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最强的敌人就是皇甫哲这种,不争不闹,安安静静的撒网,等待猎物自己寻来。
他曾经无比庆幸他的女人只能属于他一个人,然而当他听说了皇甫哲待她的种种好之后,他却又有些犹疑……若是她没有非他不可,她现在还会是他轩辕灏宇的女人吗?
从来没有这么一个人、一件事,会让不可一世的轩辕灏宇,如此不自信。
“你说的是……太子?”欧阳羽璐心里狠狠一缩,美目微微瞠大了。
轩辕灏宇立时捉紧了她,摇头:“我没有怀疑你什么,我只是觉得……”
没等他说完,欧阳羽璐就一头扑进了他怀里,紧紧的贴着他,哽咽着说道:“我知道,我明白,我没有误会什么,我只是心疼你,我心疼你你知道吗?”
意气风发的帝王,韬光隐晦的英雄,处变不惊的麒主,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她心疼了……他真的让她心疼了。
她何德何能,能让他如此的在乎,如此的小心翼翼?她的这颗心,钻心的为他疼着,她完全不敢想象,当有一天他得知真相,却又要面临她的离开时……他会变成什么模样……
轩辕灏宇不语,抚摸着她的长发,眼眶也随着她的哽咽而湿润。他并非懦弱之辈,只是一想到若要失去她,他就心痛难忍。
死,并不是最可怕的。失去江山会让他活不下去,然而失去她,却会让他活的生不如死……
她缓缓撤离他的怀抱,在他箍紧她的腰时,她却微笑着将唇送了上去。轻柔地亲吻他的眉、眼、鼻,她轻轻地说出埋藏在心中已久的爱意:“灏宇,我爱你。”
很爱很爱你,从来没有这么爱过,爱到心都痛了……
“我也爱你,原谅我身为帝王的无奈,我……”轩辕灏宇喃喃地说道,心中仍无法放下对她那般的质问。让她一个人面临群臣的指责,是他的不对呢。
纤纤食指点上了他的唇,她不让他再说下去。
“灏宇,是不是在这里,我们才算是真正的夫妻?”她有点淘气地笑,美眸转动着看这张龙床。他是个男人,但是通常时候他总怕冒犯了她,好在她并非这古板的云秦国女子,不然和他在一起恐怕不是他憋死、就是她闷死。
轩辕灏宇心里的一把火立刻就被她的暗示点燃了,他用力的将她压向龙床,沙哑的声音透着一丝渴望:“是,我们做真正的夫妻。”
衣衫随着两人的狂乱而被丢落在地,在包容心上人的那一刹那,欧阳羽璐却想起她和他的chū_yè……
那晚,她在心中发过誓,要将他千刀万剐。现在她突然有些后悔了,这种誓言是不能乱发的吧?他的心,是不是会被她千刀万剐呢……
“唔……”不专心的女人,突然被男人一口咬痛,她无辜地眨了眨眼,遂又闭上,随他飘向那云端。
“小姐、小姐……”清晨,欧阳羽璐是被这轻柔悦耳的声音给叫醒的,她有些不高兴地睁眼,见床前站着的人是雪灵,才算是没有将起床气发出来。
昨晚她累的够呛,她都不知道那男人哪儿来那么多精力,偏偏早上还神采飞扬的去上朝。只有这个时候,她才觉得做女人还是很好的,让她那般‘做苦力’一整晚,她可办不到。
雪灵见欧阳羽璐睁了眼,连忙说道:“小姐,皇上这会儿正在御书房和大臣们商议太子的事情呢,我怕事情闹大了,所以来跟小姐禀告一声。”
这下子,欧阳羽璐彻底清醒了。
“什么事情?”她一下子就翻身坐起,却让丝滑被褥滑下肩头,露出了颈脖香肩上的吻痕。
欧阳羽璐和雪灵同时脸上一红,随即又各自若无其事同时去拉被褥。
“呃……是太子啦!”雪灵眼神乱飘就是不敢看欧阳羽璐,她心底对这男女之事是很羞涩的,“皇上要为太子设宴接风洗尘,可是太子说不必弄那些繁文缛节,他只想找个人陪着在京
城四处走走,领略一下云秦国的风土人情。”
欧阳羽璐沉思了一下,颔首道:“这也没什么啊,虽说‘客随主便’,不过这两国相交,对方又是堂堂太子、未来的皇位继承人,依着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雪灵撅嘴道:“小姐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呀?莫说是皇上,就算是我,也看出太子要的那个作陪的人,是小姐你呀!”
欧阳羽璐怔了怔,心想这倒是。
皇甫哲看似静如一潭死水,却总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危险感。虽然认识他以来她从不曾看见他发脾气,但这样的人往往一发脾气却更恐怖。这样的男人,做每一件事应该都是有自己的想法和原则的,又怎么会随便让人带他去参观京城呢?除非……她陪皇甫哲四处走走。
只是轩辕已经下旨封她为后,她堂堂一国皇后,即便对方是大国的皇太子,她去作陪也是于礼不合的。
但是往更深处想想,她又还没参加封后大典,何况她如今还顶着‘大汉朝钦差’这个头衔呢。严格说起来,她还是皇甫哲的‘臣子’。
想到这一团乱麻的各种复杂关系,她忍不住摇头苦笑,她原本只想在城南小院里养花弄草自怡自乐,却因为身为凌家人而被牵连进如此复杂的局中,真是天意弄人。
若她当初不那么自傲自负,允了轩辕进宫做他的妃,在一片净土里继续低调,恐怕现在一切事情又大变样了吧?她和轩辕强强联手,轩辕灏辰必然也是逃不掉这万箭穿心的命运。
只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