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听见孟星河的回答,站在县衙外面,整个东仓县的百姓都轰动起来。有些先前到过渡口的人,已经认出来他就是白大人苦苦等待的朝廷大官。真是青天大老爷啊。才来东仓县就为全县百姓办了件如此大的案子,简直就是他们百姓的救星。
一时间,大家都在讨论这个不知姓名的大人。县衙门前也是人海如波浪般起伏,若不是衙役持着棒子守在门口阻拦,指不定现在已经有颇多的人冲进来,将孟星河团团围住磕头谢恩呢。
见下面民众的热情煞是高昂。白大人为了孟星河的安慰,早早宣布退堂,也好关了衙门,迎接孟星河去后堂歇息。
然。就在他惊堂木才拍在桌子上,退堂二字没说出口时。县衙门口,已经突然热闹了起来。
“这老儿是谁?”
“他来这里,不会是想告状吧。”
“我看像。你看他手里捧着状子呢。”
这时候,一个老道,道:“好像是为了他女儿吧。”
众人立刻将目光落在说话那老头身上。
“老道儿这话何解?”
那老头摸了摸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胡须:“尔等以后若是信教。我自可告诉你们。”
“切。”众人立刻没了信心。如此装神弄鬼的道士,真是哪里有随处可见。但他们绝对不相信。
突然,在这群人讨论激烈的时候。就在那人山人海的县衙门前,立刻传来一阵极为悲鸣的声音。 “青天大老爷。请你为草民做主啊。”
语毕,只见县衙正前门依稀跪着一个发须都已经苍白的干瘦老头。老头手里一张状子捧过头顶,已经俯身贴在地上。
白大人本想退堂,却听见外面有人喊冤。他立刻问道:“堂前何人,你有何冤屈?竟在县衙门前喊冤?”白大人相死的心都有了。为什么朝廷大官到东仓县视察,就会出现如此多的事情。
那老头听见白大人说话。已经伏身起立,进了县衙大堂。
他啪的一声跪在地上,却是对着坐在白大人右手边旁听席上的孟星河,道:“青天大老爷在上,请受小老儿一拜。”
恭敬的行了一礼。孟星河立刻坐不住嗖的一声就从椅子上站前来:“老先生如何行此大礼。有何冤屈,白大人自会替你做主。”
孟星河说了句让白大人想吐血的话,这里究竟是谁做主啊。
“那是。老倌有何冤屈,还请一一述说,若事情属实,本县令一定会替你做主。”白大人让人给老头端来一张椅子。
有诸位大人在此,他一个平民百姓岂敢做的安稳。
听说县令大人要替自己做主,那老头如同听到最心满意足的话,立刻跪在地上不停磕着头道:“大人明鉴,小老儿本是东仓县渡口上靠打渔为生的渔家,贱姓蔡,家中排行老三,叫蔡三。老伴已经过世十年,留下一个小女和小老儿相依为命。却不料那日渡口上的恶霸说朝廷有大官要来东仓,要向每位渔家征收十两银子的打渔费作为孝敬大官的银钱。小老儿那里拿得出如此多银字,也就没交,那恶霸看中我家女儿长的还算机灵,说是没钱交租,就拿我女儿去抵债。将小女买到了县城一户柴姓府中当了一名丫鬟。换的的十五两银子,全被那恶霸占了去。谁知。。。。”
说道这里。蔡老头布满皱纹的脸,已经可见老泪纵横那种悲悯。
“接下来怎样?”听到关键时刻,孟星河追问道。
蔡老头唔咽说不出话来:“谁知那柴家公子垂涎小女的姿色,竟逼着小女做她的房中小妾,小女死活不肯,那柴公子不得逞,居然使了下三滥的手段,用**把小女迷晕然后将她玷污。小女不堪**,羞愧再见世人,在柴府中投井自尽了。”
哇的一声,蔡老头竟然嚎啕大哭了起来。世间最惨的事情,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他一把年纪,如今痛失爱女,若再不替他讨个公道,只怕死后也得不到安息。
孟星河将那老头扶起:“老倌快快起来。”
“草民叩谢青天大老爷。”蔡老头抖动着双腿站了起来。
孟星河将蔡老头刚才说的话在心里想了遍:“不知令爱出事,是多久前的事情?”
蔡老头记得很清楚。“半个月前。”
孟星河不解,道:“既然是半个月前。那老倌你为何不来县衙伸冤?”
蔡老头差点有跪下来,说自己的冤屈,不过孟星河却死死架住他。蔡老头一五一十,道:“不是小老儿不来县衙伸冤。那柴家乃是东仓县一大豪门,小老儿曾去柴家讨公道,谁知却被柴家的下人给打瘫在床上躺了十日有余,若不是得一个道长相救,只怕也随我那女儿一同下了阴间。今日,那道长给小老儿算了一卦,说是到县衙来伸冤,定能为小女讨回公道。现今得见青天大老爷到我东仓县为民除害,还请大人做主,替小女讨回一个公道,小老儿和小女来生一定结草衔环报答大人大恩大德。”
蔡老头将自己的遭遇同孟星河说了一遍。孟星河好奇道:“那不知给你算卦的道长现今在何处?他怎么知道本官今日会在此审案?”
将手指指向门外:“袁道长就在门外。咦,怎么不见了?”蔡老儿敬意叹了声,道:“若不是袁道长妙手回春,小老儿只怕已经魂归酒泉了。”
听蔡老头说道长姓袁,莫非就是袁天罡?
孟星河心中一惊,看来这袁天罡真还是个神人,连我今日会在此审案都算的出来,看来自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