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澈神情异常痛苦,呼着一口又一口的热气,双手在身上乱动,好想把衣服给卸了,可姐姐就在面前。
看到他这个样子,柳狂雨心痛如绞,却又不知道怎么帮忙,“天澈,你告诉姐姐,有什么办法能让你好受点?姐姐是捕快,姐姐会义不容辞救你的?”
天澈借着还没有完全烧掉的意识,断断续续道:“我要冰,冰凉的东西?”
往四周一看,除了火把,哪有降温的东西,柳狂雨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冰凉的,冰凉的东西,什么是冰凉的东西?”完全语无伦次了
“姐姐,”天澈突然扑过来,把柳狂雨给搂住,tie住她的身子,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凉、凉快多了?”
柳狂雨大脑萌生了什么,马上问天澈:“你是不是吃了合欢散?”要不然,怎么会觉得她的身体凉呢。
天澈的意识渐渐模糊,但还是极力地摇了摇头,“没有,我没有吃药,没有。”
“我看看?”柳狂雨把天澈放躺下,然后把手放在他滚烫的手腕上,把了把脉,“脉象絮乱,随時都会休克,天澈,你到底怎样?”
天澈突然扯下胸前的衣服,大喝一声,“热——”他的神情极为的痛苦,脸部几乎都扭曲了,似乎要把自己分裂了才休止。
与其看着他这样痛苦,自己更痛苦,倒不如——
咬一咬牙,柳狂雨豁了出去,把自己身上的领口ngpa在了天澈的身上,给他传输她凉凉的体温。
天澈得到了点控制,不再那么痛苦。
就在柳狂雨要离身時,天澈突然把她的腰身环住,在岩石上翻滚了一下,就这样柳狂雨便被他压在了他身下。
他就快要分裂的眼神看着她,努力地喘息着。
柳狂雨望着他,现在显得异常平静。如果能救他,能让他好受点,她不是以为民的初衷义不容辞,而是为了他,义不容辞。>
那两片薄唇,慢慢的,覆上了她的唇。
一室的明亮,真实地证明了此時此刻所发生的一幕幕。
天亮了,阳光透过洞门,溜入了洞内,增添了一室的温暖。
感受到阳光的温度時,柳狂雨醒了过来。醒来后的她,心中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天澈,第一時间更是关心天澈的情况,看看他怎样。
此刻,天澈就躺在她旁边,睡容很安详,的他,提醒她昨晚发生的一切,不是虚幻的,她的确和他……
突然,天澈在这時打开了俊眸,一双灵动的俊眸。
柳狂雨羞得把身转向了一边。
天澈坐起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把衣服盖在柳狂雨身上,似乎完全忘记了昨晚的事情,“姐姐,你羞不羞啊?把衣服脱了,我现在看光光了,我是出家人,我以后不能对你负责的?”
闻声,柳狂雨心即是一凉,她抓紧衣服,起身望向天澈,眼神很痛,声带也已经嘶哑了,“你说什么?”
他忘记了昨晚她是如何救他的吗?
他怎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柳狂雨脸上的情绪,让天澈很纳闷,她似乎很心痛,他也很心痛。搔了搔后脑勺,问道:“姐姐,你何故如此生气,澈儿说错什么了吗?”
“你可还记得昨晚,你对我做过的事?”柳狂雨哽咽问。
“昨晚……”天澈做出一副回忆的样子,可怎么努力,说出的片段都让柳狂雨寒心,“我们进来躲雨,然后我把姐姐的头发放下,然后……然后……”
“你混蛋,”柳狂雨轻轻抽泣起来,垂下头,捶胸痛哭,“怎么可以这样子,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啊——”
“姐姐……”天澈被柳狂雨突然爆发的情绪吓到了,想安慰,又无从安慰,“你到底怎么了?只不过是看了一下姐姐你的背而已,姐姐怎生如此大的气?好嘛好嘛,我回去跟师父说,让我对你负责,可以了吗?”
“我恨你——”扔下一句,柳狂雨披着衣服,披头散发泪奔出岩洞东大陆。
天澈甚是担忧,追出去,“姐姐——”
青桐镇。
客栈。
祈轩与唐剑各自都收拾好,准备离开客栈,去菩提寺与清越卿宝们会面。
许府。
大清早,李云卿拿着剑,偷偷摸摸地走到许府的后门,脚步很轻,慎防有人发现他,故此走得很轻。但就在他快要把后门打开時——
身后传来哭泣声,“呜呜,李云卿不要许颖碟了,许颖碟不想活了,许颖碟要与肚子里的孩子一起死了算了?”
听到这,李云卿一脸黑线回过头,“拜托,才几天啊,你怎么就知道怀孕了?”>
许颖碟变脸如天气,转瞬破涕为笑,小跑过来,小鸟依人一样挽住李云卿的手臂,靠着他,“过几天就害喜了,你别急嘛?”
李云卿翻了白眼,“还过几天呢,亏你说得出来?”
“对了,”许颖碟马上翻脸,质问道:“你这是要去哪呀?”
李云卿撇脸向一边,轻哼一声,“无法奉告?”
许颖碟一听,差点气结,她知道自己强硬的一面是束缚不了李云卿,于是,马上又抹起了眼泪,“呜呜,李云卿你这个大混蛋,居然抛妻弃子,离家出走,是你这个当父亲要做的事情吗?你真让我失望,太失望了?”
“好啦?”李云卿不耐烦出声,“我真是被你打败了
。再哭,我可真要走了。”
立時,许颖碟收住哭声,笑眯眯地说道:“云卿,你能不能陪我去趟菩提寺啊?喜儿出了这样的事,一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