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陈母早已心疼的不行,忙将女儿搂在怀中言道:“胡说八道些什么呢,怎么就成了讨债女儿了,说到底,是爹娘不好,当年,要不是我们对你太过溺爱,养得你太过单纯,你也不会被辉真帝哄骗,进了这见不得人的地方来,我儿受了这么多年的苦,才是娘心里最大的痛。”
陈台看见妻女抱头痛哭的模样,陈台的心里又如何会好受,身子一侧,有些不自然的避了开来,段霄飞见状,忙上前走到陈台身边递上了帕子,却被陈台没好气的一巴掌拍在了脑门上,看见外孙委屈的模样,段霄飞胡乱抹了两下眼角,就没好气的言道:“真是找打,哪有找着外祖的笑话看的。”
段霄飞憨憨一笑,说的不错,都是长辈,他除了乖乖受着,难不成还能还手不成。
不过显然祖孙俩这么一闹,倒也将陈贵妃母女二人的悲伤之情,冲淡了几分,只见陈贵妃抹了抹眼泪,扫向了魏家人,身形一窒,见此情景,魏英齐忙将女儿揽在了怀中。
陈台也紧跟着言道:“蜜儿,魏家的事情我已经和你说的很明白了,宝珠的事情我也分析过了,你可不能做傻事,且不说其它,若是你伤了他们,你爹我,就成了恩将仇报的人了。”
陈贵妃嘴角扯了扯,便忙应道:“爹,你放心好了,我不傻,你说的那么清楚,我便是再怎么样,也不会对宝珠动手了,毕竟我不想为了一个人,落个众叛亲离的下场,罢了,事情已成定局,说再多也是枉然,魏英齐。”
没想到陈贵妃会喊到自己,魏英齐忙起身应道:“娘娘有何吩咐。”
神色凄冷的望着魏英齐,陈贵妃只淡淡的言道:“这话说的,好像我吩咐什么,你会照做一般。”
低头看了女儿一眼,魏英齐便拱手言道:“只要对我们宝珠好,什么事情我都是愿意的。”
听闻此言,陈贵妃只冷笑言道:“好,既然你自己都这么说了,若是我不给你个机会,实在说不过去。”话到这里,陈贵妃只喊了声“花嬷嬷”,众人只见,陈贵妃对着花嬷嬷比划了两下,什么意思众人却是不太明白了。
眼见花嬷嬷离开,陈台有些不放心的言道:“蜜儿,你可别做什么蠢事。”
陈贵妃闻言,忙应道:“爹,你就放心了,左右你在这里,一会东西拿来了,若是爹你不同意,那拦下就是了。”
陈台听了这话有理,便也暂时沉默了下来,只等看清女儿的打算,再提应对不提。
而就在此时,花嬷嬷走了进来,从袖中摸出了一个白瓷瓶来,只见那上面手绘花鸟,实在是大师级的手笔。
捏着瓷瓶,陈贵妃便直接走到魏英齐面前,将那瓷瓶递了去。便开口言道:“其实我要你做的事情简单的很,将这瓷瓶里的药放在那林锦日常的饮食中,若办好了,那我便说服自己,忘记我与他的这份仇怨,自然对宝珠也不会有隔阂,你觉得这笔买卖可划算吗。”
魏英齐看着手中的瓷瓶,又望着宝珠,只觉得自己分成了两个人,放在了天平的两端,无论哪个选项,都是为难的很。
不想就是这一会思索的功夫,却见宝珠挡在了自己面前,还将自己手中的瓷瓶夺了过来,递到了陈贵妃的面前。
陈贵妃心中一惊,眉头却是已经皱了起来,厉声喝道:“你这是做什么,真以为给你几分颜面,你就了不得了,我与你爹说话,哪里有你说话的余地。”
见母亲动怒,段霄飞忙上前,想要将宝珠给哄回去,却被宝珠的眼神,给逼的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而此时,宝珠这才直望着陈贵妃坚定的言道:“贵妃娘娘,不用利用我爹对我的疼爱让他做这样的事情,且不说我爹愿不愿意为了我这样做,便是我自己,也决不能让我爹做出这等害人性命的事情来。”
不想陈贵妃听了这话,却是嗤笑一声,直望着宝珠手里的瓷瓶言道:“害人性命,谁与你说着瓷瓶之中,是要人性命的药了,本宫可不记得自己说过这话。”
这话一出,宝珠一愣,确实如此,的确,陈贵妃并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宝珠忙望着手里的瓷瓶,忍不住问道:“那这瓷瓶里是。”
“让人变成傻子的药。”
紧紧的握着手中的瓷瓶,宝珠恼火的言道:“这又有什么不同,那人何其骄傲,若让他变成傻子,还不如直接要了他的命,这样的羞辱,实在太过分了。”
听了宝珠这番话,陈贵妃更是笑的兴味十足的道:“哦,我竟不知道宝珠竟然对他如此了解,不是说两人接触不多吗,怎么我看着宝珠丫头,对他的维护,可不是这个样子。”
魏英齐哪里肯允许宝珠声名受损,忙将人揽到自己身后言道:“娘娘,千万不要误会,林锦再怎么样,也做了宝珠这么久的师公,往日里,对宝珠也算疼爱。”说到这里,魏英齐这才想起,如今林锦对宝珠之心已经暴露,再说“疼爱”二字,就有些可笑了。
冷哼一声,林锦却仿佛想起什么一般,只冷漠言道:“是吗,说我的毒不管用,那才是笑话,刚刚险些忘了,想要宝珠帮你清楚毒素,也得宝珠在你身边才行不是吗,若我猜的不错,现在的你被困在宫里了吧。”
眼见段霄飞神色一变,林锦便知道自己猜对了,不由笑的更开心了,“看来,果然是被困住了,那可真是太好了。”
听到这里,段霄飞懒得再跟林锦废话,只冷笑道:“便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