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茶楼,孟星河先回省学,潜心躲在厢房里研制自己新明的产品。直到外面天色渐暗,他才不舍的放下手里的半成品,悄声走出省学。
也不知蒙老头和那个吕老头搞什么鬼,晚上不回家睡觉,居然想到去秦淮河上观风,你们去则去吧,干嘛非得拉上我呢。孟星河边走边着牢骚,晚上秦淮河两旁可是热闹,两岸大红灯笼高挂着,就像沿江连了一条长长的红龙,丝竹管弦飘出来的声音就像合奏团在集体演奏曲子,皮条客和小姐们见面就相拥在一起狂热的寻找着乐趣。孟星河眼睛利索的看着周围的“郎情妾意”。只能由衷而叹。这一幕,熟悉。
来到秦淮河边的码头,黑压压的江水就像一片乌云落在地上。许多渡船的船家都熄灭船灯,准备回家搂着温香美玉睡觉去了。看见前面站着两个老头,身边还跟了几个随从,孟星河笑着走过去,道:“路上交通堵塞,来迟了还请两位先生见谅。”
明明是自己拖延时间来迟了,偏偏还能想出歪门邪理出来。这个孟星河真是宝贝呀。两个老头只是冷哼了一声。站在他们旁边一个身材较为瘦小的随从却呸了孟星河一声道:“鬼扯,我刚才明明看见你站在那家花楼门前挪不开步子。眼睛还盯着人家小姑娘身子看的呆,你休想狡辩。”
“你居然偷窥我?”感觉声音很熟,孟星河仔细盯着说话之人,里里外外将她看透之后,一双猥琐的眼睛盯着她的胸器,道:“吕小姐,什么时候大唐开始流行梁山伯和祝英台的故事了。只不过你的化妆水平还有待提高呀,某些地方没有缠好会露馅儿的。”
大唐还没有梁祝的故事,吕凝自然不知道。只是孟星河的话比较露骨,吕凝以前就被他欺负过。论嘴上功夫,吕凝终究不是孟星河对手,狠狠瞪了他一眼,止住了自己的声音。
旁边的御史大人倒奇怪了,自家闺女什么时候认识孟星河了。他看了眼二人,似有疑惑道:“凝儿,你认识他?”
“认识、认识、我们熟得很。上辈子她追着我跑了几条街,硬是在我手上留下一排牙印,哦,那时我叫吕洞宾和你们是本家。”孟星河抢着回答,丝毫不让吕凝先说话。
吕凝哪里肯容他这般欺负,不知从哪里捡来一截断了的船桨,不有分说就往孟星河脑门砸去。“你才是狗呢。死狗、烂狗、赖皮狗。”
孟少爷轻巧的躲过了吕小姐的暗器:“我哪里是狗了,我分明是狼嘛。”
咳咳。他二人不顾形象打闹时候,蒙先生咳嗽几声,打破了现场的气氛。孟星河立刻关心道:“蒙先生,难道你不舒服。江上湿气重,我看你就别去了吧,感冒了不好。”
我是想提醒你们,这里不是让年轻人打闹的地方。蒙先生严肃道:“既然孟小哥来了,大家都上船吧。”
他一声令下,倒颇有几分威严。吕凝冲孟星河比划了自己的小拳头,看样子这场战斗还没有结束。孟星河也丝毫不示弱,唯有伸出神圣的中指以示友好欢迎。对这个动作,吕凝已经知道它代表的意义,顿时双颊潮红,羞愧的转过头去。
跟随在后面上了渡船,孟星河现居然是夏老儿在摆渡。小雨荷从船舱里探出一个头来,一双乌黑的眼睛,见众人身后那个高大的身影,她高兴的嚷嚷道:“大哥哥,你怎么来了。你好久没来秦淮看雨荷了,是不是把我忘了呀。”
孟星河伸出双手将小雨荷抱在怀里,“几日不见,小雨荷又长重了,大哥哥都快抱不起你了。”
小雨荷被他搂在怀里,双手往他脸蛋上攀去。旁边的吕凝看见孟星河抱着一个六七岁的女孩,心里堵了一口气,狠狠道:“不要脸。”
你才知道我不要脸呀,孟星河还她一个微笑。“两位先生,不知道今晚我们打算去哪里观赏风月?此时夜黑风高,适合做一些****的事情。”
听他胡扯,众人抵不过他脸厚,也没搭理他,蒙先生沉默很久,才喃喃说道:“孟小哥,实不相瞒我们今晚是去捉鬼的。”
你当我好忽悠吗。这两个老头的随从中,其中有几个孟星河看的出是练家子,我看是捉奸还差不多。孟星河也不是傻子,依着蒙先生的话,笑道:“先生可找对人了,本人绰号鬼见愁。只要我往那坟地里一站,我就是最好的符咒,保管女鬼腿软。”
“你以为你是钟馗啊。”没见过如此自恋的人,吕凝打击道。御史大人见她一向不喜欢男人的女儿居然处处和这个书生拌嘴,心中好笑,脸上却平淡道:“本官近日听江上渔民谣言,说秦淮河旁的龙母庙中出现怪异之事,滋扰了渔民正常作息,令方圆十里之内民心恐慌。今夜相尔等前去一探究竟,看究竟是何人在兴风作浪,扰我江都人心。”
那龙母庙可是江都民众用来祈福一年风调雨顺的庙宇,突然冒出鬼怪之事导致人心惶惶,吕大人身为江都御史,当然不能不闻不问。经他这么一说,孟星河才知道原来是庙中闹鬼。这种事古来皆有,无非是有人想利用鬼神之事意图造谣生事,也难怪这两个老头如此心急。
随船摇荡了很久,不多时候摇船的夏老头在一段比较宽广的地段停船。附近一带的渔民听说御史大人今夜要来,早就点上火把在岸边等待。偶尔吹过的江风中夹杂几声狐狸的嚎叫,让那些渔民暗自捏紧手里的鱼叉,神情紧张的看着从船里走出来的人。
御史大人和蒙先生走下船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