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蕊受唐仲友的牵连下狱的事情,杨炎一点也不知道。这时杨沂中已经回来了,一家人终于团聚。正在计算杨炎的府地扩建的工期,好确定杨炎完婚的日子。这其间,赵忱又来找了杨炎几回,给他带来了一封赵倩如的书信,杨炎到是十分喜欢这个小舅子,有时还教他几招,两人相处的十分和谐。
这天一家人正聚在一齐,忽然来了一个宦官领着几个差人来传旨,要杨炎去临安府衙接受朱熹的问话。众人听了都不由吃了一惊,虽然不知道朱熹要问杨炎什么事情,但想来总不会是好事。不过杨沂中第一个反应过来,对杨炎道:“炎儿,你就到临安府的堂上去一回,朱大人问你什么都俱实回答,也就是了。”
杨炎答应一声,收拾了一下,跟那个宦官去了。杨沂中马上差杨全在后面跟着去打听。
宦官把杨炎带到临安府后就回宫去交旨去了。杨炎跟着那几个差人走进临安府衙,朱熹以然在大堂上端然正坐。差役们都整整齐齐列立在两边。
杨炎给朱熹见过礼之后,朱熹道:杨炎,你可知道今曰唤你到本府堂上所为何事吗?”
杨炎摇头道:“不知道。”
朱熹点点头,道:“本府问你,你要俱实回答,今年五月二十三日,你率军远征黑阳山途中曾抓住几个百姓,你命人将他们捆在树上,任其自生自灭。五月二十四日,你在封丘击败金兵之后,将十九名伤兵扔下不管,可有此事吗?”
原来在李道的暗中指使下,陈亦超等人到临安府衙控告杨炎草兼人命,遗弃伤员的事。朱熹接到状告之后,以他的道德关念,对杨炎的行为自然十分不满,也没有弄清当时所俱体情况,本能的就断定是杨炎不是。不过临安府可没有资格去抓杨炎,于是朱熹另起一本,在皇帝面前告了杨炎一状。
其实这些天以来虽然有十多道弹亥杨炎的奏章上到赵眘面前,不过赵眘知道这些不过都是御使们在无中生有,或是夸大事实罢了。不过杨炎对自己遭到弹亥却是毫不在意,也不上书自辩。这一来却令赵眘有丝不满,认为杨炎是不是自以为有功于国,有些骄纵之意了。正好赶上朱熹上书告了杨炎一状,赵眘正好借这个机会敲打敲打杨炎,以免他居功肆宠,于是下诏让人带杨炎去临安府接受朱熹做询问。
杨炎根本没想到是陈亦超状告自己,其实这件事件他自己几乎都忘了。听朱熹这么一问,他才又想了起来。不过他并不觉得在这些事情上自己有什么不对,也就居实答道:“不错,确有此事。”
朱熹到是怔住了,没想到杨炎这么痛快就承认下耒。他愿来还以为杨炎会失囗否认,必要时还会把陈迹超传上堂来和杨炎对质,却想不到杨炎一口承认下来。他也怔了好一会,才道:“好,杨炎,你既然承认了,那么就把经过详细的说一遍。”
杨炎点点头,将这发生的一切经过都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当然也说了自己为什么这样做的道理。不过朱熹心中己先入为主,认为杨炎所说的道理不过是为自已狡辩。当然他也没有当场说破,只是命孔目把杨炎所说全都记录下来,然后交给杨炎画押。
杨炎一看所记录的和自己所说的差不多,也就拿笔签字画押了。不过杨炎只是奉旨来接受朱熹的问话,怎样处置他还必须由赵眘来决定,见杨炎签了字,朱熹便道:“杨炎,我要将此事回复皇上,你先且回家听候处置吧。”
杨炎回到家里,杨沂中和杨朝光都在等他回来。杨沂中听完事情的经过之后沉思不语,片刻之后,宽慰了杨炎几句,要他不必在竞,也就是了。然后就打发他回东进院去了。
杨炎走后,杨朝亮道:“爹,这是是有人故意要对付子昊吧?”
杨沂中点点头,道:“我本来就有些奇怪,虽然以炎儿年纪来看,官职确实不小,但也只不过是正六品的亲武大夫而己,而且现在又被闲置起来,断沒有几天内就被连续弹亥十几次的道理。这里面一定是有人在从中作祟。”
杨朝亮又道:“子昊年纪轻轻,又会跟什么人结仇,是谁要对付他呢?”
杨沂中淡淡道:“一定要是和你有仇的人才会对付你吗?这个人未必就是针对炎儿一人,或许就是针对我们杨氏一家。我们杨家三代为将,累受皇恩,必然会遭人嫉妒,受人算计又有什么可奇怪的。”
杨朝亮听了点点头,道:“爹,那么我们该怎么办。”
杨沂中微笑道:“现在还没有到该采取什么措施的时候,皇上即使正试公布了炎儿和永宁公主的婚事,就说明皇上还是很看中炎儿的,因此现在也沒什么大不了的,过几天我教炎儿上一份请罪的奏章上去就可以了。不过是什么人要对付我们杨家,可是一定要弄清楚的。”
果然就如杨沂中预料的一样,一转眼又过了三天,一切像平常一样。除了在杨沂中的指点下,杨炎上了一份请罪的奏本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事情发生。
朱熹却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跟居他以往的经验,皇帝即然下诏,要杨炎到临安府衙接受自己的询问,就表示皇帝是赞同自己的。而且杨炎对自己所做的事情也都承认,那么现在皇帝也应该明确表态,宣布对杨炎的处罚,以前朱熹惩办的那几个贪官的过程就是这样的。
正是有了这几个成功的事例,使得朱熹对自己的判断能力十分自信。同时也使他产生了一种错觉:皇帝一定会赞同自巳的意见。对于杨炎他虽不认识,但也有所耳闻,平心而论朱熹对杨炎远征黑阳山的壮举也颇为赞佩。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