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殷世彪甩了甩长枪上的血迹,道:“杨参议,有什么不对的,我看我们守得很好,摩尼教的人根本就攻不上墙头来。”
杨炎道:“我看摩尼教似乎没有尽全力来进攻,否则他们的攻击不会这么弱的,起码我还没有看见一个高手参与进攻的。这很可凝,里面一定有什么诡计。”
殷世彪重重向地上唾了一口,又抹了抹脸上的血汗,道:“不过己经过去了两个多时辰,怎幺广州的守备军还没有赶来,这帮免崽子,动作可真慢,在这么下去天可就亮了。那个赵通判会不会跑了。”
杨炎道:“我看他这人还不错,应该不会,而且还有黄泰松和黄泰柏两个人跟着他。”不过杨炎虽然这么说,心里也没有底,谁知道这中途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这时,凌翔忽然急促促过来,道:“杨兄,赵通判他们回来了。”
杨炎一听,忙跃下墙头,道:“他们在那里,调来兵没有。”
这时就见赵汝愚三步并两步赶刭杨炎面前,道:“杨参议,守备司以经发兵了,我们先赶回来,他们稍后一点就到,请你们一定努力守住州衙。”
杨炎点点头,道:“那就好了,赵通判你辛苦了,先休息一下去吧。”
赵汝愚摇摇头道:“我还不累,现在正是情况紧急的时候,我是这一州的通判,怎能离开,有什么事情可以安排我去做,杨参议尽管吩咐。”
杨炎点点头,这赵汝愚到真是不错的官员,想了一想,道:“赵通判,你去陪着程知州吧,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他了。”
赵汝愚点点头,他也知道这时无论如何也要把程元州稳住,道:“好,我马上就去。”
这时,忽然听见有人大声道:“援军,援军来了。”
杨炎跃上屋,只见远外出现了点点火光,越来越多,越来越大。然后就可以看见无数的黑影在移动,广州守备司的军队终于赶到了。凌翔,黄明霞,殷世彪等人也跃上了屋顶,在杨炎身边,看着由远逐渐近了的宋军,每个人都是一脸喜色。
殷世彪吁出了一口气道:“这帮兔崽子们,总算是赶来了,这下子可好了。”说着他摘下了头盔,正要在说两句,忽然看见杨炎一脸凝重的表椿,不禁有些奇怪,道:“杨参议,你这是怎么了,援军来了你不高兴吗?”这时凌翔和黄明霞也发现了杨炎脸色不对,都不禁有些愕然。
杨炎苦笑了一声,道:“你们发现没有,摩尼教巳经停止了进攻,刚才他们根本就没有全力进攻,只是愁把我们堵在州衙里,不让我们去支援守备军。我现在才明白他们的目地,原来是先击败了守备军,然后再来全力进攻州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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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的兵马守备名叫李斌,赵汝愚赶到守备司时己是快三更了。李斌从睡梦中酲来,得知摩尼教己经进了广州,正在攻打州衙,也吓了一大跳,顿时睡意全消,赶忙聚集人马。守备司到是有六千多人马,不过这时士兵们也都在熟睡之中,叫酲他们就费了不少功夫,然后集合,整装又花了不少时间,结果一直忙到四更过了才出发。等赶到州衙附近时,四更也过了大半。
李斌骑在马上,远远看着州衙那边灯光通明,喊杀声不断从那边传过来,好像州衙还没有被攻破。李斌急忙又催促士兵们快走,好早一点赶到州衙解围。
这时城里自然是家家关门,户户闭窗。街道上虽然没有行人,城中的街道又能有多宽,并排只能走七八个人,队伍只好越拉越长,一直接连出四五里去。不过这时眼看着再穿过两条街道就可以赶到州衙了。士兵们跑得都有些气喘,李斌还在不断的催促着:“快点,都跟上,马上就要到了。”
他的话声还没落,就听见“呼,呼,呼”的声音,从街道两侧的屋顶上,无数瓦片,石块夹杂着箭矢向宋军的头顶上砸了下来。宋军毫无准备,有人被砸得头破血流,有人中箭身亡,“噼啪”,“哎哟”的声音立刻响成了一片。队伍也立刻大乱了起来,人挤人,人踩人,又挤倒了不少人。
李斌身上也挨了两瓦片,好在是穿着盔甲,到不觉怎么疼痛,只是扯着嗓子喊道:“不要乱,不要乱,迎战,给我迎战。”
只可惜敌人都藏身在两侧的屋顶上,宋军怎么也够不着,只能挨打。这时又有一片瓦块正好砸在李斌的头盔上,虽然没有受伤,但也震得李斌的脑衾“嗡嗡”直响。李斌见势不妙,正想下令先暂时撤退,忽然发现前面出现一支队伍,大约有一百多人,正向自己这边冲杀过来。李斌顿时精神一振,在屋顶上的我们打不着,不过既然有下来的, 何况就只有一百多人,那就不怕了。李斌一挥手中的长枪:“弟兄们,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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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翔道:“广州的守备人马有五六千人,摩尼教的人虽然比我们预想得要多,但最多也只有一千多人,他们怎么能击败守备军呢?”
杨炎摇摇头,道:“兵贵精而不贵多,而且打仗讲的是天时,地利,人和,不是人数就能获胜的。你们看,守备军是从一条路杀过来的,这实在是大错特错,如果是我来领军,一定会把兵马分成五路,甚至是十路分头杀过来。”
殷世彪又把头盔带上,不解道:“杨参仪,你说的我可就有些不明白了,尽量集中自已的兵力,而要想办法分散敌人的兵力才是用兵之道,如果把自已的兵力分成五路,十路岂不是造成自已兵力分散,正好让摩尼教有机会个个击破啊。”
杨炎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兵力是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