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惜当即转回头,踏着高跟鞋,脚步竟比刚才更快。
“你发什么呆啊,跟我上去吧。”
耳边响起那个熟悉的声音,听再多还是觉得很好听。秦惜被这个声音从回忆中拉回来,还没完全回过神来,已被三少拉上了舞台。
在台上站定的时候,秦惜心中想着,是啊,就是从酒醉那天后,三少对他就开始有了些变化,最直观的改变就是,三少不会再躲着她了,帮助秦二少的事情也是,在那之后的酒会上遇见的时候也是。
三少不再避她如蛇蝎,也不再向世界昭告,不想与她碰面。
相反的,三少开始主动寻上她,他们之间见面的次数,就那么多了起来。
聚光灯凝聚过来的光亮有些刺眼,秦惜不禁伸手去遮挡了一下,耳边是台下起哄的玩闹声,眼前是男人俊朗妖孽的脸。
有那么一瞬间,秦惜的呼吸一滞,产生了一些于她而言,不是很理智的想法。
但那仅仅是一瞬间,后一秒她不动声色的从三少的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站在那里,已不想再逃避,
她道:“你想说什么?”
三少笑了,举起右手,打了一个响指,很快不知名的地方突然想起了一首节奏较快,动听悦耳的钢琴曲。
人们在钢琴曲想起的时候,自发的安静了下来,目光都聚焦到台上的两个人身上,心里叫嚣着,今天晚上的重头戏总算是来了。
耳边熟悉的音符,让温凉也忍不住侧耳倾听,她知道那首钢琴曲,是她很喜欢的一首曲子。
克罗地亚狂想曲。
可但凡是了解过的人,都知道这首曲子并不是什么罗曼蒂的告白钢琴曲,它不仅不代表浪漫,更是著名的描述战争与新生的歌曲,教会人坚持和铭记。
温凉不知三少选了这首曲子是为了什么,难道是想表达,秦惜是他的新生。
随着钢琴曲演奏进入*,天空突然有一声不大不小的“嘣”的声音,传进人们的耳朵。众人被吸引着,抬头去看。
漫天飘洒下来的花瓣纷飞不以,一场盛大的花雨就在众人下的在场的人们眼花缭乱,和着钢琴曲的激昂的音符,生生的在众人的脑海中勾勒出一个梦幻的国度。
温凉和顾寒时站在外围,虽没有站在风暴中心,也不免落了一身的花瓣,至于舞台那边就更加不用说了。
简直就是无法形容的盛况,不过遭殃的只有舞台下的人,舞台上,三少撑着早就准备好的伞,将秦惜和他护于伞下,一对璧人,似是从画报中走出来的谦谦君子和绝代佳人,场景没的不像话。
在这么浪漫的时候,温凉伸手接住了一片花瓣,竟是在想,希望在场的人,没有人花过敏,不然今天这盛大的告白盛典,对于那些花粉过敏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顾寒时深情淡然带着一丝轻蔑,扫下自己身上的花瓣,又伸手去帮温凉,还是忍不住对着温凉吐槽道:“幼稚。浮夸。”
看他这般,应该是对三少的做法很是不赞同啊。
温凉看着顾寒时的脸色,听着顾寒时那短短的评价,突然就笑了。
说到幼稚,她觉得现在的顾寒时和三少比,应该是不相上下吧。
克罗地亚狂想曲的最后一个音符戛然而止,四周一片静悄悄,三少抓准了时机,看着秦惜,深情且真挚的吐露心声。
“秦惜,今天的这一切都是我精心为你准备的,希望你喜欢,还有,最重要的是,我喜欢你,想去爱你,你愿不愿,做我的女人?”
三少的告白一出,秦惜还没来的及作出任何的反应,台下的人们就已经按耐不住的爆发出一片叫好声,他们抓着落到自己身上的花瓣,狂欢似的我那个台上扔去,然后就是不约而同,心照不宣,此起彼伏的喊着。
“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秦惜对那些声音充耳不闻,不管不顾,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到一般,她望着三少的眸子从最初的悸动直到最后的沉静,她的脸色越来越平静。
最后在众人逐渐安静下去的起哄声中,淡淡地道:“对不起,我不愿意。”
三少脸上的笑容几乎是一瞬间垮掉的,先是不可置信,后来又到疑惑,不解等,终于都转变为最后的悲伤和愤愤不平的质问。
“为什么?我已经改变了,以后会越变越好,你都没看到吗?”
不甘心,悲伤失望,愤怒不解,很多复杂的情绪一下子涌进三少的心里,他有些承受不来,他想问为什么,想要争取,想要秦惜改口答应。
明明不该是这样的啊。
秦惜后退几步,从三少的伞下走了出去,也和三少保持了一段合适的距离,她不为所动,神情冷静且认真的重复着自己的答案。
“因为不愿意,所以我们没可能。你变的多好,变成怎样,都与我无光,请你不要用这种趋于道德绑架的言语,来要求我什么。谢谢你的喜欢,我担不起。”
秦惜字字珠玑,将话说的决绝,仿若不留一定余地。
只是无人看到她藏在大衣袖子里的手,逐渐握紧,有些颤抖。
三少扔开了手中的伞,他有些激动,他走过去伸出手,想抓住秦惜,被后者轻巧的躲开。他的手僵持在半空中,好一会才无力的落下,凝视着秦惜的眼眶竟有些发红,盈着水汽。
看起来像只受伤的小兽,强忍着伤痛,不让自己崩溃。
秦惜的心,竟不自觉的抽痛了一下,想起了最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