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君如百草,撩乱逐春生。思者如满月,夜夜减淸辉。思君如陇水、长闻呜咽声,思君如明烛,煎心且衔泪。”
赵月如放下手中的朱笔,将写好诗句的纸笺拿来,又看了一遍,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了,这才轻轻点了点头,然后折好放在信封里面。
因为今天是元霄节的缘故,因此虽然以经入更了,建康的街道上依然热闹非凡,坐在屋子里,都能依稀听到外面的喧闹声音。就是杨炎府里, 也是四处张灯节彩, 高挂大红灯笼,点缀着节日的气氛。虽然杨炎不在家,但府里今夜也开了元宵家宴,热热闹闹庆贺了一番。只是赵月如先离席回房休息。其他人也知道她有身孕,需要静养,也没有挽留。
回到房中之后,静坐了一会儿,赵月如一时也没有睡意,正所谓“每逢佳节倍思亲”。赵月如一个人独外自然又想起杨炎来了,于是铺开纸笔,给杨炎写家信。赵月如本是好动不好静的人,但现在有了身孕,不宜四处活动,只好每天坐下靠写字作画打发时间,写得最多的,自然还是给杨炎的家书。
这时赵倩如从屋外进来,见她手上拿着信封,笑道:“姐姐,又是写给炎郎的信吗?”
赵月如点了点头,道:“宴席撒了吗?”
赵倩如道:“以经撒了,大家都回去休息了。”
赵月如道:“姹紫那边怎么样了,今天人多手杂,容易出意外,她也要小心照顾。”
赵倩如道:“放心吧,有嫣红看着她,不会有事,我也是刚从她那边过来。”
现在杨炎府上有两名孕妇,林姹紫也有孕在身,不过比赵月如晚了一个多月。府里的大小事务都是赵倩如来分派,到也井井有条,丝毫不乱。
赵月如又道:“就这一两天的时间,我师父、师叔她们都要来了,说起来我们己有好几年没见了,可不能马虎,她们的房间都安排好了吗?”
赵倩如道:“我知道的,房间早己安排打扫好了,明天你去看看。”
赵月如点了点头,道:“我不过是随便问一问,家中的事情有你安排,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然后又轻轻抚摸着以经隆起的小腹,道:“还有不过三个月就要临盆了,如果他能够及时的赶回来,陪在我身边就好了。”
赵倩如也把手轻轻按在她的小腹上,道:“盐州大捷之后,西夏的大局就以经硧定了,要不要让官家下旨,诏他赶回来呢?”
赵月如微微一笑,道:“还是不用了,一切以国事为重吧。当初流苏妹妹生舜华的时候,他不是也不在家里吗?我也只是说说而己,并不是一定要他陪着。”
赵倩如也笑了笑,道:“说得到也是,其实就算他在家里,恐怕也帮不上什么忙吧?
赵月如又问道:“最近建康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赵倩如道:“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有件事情稍有些可疑,在新年以前,从湖州、临安府一带有数千人赶来到建康过年。”
赵月如道:“乡下人到建康来过年,不过是看看都城的热闹景像,每年也都是有的,今年虽然多了一些,但也不足为怪啊!”
赵倩如道:“这个我自然是知道,不过如果是到建康来过年,必然会是富贵人家,而且是各自分散居住,但这帮人却都似普通百姓,到了建康之后,也是聚集在几个地方居住,到像是事先就准备好了一样。所以才让人生疑。”
赵月如道:“我到是觉得没什么,谁说普通百姓不能到建康来过年呢?正是他们少有富余,才结伴因行,一同居住,也节俭一些。倒也并没有什么直得可疑的。你派人查过他们没有?”
赵倩如道:“自然是查过,他们的路引凭证都是整齐,而且住了这几天也都相安无事,所以我也只是有所怀疑,但并沒有派人审查,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派人监视着他们的行踪,只希望他们真的是到建康来过年的。”
两人正说着话,赵月如猛一抬头,看着天花板,道:“屋顶上有人。” 她虽然身怀六甲,行动不便,但耳目之聪却并没有丧失,因此稍有动静,都瞒她不过。
赵倩如怔了一怔,忙对着窗口大叫道:“快来人,府里有贼。”
现在杨炎也是家大业大,府里上下足有三百多口人,看家保院的就有六七十人,其中也不乏好手,听到了赵倩如的喊声之后,一下了在后院里拥进来了七八人。就连铁成林、谷雪萍、张威等人都被惊动了。
这时赵月如和赵倩如也起身来到门口,两人并未出屋,赵月如就在门口对左侧的屋顶上喊道:“出来吧!不用再藏了。我知道你在那里?”
众人的目光一起向左侧的屋顶上看去,只听一个悦耳动听的女子声音道:“请你们不要误会,我没有恶意,只想求见两位公主,有大事要禀告。”
说着只见人影一晃,一个纤细优美的女子身影以经从房顶上飘落在院中。只见这女子一身白色长裙,面覆白纱,虽然看不淸面貌,但风姿优美,仪态动人,有说不出的淸逸飘然姿态。只是她身背后却似背着一个大包袱,不知是何物。
赵月如和赵倩如互相看了一眼,两人都以经认出这个女子,就是久未出现的天机宫传人叶沐雪。她们当然都知道杨炎当年和叶沐雪的一段情缘,心里都忍不住在想,好几年不见她的行踪,今天突庶找上门来做什么?
因为赵月如这时身怀六甲,不愿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