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大堂的正中,一把大椅高高在上,赵竑头带十二绺冕流金冠,身穿五爪金龙皇袍,神色俨然肃穆,端然稳坐在大椅之上,仿佛没有看见众人进来。神情诡异怪诞之极。
众人不禁都有些奇怪,有人正要发问,忽然听赵竑喃喃自语道:“众爱卿平身,如今朕既兴复大位,身登大宝,全赖有众卿相助,从此之后,还望众卿能够尽心竭力,保护大宋江山,励精图治,收复失地,平夏灭金,中兴大宋。众卿功莫大焉,亦将名帛青世,万古流芳。”
赵忱和杨炎互相看了一见,这才明白,为什么宗天玄等人明明还有空余时间,却并没有及时逃走,而且刚才在外面,宗天玄和宋异人一心救死。原来是赵竑的皇帝梦竟越做越深,以致于神智已乱,眼看着自己效忠的主公成了这个样子,任谁也都心灰意冷,不复求生之心了。
虽然明知赵竑是这次叛乱的首犯,但众人见他如今这付样子,心中也不禁有些恻隐。就连赵忱也不禁觉得凄然,沉默良久之后,轻轻叹了一口气,道:“除了驸马和曹安,其他人都退出去吧。”
众人都怔了一怔,但现在政事堂中只有一个神智不轻的赵竑,而皇帝身边有杨炎保护着,应该不会有事,因此也依言陆续退出政事堂。等众人退出之后,赵忱对杨炎道:“为了皇位,变成这个样子,值得吗?”
杨炎也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怎样回答。这时赵忱身边的曹安道:“皇上,邓王应该如何处置,还请皇上示下。”
赵忱心里当然知道,赵竑虽然不是这次反叛的首犯,但却是反叛者所承认的共主,因此无论如何也不能从轻发落。但让他下令赐死赵竑,一时也说不出口,因此才把其他人都打发出去,只留下杨炎和曹安两人来商议这件事情。
曹安又道:“皇上,恕老奴多嘴,虽然皇上宅心仁厚,心怀广大,但这一次邓王罪大恶极,无论如何也不能赦免。何况邓王神智己乱,形如废人,恐怕是难以好了,留在世上也是受罪,到不知让他安心而去,或许对我等来说,更好一些。”
赵忱苦笑了一声,明白曹安的意思,赵竑现在虽然神智不淸,但说不定那一天能好起来,而且万一他是装疯也说不定,现在也难以确定他是真疯还是假疯,不如直接赐他死,到是省了不少麻烦,又对杨炎道:“姐夫看呢?”
杨炎看了看还在宝座上喃喃自言的赵竑,也苦笑了一声,道:“臣也以为曹公公之言有理,有邓王在,总是后患。只是不要让邓王再添加痛苦了。
赵忱点了点头,对曹安道:“曹安,那么就交给你来处置吧?”
曹安点点头,跪倒在地,道:“皇上请放心,老奴早己准备好了,不劳皇上和驸马费心了。” 赵忱点了点头,也转身走出了政事堂,杨炎一见,也连忙跟了出去,只把曹安两人留下。而赵竑
来到外面,只见李显忠、凌翔、铁成林等人都在院子里静静等候着。见赵忱出来,李显忠迎了上去,但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不过赵忱却摇了摇头,一挥手道:“命令人马,起架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