。”
韦婉儿一边给新诞生的婴儿喂奶,一边说:“唐僖宗是生在福中不知福,他可能是安逸日子过得太多了,所以有了逆反的心理。”
汤章威说:“这又是何苦呢!纯粹是瞎折腾,将自己好端端的日子变成了炼狱。”
汤章威说:“这就是虐待狂吧!”这种人有很多,唐僖宗不是第一个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
韦婉儿说:“我感觉那个崔楚楚也真是可怜,她一门心思想当上皇后,偏偏那些各地的藩镇将领都没让她如愿。”
汤章威说:“崔楚楚出生青楼相当卑贱,何况她当初还和杨复恭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所以她绝对不会被天下士人所容。”
韦婉儿说:“你们这些人还真是会编排,我看那唐武宗的贵妃,不也是出生卑贱,她也是伶人出生。”
汤章威说:“其实,大唐从唐德宗之后,因为害怕外戚分权,渐渐开始不再封皇后了,那些所谓的皇后都是他们儿子继位之后,给他们的母亲再次加封的。”
韦婉儿叹了口气,说:“自古好事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
给汤章威和韦婉儿端茶送水的一个丫鬟,听到这话,忽然失手打破了一个琉璃盏。
这东西一落地,就让汤章威和韦婉儿不由得大怒。
汤章威说:“你是怎么做事的?”
韦婉儿反而平静多了,她说:“东西碎了没事,人没伤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