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赵恺心里一向都十分疼爱这个妺子,平时无论她做什么事,也极少对她一句重话,只是现在正为国事烦恼,原来最初赵忱提出期限的时候,赵恺还不以为然。但三天以前,李全带领着一万五千人马归降了赵忱,并且将广德军也拱手献给赵忱,领赵恺大为光火,因此急忙和宗天玄商议,现在金军以经撤军了,打算集中全部的人马,进攻建康府。
恰好赵婉如又重提旧事,自然令赵恺心中却极不痛快,因此才禁不住了她几句,但见她双眼之滚动着泪花,不禁也心软下来,和声道:“婉如,不要生气了,刚才是哥哥不好,不该那样你。”
赵婉如心里一酸,扑到赵恺怀里,哭泣道:“哥哥,我是但心你呀。现在十哥手下兵多将广,你跟本就打不过十哥的。”
赵恺轻轻扶着她的肩,道:“哥哥知道你是在但心哥哥,所以才来劝哥哥。放心吧,哥哥怎么会打不过赵忱他们呢?其实你是被他们骗了。”
赵婉如一怔,擦了擦泪水,道:“我被骗了?”
赵恺笑道:“当然是被骗了,大概是赵忱知道他不是哥哥的对手,又舍不得放弃皇位,所以才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先故意夸大其辞来吓唬你,让你为哥哥但心,然后骗你来劝哥哥向他投降,以为这样哥哥就会上了他们的圈套。”
赵婉如睁哥真是这样想的吗?”
赵恺哈哈大笑,道:“当然,朕才不会上他们的当。过几天朕就会亲自率领大军,去进攻建康,用不了一个月,我就会攻下建康,到了那时候,哥哥就是名符其实的大宋皇帝了。”
赵婉如盯着赵恺,仿佛从来不认识他一样。突然明白赵倩如的话来:“现在的邓王以经被眼前的虚像迷惑住了,不到山穷水尽的时候,他是不会收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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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婉如走了以后, 赵恺轻轻叹了一囗气,对自己这个唯一的妹妹,有时候也确实不知该如果是好。这时一个內侍来到赵恺身边,道:“皇上,王大人和徐大人求见。”
赵恺心中不觉产生了一股厌烦情绪,忽然觉得,这皇帝似乎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入主临安之后,登上了皇位,兴奋感以经渐渐退去,但随之而来的是各种需要处理的事务明显增加了数倍。每天都要到朝堂上去听取大臣们的汇报,下朝回宫之后,也不能休息,因为每天都会有一大摞奏章需要他这个皇帝来批阅。往往一直要忙到打更,工作才能结束。别像昔日那样笑邀风月的闲情意致,就连忙是偷闲想下一局棋的时间都没有了。
有时候赵恺不禁会想到,自己现在还只是仅仅有了三路之地,就有这么多的政事需要处理,那么以后统一了大宋,岂不是要把自己这个皇帝累死吗?那么如果再收复了失地,怕不是要把自己的骨头炸干吗?
如果仅仅只是政务繁多,到还并不算什么太大的事情,更为严重的是,现在临安府朝廷百废待新,许多用度跟本就不足。
其实两浙大宋最富侥的地区之一,本不该出现用度不足的情况。但金军南侵,朝廷西巡时以将府库中的钱粮搬走大半。剩余搬不走的,也一把火烧了个干净。金军占领临安之后,因为需要就地征集粮草物资,只好去打那些富户的主意,将他们的家财征走大半,而撤军之时,又搜刮了一遍,连普通百姓都不放过,将余粮、钱财几乎囊括一空。现在整个两浙路无粮、无财、无用度。
以前赵恺占居福建五郡的时候,因为所管的地方小,人马不过数万,官员不过四五十人,而且福建也没有遭到金军的劫掠,因此靠当地的府库积蓄和税赋,到也还能维持下去。但现在赵恺管辖的地域扩大到了三路,军队以经接近二十万,手下的官员超过二百人,军队要打靠盔甲、兵器,官员要拿俸禄,加上现在赵恺以经是皇帝了,一切都按皇宫的标准来进行,再加上底下的各级官员可不管别的,照样的吃拿卡要,该贪的贪,该蒙的蒙,因此各项开支用度都是呈十数倍的增加。可以现在赵恺的朝廷里除了有一大堆等得拿俸禄的官员之外,似乎什么都缺。
以前赵恺当王爷的时候可从来没有为钱发过愁,但现在以将自己历年积累原来王府的财物全部都拿了出来,填补空洞,但面对现在巨大的财政窟窿,也只是茶水车蕲,无济于事。而宗天玄对于理财并不精通,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而两浙路的百姓以经被金人搜刮一空,根本不可能收上税赋来。
每天赵恺上朝,听取官员的汇报中,大部份都是伸手要钱的。但朝廷又想不出一点办法束,掌管钱财的户部本是肥差,但在临安朝廷中,却成为众人避之不及的灾星,在不足一个月的时间里,就以有三位户部尚书辞职不干,直到现在,这个位置还一直空置着。
而百姓们却管不了那么许多,虽然赵恺进临安时,都对他高呼万岁,但也必须要生存下去,临安城中以有不少人家都断了粮,大街小巷中的乞丐也一天比一天增加,抢劫,殴斗等事件也越来越多。每天都令赵恺焦头烂额。
有时赵恺甚至会想,自己当初一心想要争夺皇位,是不是一个错误。如果时间回到从前,自己是否还会这么热衷于这个位置呢?。
而且这一次出兵进攻建康,赵恺决定御驾亲征,其中还有一个不出口的原因。那就是眼看就到了月底,要给官员发奉的日子。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