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炎在寿昌以战象为主力, 大败完颜长之, 斩首八千余众, 俘虏金军近三千。然后乘势进军,攻下淳安、寿昌、建德、严州等地。完颜长之被迫兵退桐庐、分水一线。
桐庐、分水以经是处于严州和临安府交界的地方,这两个地方如果再失守,宋军的兵锋将可以直指到临安城下。因此完颜长之沿桐庐江布守,以拒宋军。
杨炎取下严州之后,并没有续继进军,而是分派人马,令张师颜率军守住严州、淳安、寿昌等地,自己和赵月如亲率两万人马,沿浙江逆流而上,转攻徽州。
正在介休县与曹勋交战的纥石列志宁得知完颜长之大败,也大吃了一惊,而且知道杨炎以经攻下了徽州,切断了自己从徽州直接回军到临安府的路线,纥石列志宁不敢回军迎战杨炎,只得率军退到宁国府的旌德县,绕道回临安。宋军乘势又连续攻占了介休、黟县、绩溪等地,占领了整个徽州。
徽州在临安府正西,但与临安府中间隔着大彰山,百丈山这两座大山,正是当初杨炎和赵月如逃亡的地方。
此时两人正驻马在扬之水畔,向东看着高低起伏,连绵不绝的大彰山,此番故地重游,自然别有一番滋味。回想当时在这里逃亡的整个过程:在山洞中的一夜温情,两人坦诚以对,这才知道彼此都深爱对方;后来为了躲避普风座下四大弟子的追杀,与四大弟子斗智斗勇;直到偶遇独弧痴等等经过,一幕一幕对都浮现在两人心里。
虽然以经过去八个多月,而且其间又经历了种种的波折起伏,但现在两人到底还是走到了一起,而且为了重整大宋江山而努力,两人都不禁心潮起伏。
赵月如疑视着远处的大彰山,轻轻叹道:“真是一段难以忘记的经历,等我们打到了金兵之后,再把当初我们经历过的地方再重新走一遍,你看好不好。”
杨炎点点头,忽然笑道:“而且一定要找到当初我们藏身的那个山洞,最好能在那里面再过一夜,那就再好不过了。”
赵月如脸色微红,娇嗔道:“你这人怎么老是记得这些事情。”
杨炎道:“因为那一夜对我们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赵月如想起在那时危机四伏的环境下,却在山洞中渡过的充满温情旖旎的一夜,心中忽不住也生出无限温馨密意。微微低下头去,轻轻道:“你说得对,那确实是我一生中最为重要的一天。”
杨炎笑道:“这么说你是同意了?”
赵月如目光流转,娇笑道:“不过如果还是和那时一样,由你全程把我背去,那到也可以。”
两人忍不住都笑了起来。
赵月如又道:“不知道独孤前辈现在到那里去了,是不是还在那个小村子里,他不是要挑战普风吗?应该不会继续待在那个小村里了。但现在普风以经露面了,怎么却没有他的消息。”
杨炎苦笑了一声,道:“独孤前辈大概是找地方完成最后的修行,好挑战普风,不过说到了普风,我现在最但心的人就是他了。”
赵月如微微一怔,道:“你但心他什么?”
杨炎道:“从现在的形势来看,金军的这次南侵十有**将以失败而告终,而且除非现在完颜雍立刻放弃临安,渡江北还,否则我至少有六成把握,将金军困死在江南地区。让完颜雍、完颜长之从此永速不可能回归北方。但只要有普风在,金军就有翻身的机会。他在金人心目中威望极高,犹如天神,只要登高一呼,金军必然士气大涨。这还是其次,普风的武功实在太可怕,如果真的由他来担任刺客,无论要对谁下手,恐怕都难逃活命。我们两人联手或许和普风有一拼之力,但绝不会是他的对手。”
听他这么一说,赵月如也想起普风的可怕,不禁也心有余悸,道:“不是说普风以经不问世事了吗?当初我们在成都时,他不是就没有管金军的事情,和我们比试之后,就离开了成都,我看他到未必会插手进来。”
杨炎摇摇头,道:“他不问世事是不假,但那是指一般的时候,如果金国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呢?他还会坐视不管吗?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次出兵,我把外公他们,还有你的师父师叔他们全都留在天临府,就是防备普风真得会出手,我们可不能把希望寄托在普风自己身上。”
赵月如听了,不禁也但心起来,道:“天临府那边有人保卫了,司广么前线怎么办?除了我们两个人,谁还能抵挡得住普风。”
杨炎也苦笑了一声,道:“这件事多想也无益,只能见步看步了。好在现在暂时还没到那一步,我想普风暂时不会出手干预。不过我们俩从现在起绝好不要分开,遇到他也有一拼之力。另外就是尽快派人去找独孤前辈,如果能找到独孤前辈,就能牵制住普风,那就不用这么但心了。”
赵月如正要再说话,忽然身后马蹄声响,一个士兵飞马赶到,道:“杨帅,严州的张统制发来了紧急军情,请你过目。”
杨炎接过一看,原来是高震发回来,处州、温州、以及海上的战况。李公佐率领水军打败了金军的水军之后,因为火器箭矢几乎用尽,并没有继续进军庆元府,返而退到温州海域的洞头岛驻扎修整。好在金军的水军以经被宋军杀破了胆,躲在大寨里不敢再出来。
这时宋军的后勤船队以经到达,不仅带来了充足武器,而且还有两万士兵。得到了补充之后,宋军的船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