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云实话实说。摇了摇头道:“不是,方才和总教习答话。想到就说了,一部分是我爹说书时经常说到军门的故事。我对军门武者的最初印象便来自于此,还有一部分自然是老聂平时和我说的一些个袍泽义气,最后一部分来自于我在三艺经院读的一些书卷,其中有兵战、有谋略,方才要答总教习之问,脑子里都是这些曾经听过看过的,想了想,就说出这些了,我倒是以为没有什么对错。不同的人治军想法不同罢了。”
“好,好,好!”王羲听过谢青云这一番话后,一拍几案,脸色少有激动的连说了三声好。
见谢青云听得有些莫名,王羲当即就解释道:“姜羽大统领果然没有看错你,你这小子方才说的这些,正是火头军的治军法子,火头军从统帅到将领到军卒。每一位将士都是如此想,如此做,也亏得你小小年纪就能想到这许多。”
谢青云听后,忍不住“啊”了一声。随后反应过来,又忍不住的眉花眼笑,自己向往的火头军。竟然和自己的心中所想的最好的军队一样,任何人听了都会大乐。何况谢青云这个从不爱隐藏笑意的少年。
当下就对这总教习王羲说笑道:“原来如此,这般瞧来。也真是便宜了火头军了,得到我这个天才。”
话音才落,就被王羲随手抓起桌上的木匣子扔了过来:“你个小子,越说越不成话了。”
嘴上这般说,王羲却没有丝毫生气,面上也是笑意,他知道谢青云这小子虽然平日一得夸赞就会得意之极,但对师长之敬向来认真,这般说自是说笑着好玩。
那木匣子速度极慢,谢青云却不闪不多,让那匣子打在身上,嘴上却是“哎呦”一声,嚷道:“总教习你打得我战力再也恢复不来了,到时候姜羽大统领找你赔一个天才,你该如何是好啊。”
谢青云极少见到王羲会这般在说笑之后配合着动手一起来闹,记得只有一回,那还是对着刀胜的,后来刀胜大教习倒是和他说过,总教习在几位大教习面前,开玩笑的次数倒是比当着弟子的面多了许多。
如今见总教习这般扔自己,谢青云只觉着亲切,才又继续挤兑了王羲一回,话音才落,就知道王羲说不得又要来揍,当即转身就跑,口中嚷着:“不得了,再打下去,小命就没了。”
果然他才跑了一半,又一卷书卷给砸了过来,后面听到王羲的笑骂:“你个小子,这是得意忘形了啊,不教训一下,我这总教习还有脸么。”
嘴上说的教训,人却没挪动一步,那书卷倒是有了一定的速度和准头,直接砸在了谢青云的背上,谢青云一个趔趄,大嚷道:“扯平了,不来了,我走。”
说过话,当即加快了脚步,只听得王羲在身后哈哈大笑。
离开王羲的家,谢青云这便回了六字营,战力消失却能在半年内恢复之事,他不打算瞒着六字营的师兄、师姐们,虽然人知道的多了,齐天师兄、肖遥师兄、李谷师兄说不得也要来问,更有可能因此泄露出一二,让有心人又来猜他为何会战力忽然消失,再要猜那为何在灵影碑中发觉战力消失,更要牵扯到生死历练之地的一些是由,诸如此类,难以解释,且越解释越麻烦。
可若是不把实情说了,师兄、师姐们定然会为他忽然无法再习武而心中烦闷,还不知道要如何把自己当宝贝一样护起来,尽管这样的享受很舒坦。
可谢青云却不想欺骗师兄、师姐们的感情,哪怕最后一定会被谅解。
至于其他,认真叮嘱师兄、师姐们一番,想来也能将秘密守住,齐天、肖遥等虽然同为兄弟,还是隐瞒住好了,毕竟二人已经算是跨入烈武营和朝凤丹宗之门了,若是知道一切,又被宗门中的长辈询问,说与不说都会为难。
回到六字营之后,谢青云不管师兄、师姐们是在休息,还是在勤修武技,便一个个冲到他们院中,喊他们出来。
子车行嘟囔着十分不情愿的从自己的庭院中出来,他几日来勤修苦练,好容易睡上一觉,却被这般吵醒。
武者虽然可以数日数夜不休不眠,只凭借灵元或是气血丹,让自己气力旺盛,不惧疲劳,可在长时间的修武或是斗战之后,筋骨便是能依靠灵元或是药力支撑,心神的疲惫却是必须要和常人一般,好好睡上一觉,才能恢复的。
“师弟这么晚喊咱们,定是有要事,啰唣什么。”胖子燕兴最爱和子车行斗着玩,当下就拍了他脑门一下。
原本每次胖子燕兴“欺负”子车行的时候,姜秀都要帮着子车行,可这次却少有的站在了燕兴一边道:“子车师兄,乘舟师弟一定有重要的事情,坚持会就是了。”
子车行见姜秀也这般说,只好苦着个脸等乘舟把其他人一起喊来,嘴上仍旧嘟囔着:“早知道和乘舟师弟住得远点了,这样说不得最后才叫我。”
不大一会,六字营众弟子都齐聚在谢青云的院中,谢青云这便清了清嗓门,好似说书之前一般,准备片刻,就把自己战力全失的事情都给说了。
还未说完,就听那姜秀师姐皱眉骂道:“这贼老天,师弟好容易到了这一步,却怎么又这般对他,为何恶人不死,好人遭殃!”
姜秀一开口,胖子燕兴也跟着破口大骂,可是骂了几句,又不知道该去骂谁,却忽而看见乘舟师弟一脸笑意,便觉着有什么不对,忙拉了拉姜秀,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