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啊,快跑啊!不跑就来不及了。”
“呼啦”一下,叛军又一次退了下来。这以经是叛军在不到半个时辰內,向皇城发动的第五次进攻,除了第一次还能稍微坚持了一点时间之外,后来的四次几乎都是这样,一蹶即退。无论陈亦超在后面怎么喝斥也没有用。
原来叛军第一次进攻受挫之后,陈亦超见皇城守卫严密,也立刻攺变了战术,将叛军分成了两部份,原来从太湖一带跟过来的人手为主力的三千多经过训练的人全部留了下来,做为后军。而让在临安和建康本地临时招募叛军近六千人充当先头部队,企图让他们先来消耗守军的兵力和体力,然后再由主力叛军发动进攻,一举攻下皇宫。
但令陈亦超没有想到的是,甴一帮地痞无赖为主体构成的军队弱点这时竟现无疑,拿钱吃饭的时候人人争先,一但到了要玩命出力的时候,全都敷衍了事。事实上有不少人连城墙边都没有碰着,被城上的宋军扔了两块石头,射了几箭,就立刻调头,退了回来。
有几跑得最快的,还一边退着,一边有说有笑,似乎是在夸耀自已反应灵活,见机得快,没有伤着。但等他们抬头看时,却大吃了一惊,只见宗天玄一脸铁青,在阵前持剑而立,在他身后二十余步是一排弓箭手,弓以上弦,弓以拉满,直指向逃回来的叛军。
宗天玄厉声道:“你们都听着,马上回头,继续去攻城,凡是越过我这个位置的人,一率格杀匆论。”
逃回来的叛军虽然都怔了一怔,却还是没有停步,依然向后跑着,但等他们刚越过宗天玄的时候,后面的弓箭手立刻放箭,顿时射倒了一大排人。同时宗天玄亲自挥剑,连斩了好几名带头后退的人。其他的人都知道这回是动真的了,都吓得不敢再跑,停在原来。
宗天玄接着道:“马上都给我回去进攻,如果攻下了皇城,重重有赏,而且里面的金银财宝还有美女,都任你们抢夺,但敢再有后退逃跑,作战不利的人,一率格杀匆论。”
但叛军虽然都停住了脚,却也不敢回去再攻城,一时间疆住了。宗天玄大怒,道:“你们再不回去攻城,我马上就下令放箭,先把你们全部射死在这里。”
这时逃军中有人道:“他娘的,这不是逼老子去送死吗?老子才不干呢?” 这人叫做王顺,本是建康城中的一个泼皮无赖,仗着自己有几分臂力,而且还练过几天把式,打架也下得狠手,平时干些偷鸡摸狗,打架斗殴的勾当。手底下带着十几个小泼皮,平日在建康城里欺压良善,耍横惯了,颇有些胆子,因此也有些不知好歹,听了宗天玄的话之后,把手中的刀一扔,对左右的人道:“他娘的,兄弟们,这样送死的差事咱们不干了,咱们走。”
他带头一闹,他手底下的几个小沷皮也跟着起哄,“走,走,都走都走,送死的差事咱们不干了,咱们走。” 不过他们几个到底也不敢从宗天玄身边过,而是向一侧走,想从边上绕过去。凡事总要有人带头,一有带头的,其他人也都蠢蠢欲动起来。
宗天玄一声冷笑,道:“想走,没那么容易。” 说着话,身子一纵,己来到王顺等几人近前,手起剑落。还沒等其他人看清楚,王顺等五人就横尸当场。这一下子所有的人都被镇住了,对付泼皮无赖最好的办法就是比他们更狠,因此看着眼着这五具鲜血淋淋的尸身,谁也不敢再动一步。
宗天玄接着又厉声道:“想走也没那么容易,凡是想要逃跑的,也是死路一条,现在你们要么就去攻城,要么就立刻死在这里,你们自己选吧。”
到了这个时候,众人都知道以经没有别的路可选了,与其就这样被宗天玄这些人杀死,到不如拼死去攻皇宫,也许还有一线生机。因此众人沉默了片刻之后,“呼拉”一下,又都向皇宫涌了过去。
同时宗天玄又命人在队伍后面设下弓箭手督阵,凡是敢退后、逃跑的人,毫不客气一率射杀,并且又带着天机宫的弟子来回巡视,对作战不力,萎缩不前的人也当场杀死,一点余地也不留下。因此叛军也断绝了最后一丝侥幸的念头,再也不能像前几次那样敷衍了事,只好人人拼命,个个几乎都像不怕死一样,拚命向城墙上猛攻来。
好在宋军同样也有心理准备,而且也准备好了大量守城工具,石块砖块瓦片,如同雨点一般从城墙上砸下去,拼死应战,加上有赵月如在后面指挥得当,现在虽然有两队宋军参加防守,但赵月如并沒有让两队宋军一齐上阵,而是轮流防守,以保持宋军足够的锐气和体力。同时赵忱也将宫中年轻力壮的內侍和宫女组织了数百人,给轮换下来的宋兵递水送饭,包扎伤口。因此一时间双方就在城墙内外,僵持不下,杀了个难解难分。
叛军又猛攻了大半个时辰,虽然多次攻上了城墙,但每一次还是被宋军奋力打退下来,而在短短的时间内,双方战死的人数在急剧上升。叛军的伤亡竟接近了两千人,而宋军伤亡也超过了五百。
这时天色己暗了下来,双方在城墙內外都点起无数的火把,照得有如白昼一样,叛军虽然损失巨大,但在背后在宗天玄等人督战,在冷冻的箭矢和刀枪的逼迫之下,依然也不敢有半点退缩,还是奋力向城墙上猛攻,一个个就像疯了一样。
在这样的情况下,也给宋军的防守带来了极大的压力,城墙上的缺口被接二连三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