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管齐下,东边不亮西边亮,或者东边西边一齐亮。罗凌一直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干的。自然,手边可供摆弄的事确实不少。
从租界出来,罗凌摇身一变,成了一形象猥琐的胖子,其完美程度可以说绝对打破了易容界的最高水准。
找个僻静地方将制器台整出来,就近掏腾了点钢铁,又从空间腕轮中挑拣了些其他材料,还顺手现杀了一头震电魔,拼拼凑凑,制造了一柄柄长150c的合金直刃陌刀。严格的说,这柄武器并不能算是陌刀,它更像是陌刀的继承者之一,日本大枪,蜻蜓切。
有效而不昂贵,这是古代武器装备军队的一个重要指标,陌刀因为后面一条而很彻底的失传,罗凌其实也是临时起意,徒具其表,实际上战力到了他这个水准,便是普通的劈斩削扫,也绝对是强横的,除非是那种超一流的武器装备,否则基本都是配伴。
光有武器不成,还光着腚呢,罗凌又将现成的电子元件和魔物皮筋等拿出来,凑合着整了身甲胄不甲胄、野人装不野人装的土著战甲。他的制器和制甲术其实并没有扔下,否则也不会有以26个字母为编号的那么多系列装备。只是想到这胖子很可能用个三五回就会扔掉的便当身份,也就不花那个心思了,只求速成,总共个把小时,行头便齐全了。
穿戴整齐,罗凌提着刀活动了几下,觉得没什么阻碍,心道:“这就齐了。三阶甲士,蛮力暴徒。”
血肉对于罗凌这具躯体来说,是多余的,就像穿了身衣服,而罗凌很想测试一下‘死灵魔动筋’这种对他来说非常新鲜的玩意的强度,蛮力暴徒,可以说是他的一个测试方向。
当初跟亡灵之主艾拉签订魔誓,艾拉教了罗凌一些反其道而行的术法,让罗凌很是张了一些见识。比如亡灵术法中有招非常狠毒的术法——血肉剥离。它比死亡射线而令人畏惧,最起码死亡射线瞬间化灰,不会感觉痛苦。血肉剥离则是让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躯体腐烂,一块块掉落,痛苦可想而知。
而反其道的术法叫‘血肉诅咒’。很多人其实都有着或多或少的自恋情结,所以一提生命,往往潜意识的想到了有血有肉。其实最简单的一个证明,植物也是生命。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在很多存在看来,有血有肉并不是什么好事,而是弱化、低等的体现。
罗凌在获得这个术法时,首先想到的是最喜欢这个术法的,恐怕‘天网’要算一个,最惧怕的应该是那些有‘机器人灭绝人类恐慌症’的人。反正这术法确实可以让一些非生命体获得血肉之躯。但罗凌暂时还没那个能耐,他目前只能是还原血肉,而不是创造血肉。
拿出定位器,然后辨了辨方向,第一站,罗凌想去见见前些日子放生了的阿普顿i型。
阿普顿是《凯普》中拥有融合能力的超兽化战士,很另类很特殊的一个存在。这个阿普顿i型同样是命不久矣,同样拥有吞噬融合能力,这便是取名的缘由。当初的放生地点是新城区长乐公园,如今看坐标,竟然跑到了直线距离27公里之外的咸阳市,如此活跃,罗凌相当欣慰,他现在是唯恐天下不乱。
罗凌走的并不急,一路上还收了十几幢房子,杀了不开眼的魔物若干。晃晃荡荡行至渭河边儿上时,天光已经大亮。
雨一直下,渭河水量充沛,浊lang滔滔,声势颇壮。很庆幸,咸阳渭河大桥依然在风雨中矗立,罗凌也就不用玩什么一苇渡江、人肉筏子渡河了。
“塞车!又见塞车!”大桥上被车辆堵的满满的,有些车看起来还蛮新的,其中不乏好车,不过没人喜欢这种情况,盖因保不准哪辆车里什么时候就可能上演一出诈尸,不提魔化僵尸厉害与否,这种突然出现总是最出人意料,也最是吓人,很让人腻歪。
“我挑了一辆滑轮车,我再挑一辆滑轮车……”罗凌嘴里哼哼唧唧,看见挡道不顺眼的车,不管是奔驰还是宝马,连刃近三米长的陌刀一扎、一挑,那辆车就整个儿飞了起来,呼啸着飞坠桥下,溅起大捧水花。
小时候听评书《岳家将》,罗凌对其中的很多的人物都记忆深刻,象枪挑十二辆滑轮车、战死在小商河的杨再兴,那句‘英雄杨再兴,无愧宋将军。赢得沙场死,千秋慕英名。’至今都能记得清清楚楚。一个人狩猎出行,象他这样自己找点乐子解闷的,大有人在。当然,没事儿跟一堆汽车来劲,无偿当清道夫的不多。
正边挑边行,就见前面几个狩魔人向这边狂奔而来,也不知道是捅了哪家的马蜂窝,后面追杀的魔物种类颇杂,数量也极多。
“喂!你们是哪个部分的!”罗凌突然又想起了小时候每逢暑寒假就能看到死去活来的革命影片中的台词,不觉就喊了出来。
“快跑!快跑!”跑在最前边的田润润冲着罗凌大声疾呼。
“有什么可跑的,一碟开胃菜。”罗凌嘟囔着继续挑汽车,只不过这回不是往河里挑,而是向前。
“悲伤的眼泪是流星!”一辆沃尔沃xc60在空中翻着跟头,划出一道带着水痕的弧线,飞跨百米的距离,轰!的一声砸进了魔物堆,当时就砸扁了两个棘刺游猎魔。
奔跑的几个狩魔人眼珠子差点凸出来,这种,就这么轻轻松松的被挑出百多米的距离,这也太怪力吧!
然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罗凌继续糟蹋着孟庭苇的‘谁的眼泪在飞’,嚎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