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这个思维还没发散出去,催盏就注意到了秋小落。他朝秋小落招了招手,秋小落便三步两步跑了过去:“催盏长老。”
“怎么了?你不是应该在罚室那边准备接应么?怎么来找我了?”催盏略略有些好奇地问道。
秋小落咬了咬下唇,将寒逸所托之事一五一十跟催盏说了,等到说完,才加了一句:“我刚才听你跟容谦长老说,陈数掌门明天就要回来了,是真是假?若是真的那明天不是很麻烦?”
“麻烦倒是不至于,只是……”催盏难得居然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眼见着催盏居然开始支支吾吾,秋小落的兴趣反而更大了。
催盏脸色微微泛红,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这事情说来话长了,我们逍遥游不是向来都与满城花有些过节么?因此作为掌门继任者的陈数掌门,在还未接受逍遥游的时候,曾经游离过一阵子天下,这一游历,陈数掌门就把满城花里的一个姑娘给欺负了,后来听说这姑娘再满城花里混得还不错,只是到底是干什么的,还不了解。只是近几年有了风闻,说是现在的花主幼年时曾被人打了狠狠一个耳光,因此脸上留下了印记,才开始不以正面目示人的。这陈数掌门毕竟当年打过满城花的人,谁知道花主会不会就是她?”
秋小落听着听着,只觉得目瞪口呆。
原来陈数那样人,居然也有这么闷骚的时候。若说真是三分天注定,那陈数这样的恐怕就是八分天注定了吧?
“这事儿陈数掌门只跟我与容谦提过,因为只是打小的一次碰面,便也没有太往心里去,今儿个既然这么凑巧,俩人要同时来逍遥游,保不准……那花主还真有可能就是陈数掌门幼年之时打过的那女孩儿啊。”催盏说着说着,那表情竟然不知道是哭还是笑。
秋小落作为局外人,看着催盏这种表情好一会儿,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催盏长老,花主究竟是个什么模样还不好说呢,对于满城花我们掌握的资料本来就少得可怜,而且很多都是市井里头穿凿附会的词儿,不可全信,也不能不信,花主究竟是谁,是不是陈数掌门幼年欺负过的姑娘,明天一到,自然就见分晓了。只是有一点,花主能不能放进来?”
“既然明天掌门就回来了,这事情还是交给掌门自己决定吧。逍遥游内琐事繁多,若是一桩桩一件件全都要催盏长老亲自处理,只怕一天有二十四个时辰也不够用的。”容谦见催盏半晌不吭声,便替催盏回答了一句。
秋小落心说的确这样会比较好,而且这种回答她也能跟寒逸说,便说了句我知道了,告辞离开了。
寒逸一直等着秋小落的消息,等秋小落将消息带到,他只是淡淡嗯了一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听催盏长老的,等掌门回来再说。对了,时辰差不多了,换一个人去罚室吧,庄主这样闷声不吭的一直待在那里,说不准朱客的口风没撬开,先把朱客给憋疯了。秋姑娘你是不知道,这朱客巧舌如簧,生平最怕的就是寂寞,真要长时间没人跟他说话,他非得疯不可。”
秋小落想了想朱客当时跪倒在她身边,央求她带走凤鸣的模样,的的确确不像是装的,便连忙应声,传话给容谦,让他准备进去接替凤鸣去了。
这边,秋小落的话刚传过去,那边,她就在目光极尽之处,看到了一个格外熟悉的身影——凤轻鸿。
“轻鸿,你醒了?”秋小落一瞅见那个背影,便二话不说走了上去,背影的主人也立刻转过了身子,眼角全是笑意地看着秋小落,也迎了上去:“看来你的药果然解除了,没白费。”
“你的伤口好了么?”秋小落见凤轻鸿早就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也穿上了外套,应该是醒来之后就梳洗了一番的,便不太好亲自查看凤轻鸿自己捅出来的伤口现在已经如何了,
凤轻鸿抿唇一笑,说道:“早就好了,这些刀枪外伤根本就伤不了我,这点你是知道的。”
“那么,少庄主,您既然醒了,要不要帮忙做一点微小的贡献?”
秋小落突然考虑到,明天陈数就要回来了,容谦和催盏一定会更加忙碌,到时候罚室那边就会缺少几个轮子运转,只靠着她和凤鸣,恐怕不会让朱客的心理防线降低到肯和盘托出天罚剑的水平。
既然凤轻鸿死了,那么该抓壮丁自然就要抓了。
秋小落眨着牲畜无害的双眼,眼巴巴看着凤轻鸿,问道。
凤轻鸿对秋小落本就没什么抵抗力,更不要说秋小落刻意卖萌了,凤轻鸿更是受不了,连忙答应了秋小落的条件,哪怕秋小落还没说出来要他做什么,他都满口答应了。
见凤轻鸿同意了,秋小落这才将对朱客的事情告知给凤轻鸿听,凤轻听罢,颔首道:“这没问题,我愿意效劳。”
“好,那你先去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你爹出来之后,就是容谦长老了。”秋小落这回话一说完,罚室的门就打开了,凤鸣一张死灰一样的脸就这么毫无挣扎地出现在了秋小落和凤轻鸿的面前。
秋小落还没从凤鸣的这幅表情里缓过劲儿来,就看到里头的朱客神色更加颓败,简直就是一个大写加粗的生无可恋。
看起来,这俩人是互相虐了这么久,各自有输赢胜负。
“庄主,你跟朱客这是怎么了?”秋小落见凤鸣都面色灰败,一下也有些呆住了,反观凤轻鸿,反倒不那么紧张,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