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三人还有些莫名其妙,但见了铁木真的神情,也知道事情不简单,立刻允诺了一声,跟着木华黎一齐走出帐去。而耶律楚材的目光之中第一次露出了赞许的神色,向铁木真微微点了点头。而铁朩真却模仿汉人的礼仪,向耶律楚材拱了拱手,道:“大胡子,幸好有你的提醒,否则这一次真的是太危险了。”
其他诸将这时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完全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会,大汗为什么会突然派博尔术、木华黎、赤老温、博尔忽四人领军回营地。不过大多数都看出来,这个长胡子刚才那一番话虽然不中听,但似乎并没有说错,而且大汗似乎也以经明白这个长胡子的意思,因此才马上传令派将,而且木华黎似乎也明白了。于是众人看了看铁木真,又看了看耶律楚材,显然是希望有个人能说明一下。
铁木真显然也看出了众将的心思, 对律耶楚材笑道:“长胡子,我手下的将领都还不明白,你来向大家解释一下吧。”
耶律楚材点了点头,道:“一开始,蒙古大军分为三路,进攻金囯。虽然攻不进城去,但在城外来去如飞,可战则战、可退则退。金国纵有数倍人马,也万难相抗。因此金军只能龟縮在城中,任甴蒙古人马在城外纵横驰骋,不能加以阻拦。”
众将听了,也频频点头,在一开始的时候,情况确实是这样。
耶律楚材接着道:“金主完颜长之精通兵法,善用奇兵。自然知道如果按常规之法,万难与蒙古军相抗。因此索性率军向北而上,如果蒙古军不加阻挡,就直奔草原而去。在兵法上,正是攻其必守之地。这样一来,根本就无须与三路蒙古军硬拼,就可以立解三郡之危了。”
铁木真面带微笑,频频点头。而蒙古众将也都不得不承认,耶律楚材说的是实情。但哲别却还是有些不服气,道:“就算你说的都准,那又怎么样,虽然我们的三路大军都撤了,但仍然把完颜长之困在这里,只要攻破了金军的大寨,就可以活捉完颜长之,那样一来,比攻下三郡的收获要大得多了。”
耶律楚材道:“这位将军是谁?”
哲别道:“别人都叫我哲别,你也可以这样叫我。”
耶律楚材点点头,道:“原来是哲别将军,久闻将军的神箭绝技,希望日后能够一开眼界。不过将军刚才所说,却是大错特错。完颜长之身为金国皇帝,岂会轻易置身险地吗?如果他连这一点都想不到,还能称得上什么精通兵法呢?他这样做,自然是别有用意的。”
哲别呆了一呆,对于完颜长之,蒙古众将可都不敢轻视,因此耶律楚材这样说,哲别也不敢轻易反驳,只好道:“那么完颜长之有什么用意呢?”
耶律楚材淡淡一笑,虚指着金寨方向,道:“将军以为完颜长之现在真的就在对面的金军大寨中吗?”
哲别的身子一震,确实虽然金军大寨一直打出了完颜长之的龙旗,但这三天的激战,确实没有看见完颜长之的身影,难道是……
耶律楚材继续道:“如果我猜得不错,金军在这里立寨之后,完颜长之就不在大寨之中,他只留下大队人马,在这里拖住蒙古大军,而他自己却率领一支精锐骑军,去袭击捕鱼儿海边的蒙古营地去了。等营地被袭的消息传来,蒙古士兵的家眷都在营地,必然人人挂念留在营地的亲人,军心涣散。而蒙古大军必须回救营地。金军再随后追击,完颜长之又在半路设伏,两下夹攻,试问蒙古军如何抵抗。”
他顿了一顿,又道:“这个计划看起来虽然十分冒险,但实际上十分有效,因为在这里金军是以车为廓,使蒙古军骑战的优势尽失,而且金军背水结阵,只要饮食不缺,水源无忧,甚至可以扎成木筏,运用物资,因此守上数月不成问题。何况也不用数月,只需十天,蒙古军必败无疑。众位将军,我所说的可有道理吗?”
这一次蒙古众将才终于彻底的哑口无言了,他们都是久经战场的人,听耶律楚材这么一说,那还有不明白的道理,谁也想不到完颜长之竟会使出这样巧妙的战术来,而且人人都有些后怕。
蒙古族虽是游牧民族,居无定所,但每年都会在几个固定的水草丰盛的地方停驻。捕鱼儿海边水草丰盛,就是蒙古的主要驻扎地点,铁木真的宫帐就设立在这里,还长期聚集着十余万蒙古牧民,因为年壮的战士都在这里打仗,因此在营地大多都是老弱妇幼,如果金军攻去,根本没有抵抗之战,一但营地里的老弱妇幼和牲口都被金军杀光,蒙古恐怕也会元气大伤,没有五六年时间,是无法恢复过来的。要不是耶律楚材提醒了众人,后果可真的难以想像。
蒙古人性子朴实,既然明白了耶律楚材所说的意思,对他的愤怒也就大大减轻,同时也对耶律楚材敏锐的判断力和分析能力犹衷的佩服。而铁木真心里也同样十分欢喜,就凭这一点看,这个长胡子也是一个难得的人材。
这时耶律秃花才道:“大汗,这时我和兄长潜入上京地区,连系了不少当地豪強羔,有我们契丹人耶律留哥、石抹明安,也有汉人郭宝玉、史天泽。他们也都愿意响应大汗的号朝,举事反金。但后来我们拜访晋卿兄的时候,是他劝我们不可轻举妄动,因此我与兄长也没有立刻举事,兄长让我和晋卿兄来见大汗,看一看大汗的意思?”
铁木真点点头,道:“你们做得很对,这一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