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剑转身起来说道:“大人,没错就是那个厨子出了人头,而那个厨子就是我么刚刚进城认识的贾良兄啊,他就是这几天是替他表弟进来当了几天新来的厨子的,昨天我们见过他了?”
清越沉思片刻,然后吩咐钟伯,“把贾良找来,本官有话对他说?”
“好的,大人?”说罢,钟伯转身走出厢房,去找贾良。
这会,在给木二少检查身体的唐剑,神情严肃了几分,他向香楠招了招手,“大人,快来看,二少爷的面色……”
清越走过来,定眼一看,木二少爷原本苍白的脸渐渐变成了绿色,嘴唇开始发紫,经过一会的变化,一张恐怖的死相呈现了出来。
“这……”卿宝看呆了,差点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唐剑利索地从身上拿出一排银针出来,手指从第一枚粗银针掠过中间较为细的银针,拔了银针就刺入了木二少爷的脖间。银针旋转了两下,然后拔出来。原本几乎透明的银针,拔出来后,变成了墨黑色的银针。
半响,唐剑脱口而出几个字,“他中毒了?”
清越的视线从木二少爷的身体,转到旁边饭桌上的那堆菜中,吩咐唐剑,“唐仵作,试试这些饭菜有无毒?”
于是,唐剑又拔出另一枚银针,往饭桌上的饭菜点了几下,最后银针呈有毒状态
清越对眼前的一系列情况,做出了分析:“死者死于中毒,是因为吃了放了剧毒的饭菜。饭菜是昨天傍晚送来,那時候木二少爷还在房中疯疯癫癫的,乱吼乱叫,没理由祈护卫他们守了一夜也不见里面有动静。也就是说,木二少爷吃了这些饭菜,当场中毒死亡了。但本官想不通,他中了剧毒,因何现在才从他的面相上看出中毒的症状?”
身为神医山庄的人,任何疑难杂症,对唐剑来说,不是很难解释,“大人,死者所中的毒,是一种较为普遍的剧毒,中此毒者,外表上是不会那么快看出中毒的症状,通过五个時辰后,中毒者看上去才是毒发的時候,但已经死了五个時辰了?”
清越说:“我就说嘛,那么好功夫的人保护着,连苍蝇都飞不进去,怎么可能让凶手入室杀人呢,原来,是在这饭菜做了手脚?”
唐剑说:“也就是说,贾良……就是凶手了?”
“不管他是不是凶手,但饭菜是他送的,我们有必要找他谈话?”说着,清越望向门口,钟伯的身影已经在门口出现了。
可是,钟伯身后,却没有贾良的身影。
卿宝暗暗蹙紧了眉,总觉得又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果然,钟伯急着上来禀报,“大人,贾良不见了,没在木府?”
清越呼了口气,疲惫地托了托额头,“偏偏这个時候不见人,定是畏罪潜逃了?”
唐剑不懂,“贾良跟木二少爷有仇吗?非得杀木二少爷不可。还有,木二少爷怀中也有稻草人,那么说,贾良也是杀害木老爷夫妇俩的凶手,还杀害了二少夫人?”
清越重新打起精神来,“目前,贾良只是端了饭菜给木二少爷,有嫌疑而已,但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他就是杀害所有人的凶手
。”转向钟伯,“通知下去,全府加强戒备,一旦看到贾良,活抓到本官面前。还有,派人到地方官府报案,把事情禀明,让官府派官差在忆州城全力搜捕贾良,不能让贾良给逃了,去吧?”
“好的大人?”说完,钟伯速速离去。
大少夫人把木凡扶到大厅坐下,招来婢女,“去给三少爷准备一杯茶?”
婢女应声,“是,大少夫人?”转身离去,
木凡一脸疲惫地坐在椅上,回想家人一个接着一个去世,眼眶里不禁又闪烁着无助的泪水,对大嫂说:“大嫂,怎么会这样呢?咱们木家到底造什么孽了?为什么接二连三死这么多人?”
大少夫人轻叹一声,安慰道:“小叔子,你别这样,事情已经发生了,咱们再难过爹娘他们也不会再回来的,当务之急,就是尽快找出凶手?”
南宫诗倚靠在大厅门外的侧边,偷听着大厅内的对话。
“对了,”木凡突然想起了什么,问:“大哥呢?”
大少夫人说:“应该是在处理你二哥的事情吧。”抚抚木凡的肩膀,“你现在在这休息一下,大嫂去灵堂看看?”
木凡应了声,“嗯,好,府中的事务,就拜托大嫂了?”
在大少夫人走出来的時候,南宫诗溜开到其他的地方掩藏自己。
大少夫人离开大厅后,直接往灵堂去,南宫诗悄悄从后面跟着。大少夫人似乎知道有人跟着自己一样,微微侧了侧头,嘴角弯起得意的弧度,然后挺直身板走路,不让路过的人看到自己有一点点的不妥之处,也有意做给跟踪她的人看。
跟大少夫人到灵堂后,南宫诗躲在灵堂门口对面的花丛后面,然后慢慢探出头来,往灵堂的大门内望去。
由于阳光的问题,外头很亮,没法看清楚灵堂内的环境,南宫诗只好离开了。
偏偏这時,灵堂的门,被大少夫人悄悄地关了起来,再闩上
关好门后,大少夫人走到木老爷的棺木边,眼神越发的冷厉。然后,又走到木老夫人的棺木前,同样看了木老夫人一眼,眼神更加冷厉,隐隐含着不共戴天的仇恨。
灵堂内摆着三条棺木,分别躺着木老爷与木老夫人,还有二少夫人。
木二少爷的尸体还在厢房里勘察,还没有送到灵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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