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辉真帝进来,看着眼前的情形,脸色可谓难看了极点,往主位上一坐,看着趴在地上的两个小宫女道:“这就是你从陈贵妃那里带回来的小宫女。”
淑妃闻言,忙强笑道:“回万岁爷的话,正是,不过这两个丫头的规矩实在差了些,所以臣妾正在教他们,免得再惹出祸来,毕竟不见得还有人能如臣妾一般,给他们多一次的机会。”
辉真帝闻听此言,不由望向两人,只一眼,便冷笑道:“那我想你所谓的多给一次机会,他们可不会有半点感激,甚至,她们只怕更愿意来个痛快吧。”
见两个二人听了这话,更是无力的趴在了地上,真可谓是委屈可怜的到了极点,再配合上那衣服上的点点血迹,不用看,淑妃便知,辉真帝此时的脸色定然难看到了极点,暗骂二人“贱人”,此时她是恨不得没将二人弄死,反而带了回来,深吸口气,淑妃对着辉真帝遥遥一拜道:“陛下误会臣妾了,臣妾是真的为了她们好。是,我是能护着她们宠着她们,可你也知道她们臣妾从贵妃姐姐那里带来的,本就是因为不懂规矩,才会闯下今日之祸,若是臣妾再不管得严些,那才是害她们呢。”
田嬷嬷听到这里,也忙跪在辉真帝面前道:“陛下,淑妃娘娘的为人你还不知道吗,今日所为,全是老奴一手做下的,还望陛下不要冤枉了娘娘啊,便是看在大皇子的份上,你也不能让娘娘没了脸面啊。”
见田嬷嬷如今竟然敢用儿子来威胁自己,辉真帝的眼中真正的有了杀意,便是淑妃也将对田嬷嬷的倚重去了九分,二人难得有志一同都觉得这田嬷嬷留不得了。
只听辉真帝当下言道:“既然嬷嬷能认识的如此清楚,的确,如你这般心狠手辣之人,是不能留在淑妃的身边了,免得有一日朕的妃子和儿子,都变了性情,那你可就万事难赎其罪了,好在现在还不晚,虽然不知道以往你还做了多少事情,总归今日朕开恩,只要你一条贱命就够了。”
田嬷嬷听完整个人都傻眼了,身子一软,便瘫软在地上,哆嗦着身子爬到淑妃面前道:“娘娘救命啊,娘娘救命啊,你向万岁爷求求情啊,便是罚老奴去做杂役,只要还在娘娘身边,老奴都愿意的,若是老奴去了,娘娘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最后一句话,只让淑妃脸色难看了极点,若说原本她还有心救一救田嬷嬷如今听了这话,简直难受到了极点,只若是一句话都不说,未免也显得他太无情了些,便索性言道:“陛下的命令,臣妾不敢有违,只是田嬷嬷跟着臣妾这么多时候,便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求陛下看在她对我尽心尽力的份上,便饶了她的性命吧,只将她送出宫去便是了。”
再没想到淑妃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田嬷嬷一时愣在了原地,要知道田嬷嬷在宫中,可是没少得罪人,不过是有淑妃做靠山,这才能保平安无事,若是她真的出宫去了,只怕不仅是她自己,便是家中众人也难逃厄运,如此她是绝对不能出去的。想到这里,田嬷嬷心里下了决断,只望向淑妃道:“娘娘,老奴不能伺候你了,以后你和殿下要多多保重。还有陛下,今天的事情真的全是老奴一人之错,与娘娘和他人没有一点关系,请你千万不要怪错了人。”
话落,田嬷嬷竟是一头撞在了淑妃旁边的柱子上,温热的血直喷的淑妃满身,瞬间,淑妃便控制不住的晕了过去,辉真帝嫌恶的看了二人一眼,只转身便走了出去。
宫内之人,这才忙将淑妃扶在了床上,见田嬷嬷还有气,忙去将太医请来,一番用药,淑妃这才醒转了过来,林太医忙上前道:“淑妃娘娘,你可觉得松快了些。”
揉了揉额头,脑中不自觉的想起田嬷嬷自裁的情景,淑妃便只觉一阵恶心之感袭来,竟是趴在床前,吐了个干净。
林太医这才忙伸手再次把脉,一会的功夫便道:“娘娘,不要担心,不过是一时惊着了,待我开服安神的药来,吃个两次,想来就没事了,只是还望娘娘过去的事情就不要想了,不然娘娘这辈子怕是不能安生了。”
淑妃长出口气,方才言道:“多谢太医,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来人送林太医出去。”
淑妃话音落下,立时便有人将林太医松了出去,又将屋内清洁了一番,点上了熏香,淑妃只觉得这才有了些精神道:“那田嬷嬷呢。”
宋萍忙站出身来道:“回娘娘的话,她伤的不轻,不过好在宫里药多,太医也多,性命是保住了,娘娘不用担心。”
冷笑一声,淑妃恨恨的言道:“谁说本宫担心与她,我真恨不得她当时碰死了才好,蠢得要死不说,竟然还自以为聪明,我真后悔,当日带了她进宫来。”
说到这里,淑妃有些惆怅的拉过宋萍的手道:“倒是委屈了你,本来有个极好的姻缘,能去外面当个诰命夫人,却是因为我,如今也只能陪我在这宫中煎熬着。”
宋萍眼中闪过一抹隐晦的思绪,便忙接过了淑妃的话头道:“娘娘这话又是从何说起,什么极好姻缘,不过是场笑话罢了,若不是娘娘,我竟是不知道要落到何种田地,这样的话,还请娘娘不要再说了,若不然宋萍只没有颜面再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淑妃闻言,忙伸手将宋萍拉在身边言道:“同样的,这样的话也不许你再说了,若不是你这么多年的帮衬,我们母子只怕也没命活到今天,说谢谢,实在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