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乐果西施的声音相当紧张:“小凡,你在哪?能来一下不?”
“你怎么了?”张凡最担心的就是乐果西施,毕竟她怀孕几个月,也属于初产妇,情况会非常复杂……
“我在奶奶奶家,昨天跑去海外挖海蛎子,可能是累到了,今天,有点,有点不对劲……”
她说话的声音低低而哽咽,断断续续说不下去。
“什么情况?你快说,别吞吞吐吐的,快急死人了!”张凡对着手机大吼起来。
“我……下面有点出血……”
“出血?”
张凡一惊,孕妇出血?那岂不是先兆流产?
“嗯,是出血……早晨起来去茅房,发现手纸上有……”
“什么颜色?是鲜血还是咖啡色?”
“咖啡茶,有点像茶底子……我以为没什么事,也没在意。刚才中午刚吃完饭,又来了,这回比早晨流得多,颜色也深了许多,有点偏红了……小凡,是不是……我真害怕……”
她说着,嘤嘤地哭了起来。
先浅又深的颜色!
这是很典型的先兆流产迹象!
张凡心中狂跳,想说点什么,突然打住,他不想当着商妤舒的面透露出他有个女人这个秘密。
便顿了一下,假装把口气放松,安慰道:“好了,我知道了。你的病情也没太大紧张的,但是需要采取措施,我立刻赶过去!”
商妤舒眼尖,看得出张凡在掩盖什么,但事至此,她也不便发什么议论,而且也是不发议论的时机。
眼看着自己喜欢的男人被别的女人拉走,一腔幽情只好暂时春锁高阁了,心中不情愿,脸上装大度,点点头:“治病要紧,你赶紧去吧,顾总那边与你们签协议的事,你可请素望堂林经理与我沟通,有什么要求我会替你向顾总提的。”
“谢谢舒姐,那我走了。”
张凡给周韵竹、林巧蒙和巧花都发了微信,然后开车直奔高速入口而去。
三个多小时后,傍晚时分,车开进了一个海边小渔村。
渔村很古老,村头一座巨大的龙王庙,庙前庙后松柏参天,一看就是相当有历史的一个地方。
村里五百余户人家,清一色的红墙红瓦房,家家门口停着小汽车。
看样子,渔村的渔民是挺富有的。
村里冷冷清清的,偶尔有一两声犬吠,路上只见女人,未见男人,大概是男人都出海打鱼了吧?
张凡停下车,冲一个扎着丝巾的少妇问路。
那少妇肤色微红、微黑,却是腻腻的发亮,很健康的肤色,胸前两巨很符合二十五、六岁少妇的样子,无论从规模上还是从形状上,都突显出女性的骄傲来。
因为长年劳动的关系,大长腿走起路来非常矫健,但却不失少妇应有的弹性,一步步轻飘飘,腰肢扭动得有如海面上浮动的海带随潮而摆动……
声音像是海边夜里退潮,听着很有节奏,却又清晰悦耳:“你再往前开,遇到那个卖肉的摊子再往右开右手第六个门就是了。”
“谢谢你。”
张凡很佩服她的叙述能力:这么长的句子说得条理清晰!
乐果西施的叔叔出来迎接张凡。
叔叔也有五十多岁了,是个典型的渔民模样,因为侄女来了,所以前天没出海。
见张凡开着大奔,人物帅气,不禁高兴,忙把他让进屋里。
乐果西施躺在床上。
一脸苍白无血色,眼里满是憔悴。
张凡心中惊慌:原本艳丽无比的女人,竟然凋零至此。
不由得一阵心疼,忙走上前,抓住她的双手,略略哽咽地道:“你……”
“小凡,你可算来了!”
她微微一语泪先流,娇躯耸动,眼中带怨含情,似嗔似喜,把一双玉手紧紧地握住张凡的手不放,好像生怕他突然又会飞走似地。
叔叔和婶子见状,忙互相看了一眼。
“那我们先去做饭了。”婶子道。
婶子把窗帘遮上,两口子退了出去,出门时顺手把房门关紧。
张凡心口一阵酸痛,内疚之情油然而生:乐果西施怀孕后,他很少前来探视,只让她和韩淑云在一起静养。
这二人喝亲如姐妹,可是,怀孕的女性却是最需要男人照顾的。此刻,从她的眼泪里,可以想象她经过了多少煎熬。
“我来看看……不过,你不要紧张,现在四个月,是胎儿是不易流产的月份。”张凡安慰着,眼睛有些潮湿,洗洗手,然后把小妙手放在她微微凸起的腹部。
隔着薄毯,也能感觉到一阵阵的胎动,甚至胎心的有节奏跳动都可以感受出来。
“现在里面还疼吗?”张凡轻轻问。
“不疼,就是流血。我不敢坐起来,心里太害怕了,怕他掉出来……”
“不会的不会的。有时,孕期流点血,也未必是大不了的事,服用维e和孕酮就可以了。来,衣服打开,我细细查一下再做决定。”
乐果西施很顺从地把手伸到毯子下,解开了衣服的扣子。
张凡把毯子轻轻掀开,见她已经把贴身吊带掀到上面,便把小妙手放到孕肚上进行号脉。
微微绷起的腹部,像是打足了气的轮胎,稍稍一摁压,却是很有弹性,手感仍然是那么细腻无比,像是摸到了瓷器之上,有一种爱不释手的感觉。
乐果西施是张凡情窦初开的少年时期心目中的第一个暗慕的女性,有好几年时间里,他把她当作生命里唯一最宝贵、最值得追求的。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