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们也经过了杨炎严格的训练,但毕竟组军时间太短,和当初那支选锋军相比,还有很大的距离,远沒有达到杨炎的要求。只是现在战事紧急,也不容杨炎慢慢的训练,只能全部投入战场中,以战带练。而这一次对上临安军,正好是一个可以拿来试手的好机会。
不过双方的素质根本不在一个程面上。建康军的骑兵虽然多是新军,但毕竟也是训练有素,而且也知道杨炎治军极严,因此面对临安军射来的箭矢,一个个依然策马奔驰奋战到底,没有一个人敢退后半步。
而临安军则不同。本来成员就稂莠不齐,都是一帮乌合之众,而且又未经严格训练,遭到弓箭的打击之后,顿时人心慌慌,也不顾什么阵形队列,不是向后逃跑躲避,就是四处寻找地方藏身。而战车底下就成了最好的躲避场所,每辆战车下面都挤满了人。挤不进去的则拼命想把别人拉出来,好让自己有藏身之地。还有人抢夺盾牌,眼看着就要乱起来了。
这时陈亦超己回到阵中,他所在的位置到是挨不到弓箭,但也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他毕竟是经过些阵仗的,知道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还没等建康军攻上来,临安军就完了,因此急忙策马来到中军方阵,赵恺、宗天玄所在的高台下,下马向台上走去。
蹬上高台,只见台上乱哄哄的,桌子早己翻到在地,棋子撒落了一地。几个侍候他们的内侍宫女早己躲到了一边。就听赵恺打着宗天玄,一迭声道:“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宗先生,你快拿个主意呀。”
而宗天玄这时也急得满头大汗,却是目瞪口呆,不知如何是好。谢青峰则在一边跳着脚指着建康军的方面大骂道:“杨炎这混蛋,他根本就不懂兵法,这天底下那有像他这么打仗的。只敢躲得远远的射箭,也不敢攻过来,这不是就像无赖打架吗?”
另一边的刘伯方也频频摇头,道:“不敢堂堂而战,尽弄些歪门邪道,也是胜之不武呀。”
陈亦超听了,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这群人以为打仗是什么?真的是下棋吗?一招一式非得按棋谱上来。还堂堂而战?兵者,诡道也,无所而不用,只要能打胜仗,管他是用的什么办法。难道杨炎非要按他们所想的那样,向布好的阵势上硬冲才是正确的用兵之道吗?
不过现在不顾再想这些,陈亦超几步来到宗天玄身边,道:“宗先生,现在我军危急,唯有主动出击才有可能挽回败局,怎么说我们的人马也是他们的一倍以上。末将恳请先生让末将率骑军出战吧。”
宗天玄这才回过神来,一付恍然大悟的样子,连忙道:“是,是,陈将军说得对,我们应该主动出击,早就该主动出击了。这样吧,陈亦超你立刻先带左军的骑兵出战。然后我立刻下令,让其他各军的骑年也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