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木真放声大笑道:“好,我早就听说过哲别是泰亦赤部的英雄,今天见了果然名不虚传。”他一挥手中的大刀,道:“今日就要活捉哲别。”说完双腿一夹马腹,率先冲了过去。博尔术,折勒灭等人怕他有闪矢,赶忙崔马跟着冲了上去。
哲别早己看见铁木真的九旌白旄大旗,一见铁木真冲了过来,抬手一箭向铁木真射过来。铁木真一挥手中的大刀,“当”地一声,将箭砍落。蒙古军一见士气大振,又如潮水一般涌了上去。哲别也吃了一惊,但箭矢却如流星一般向铁木真射了过去。
铁木真到也了得,在马上左躲右闪,一连躲开了三箭,但终中被一箭射中颈项,顿时血流如注,在马上一晃,幸好踉在后面的大将折勒灭抢马上来,一把将他扶住,才没有掉下马来。蒙古军一见大汗中箭,顿时都心中沮丧,哲别乘机立刻率领残军,杀出重围。
铁木真一把推开折勒灭,挺直腰身,厉声道:“不要管我,去追杀敌人。”蒙古军一见大汗又能重新发令, 士气又都一振, 又都去围歼残军, 但这时哲别却乘着刚才短暂的混乱功夫, 领着几十名残乓杀出了蒙古军的包围, 落荒逃走。
铁木真大怒,一手捂着伤口, 一手挥动大刀厉声道:“给我追, 一定要捉住哲别。”
折勒灭一把拉住他道:“大汗, 一千个哲别也抵不上大汗的一条命, 还是你的身体要紧。”
博尔术也道:“大汗, 你留下来包扎伤口, 我去追赶哲别,一定把他捉回来, 交给你处置。”
铁木真这才点点头道:“赤老温, 博尔忽, 你们两人跟博尔术一起去, 一定要托哲别活捉回来。”三人签应一声, 领着数百蒙古后追击下去。
完颜长之冷眼傍观,赤老温三十在右岁年纪, 面如红血, 脸上竟有五六道刀疤, 骠悍之及。博尔忽较为年轻, 大概还不到二十, 身形削瘦, 一脸锐气。这两人刚才在战场上表现十分骁勇。蒙古军其他大将如拆勒灭, 速不台, 忽必来, 合撤儿, 别勒古台等也都是能征善战之人,铁木真不过是草原上的一个部落的首领, 麾下竞有如此多的精兵强将, 其志恐怕不仅仅是安于一个部落的可汗吧。
完颜长之伸手入怀, 摸了摸怀中的药瓶, 这是会宁寺酿制的治外伤的灵药, 药效远远强于一般的金创药。但想了一想, 终于还是没有拿出来。
这时合撤儿来到完颜长之面见道:“完颜将军, 敌人已经被我们杀败了, 但轶木真大汗受了伤, 我们今天就在这里扎营休息一夜再说吧。”
完颜长之点点头道:手机访问:n“好, 你们先扎营,好好照看铁木真大汗, 我去请完颜大人下山来才去看望大汗。”
这一仗又杀死了三部联军近五千人, 俘虏二千, 夺得战马一千多匹, 还有大量衣甲, 兵器和牛羊, 蒙古军只伤亡了五百多人, 金军的一万人马经过这几天的激战, 也损失了近两千人。其中铁浮图损失不大, 还不足百人, 轻骑兵也只损失了五百多人, 其余全是步兵。要不是铁木真受伤, 可以算是大获全胜了。不过虽然铁木真受了伤,合撒儿还是对完颜福寿和完颜长之招待的十分周刭,虽然没有摆宴, 但也杀牛宰羊,慰劳金兵。
完颜福寿见打败了三部联军,大获全胜,十分高兴,只是铁木真受伤,不能大肆庆贺。于是晚上把完颜长之叫到自已的帐中来一同饮酒。不过完颜长之到没有喜色,蒙古军强悍的战斗力给他留下的印像太深刻了。而且不仅仅是蒙古军,就是三部联军的战斗力也不差。而金军中除了铁浮图以外, 大金其他的诸军的战斗力都远不及蒙古军。完颜长之明白, 经过了近几十年的优越生活, 现在金军的战斗力己远不如当年太祖完颜阿骨打的时候了。
完颜福寿见女婿面无喜色也不禁有些奇怪,道:“长之,是不是这些天太劳累了,如果是的,那么你就早些去休息吧。”
完颜长之道:“岳父,我到不是累了,只是今天在战场上看到蒙古军的战斗力太强,所以心里有些不安。”
完颜福寿不禁大笑道:“这有什么不安的,我看这是好事啊。蒙古军的战斗力越强,那么对我们这一次征讨塔塔儿人不员越好吗?”
完颜长之苦笑道:“岳父,我是怕前门驱狼,后门进虎,我看铁木真这个人不同一般,现在草原名部相互争斗,倒还不打紧,如果有一天,有人能够统一漠北之地,我大金的北方就永无宁曰了。”
完颜福寿拍了拍完颜长之的肩膀道:“统一漠北?长之,你也太多心了,这数百年以来,还从没有人能够统一过这片草原呢?何况,我们大金也绝不会允许草原各部中出现一个特别强大的部落来呀。”
完颜长之对岳父的前半截话颇不以为然,但对于后半截话十分赞同,毕竟现在大金的国力远远在草原各部之上,就连实力最强时克烈部也要接受大金的策封,只耍大金举措得当,对草原各部以力伏,以利诱,分化瓦解,就绝不会有哪一个部落能够统一漠北之地。不过完颜长之虽然这样想着, 但不知为何铁木真高大的身影却仍是一个巨大的阴影, 压在完颜长之的心头。
第二天,完颜福寿和完颜长之到蒙古军营中去探望轶木真的伤势,见铁木真半卧在床榻上,脖子上缠着厚厚的白布,面色虽然有些苍白,但显然己是没有性命之忧了。床榻边上还坐着一个女子正在待候轶木真,二十三四岁年纪,也颇有几分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