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允恭被立为太子之后,虽然一直都难以服众,但多年以来,他的地位也都没有动摇过,而且在完颜雍病重期间,也委任太子监,因此在皇帝架崩之后,太子还是有最大的机会继承皇位。所以还是有不少投机官员也都纷纷投靠到太子这一边来。
现在完颜允恭在暗中的势力可也不小,除了完颜白撒和安泽之外,在文官方面,有御使徒单镒、礼部侍郎完颜合周、吏部待郎蒲察合柱,而在武将方面有右副都检点、兴平军节度使纥石列胡沙虎,大兴府同知留守事、元帅右监军术琪高虎等人。
其实完颜雍以经病了快两年时间,都不见好转,稍微明白一点的人都知道,皇帝这病恐怕是好不了的,只是时间早晚的事情。因此完颜白撒所说,皇帝恐怕是大限将至了,并没有人怀疑。而在这个时候,尚书省封锁这个消息,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并不奇怪。所以人人都向完颜白撒表示,一但皇帝架崩,一定拥立完颜允恭继位。
这些事情都办妥当之后,完颜允恭也在今天,向完颜雍敬上了最后一碗药。按安泽所说,药力会在两个时辰之后发作,现在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了。
完颜允恭带着泰图和海兰察等人就在皇宫外围的一间小房里等候,宫里的宦宫、侍卫大多都被完颜允恭卖通了,因此也没有人管他。
尽管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但等待的时候,却总觉得时间过得特别的慢,仿佛都停住了一样。泰图和海兰察两人到是还沉得住气,但完颜允恭在屋中也是心神不宁,坐立不安。过一会儿就去看漏斗,然后在屋中来回踱步,不时又去门口张望,见宦官、宫女、侍卫出出进进,一切如常,似乎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完颜允恭的心里不禁又但心了起来,安泽这药有效吗?真能在两个时辰内结决问题吗?事情会不会有败露,会不会有人查出来是自己下毒呢?或者这时父皇以经死了,但里面有人密不发丧,就是不告诉自己,而是打算另立别人为帝。越是胡思乱想,完颜允恭的心里就越是焦急,只恨不能就站在完颜雍的床边,看着他咽下最后一口气为止。
也不知过了多久,完颜允恭心中憋着一团火一样,连中饭都沒有吃,但这时他也不感觉到饿了,忽然隐约听到宫里传来阵嘈杂的声音,似乎还夹杂着哭泣的声音。完颜允恭只觉心跳得厉害,急忙速步来到门口,而泰图和海兰察也有些紧张起来,跟在完颜允恭身边,一起向外张望。
这时只见一个内侍宦官领着十几个人从宫中急匆匆跑了出来,一个个脸上都带着惊惶的神色。正要像宫外去。完颜允恭认得,为首的正是父皇的一个贴身亲随內侍戴福安,他一般都在父皇身边伺候,轻易不会离开,他现在急忙忙的出来,那么一定是……
完颜允恭终于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一下子从屋子里冲了出去,拦住了他们, 颤声问道:“戴福安,发生了什么事情?”
戴福安也沒想到太子会突然从一间房里跑了出来,拦住自己,也不禁吓了一跳。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太子,因此支支吾吾,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这时泰图厉声喝道:“戴福安,太子问话为何还不回答,快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和完颜允恭不同,可是天下有数的高手,这一发问,自然是威势十足,让戴福安顿时感到一种沉重的压力,不由自主道:“皇上的病势加重了,特意命我去请太师张浩,左右丞相等人进宫见架。”
完颜允恭听了,顿时明白,父皇这是毒性发作了,心里不由又惊又喜,他免强压住心情,道:“皇上即然病势加重,我身为太子,自然应当先去伺奉,那有先招外臣的道理,你先不必去请大臣,快领我去见父皇,然后再作打算。”
戴福安微一迟疑,到了这个时候,他也隐隐明白了几分,看来在这里遇见太子,并不是遇然,显然太子是早有预谋的。他也是极明白之人,不然也不会成为完颜雍的心腹内侍,在这一瞬间,心里转了好几个念头:既然太子是早有步置,自己绝对是难以阻挡,而且皇帝这一次恐怕是真的不行了,那么这皇位迟早是太子的,因此自己到不如顺着太子,将来说不定还能得到太子的信赖。
想通了之后,戴福安忙道:“太子说得是,皇上病身沉重,恐怕也是弄错了,太子请随奴材来。”
完颜允恭点了点头,立刻又命人去通知完颜白撒,然后带着泰图、海兰察等人跟着戴福安进了皇宫。
一行人一路无阻,来到了完颜雍的寝宫。这时完颜雍躺在龙床上,己是昏迷不醒了,只是胸囗微有起伏,还留着最后一口气。而寝宫之中,还有四名太医,正忙得满头大汗,还忙着给皇帝把脉、推拿、扎人中,希望把完颜雍弄醒过来,另外还有两名完颜雍最宠爱的嫔妃和几名内侍在一边伺候着。
众人见戴福安一下子就转回,而且没有领来执政大臣,反而把太子带来了,也不由都有些意外,一时间都看着他们,有些发懵。
还是几个太医首先明白过来,忙给太子见礼,而其他人也反应过来,纷纷和太子打招呼。完颜允恭道:“父皇刚才还好好的,这是怎么回事?”
为首的太医纪思邈忙道:“在一刻钟以前,臣等听人传诏,说皇上病势加重,因此臣等就立刻赶过来,但到这里的时候,皇上就以经不醒人事了。两位娘娘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