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过来,如果这个奴隶一直卖不出去,奴隶商人就得一直养着,只不过时间越长,奴隶最后所得的钱就越少,到最后,也可能砸在自己手里,那奴隶商就亏了。当局有明文规定,奴隶是有生存权的,除非犯了罪当处死的案,否则不允许杀害。一旦情况变成这样,奴隶商人要么继续死等买主,赔钱卖,要么继续投资,使这名奴隶具备为他赚钱的能力。反正这奴隶已经是他自己的了,而之前的,只能算是寄卖,如果奴隶能交上费用,也可以替自己赎身。只这一点,就远不像旧时的奴隶,那是干脆的货物,根本不会有一毛钱落在奴隶手里。
“大爷,买我吧!我吃的少,什么活都能干,价格还便宜……”
“买我吧!爷,我很会伺候人,一定可以让您满意……”
奴隶们的自卖自夸很老套,没什么新意,却足以让罗凌体会出套的说辞后那深深的无奈和悲哀。要知道,就在二十几个月前,他们还是跟大多数人一样,是国家的公民,是有**的、是和其他人平等的、受相同教育长大的,现在,却要这样吆喝着卖自己,可想而知,其内心经历的挣扎,是多么的痛苦和剧烈!
罗凌最后在一处低矮的帐篷前停了下来。帐篷前卖身的是一对双胞胎姐妹,枯黄的头发、深陷的眼窝,骨瘦如柴,穿着一身不合身的破布,根本谈不上身材,更别说什么美貌,惟一能让人入眼的,就是轮廓依稀不错,养一养,到也是对妙人。靓女身后的破帐篷里,似乎还有一大一小两个人。
不同于其他奴隶,这对姐妹沉默的跪在那里,不声不响,表情都有些木然。
“也许,她们连叫卖的力气都没有了吧!”罗凌心想。
有些谢顶的奴隶商人适时走了过来,点头哈腰的道:“老板,好眼光,这对姐妹虽然现在不入眼,但好吃好喝两三月过来,那就大不一样了,身子也干净,让这样的姐妹花伺候着,那一定是赛神仙的享受……”
“好了,好了,我看下交易单!”宋一舟打断了奴隶商人话,吹个天花乱坠的可没什么用,关键还要看货和价格。
“一万五千钯金?而且还是允许赎身?你怎么不去抢?我们可是诚心来买的,你给出这样的价格算是怎么回事?以为我没见过双胞胎?”扫了两眼交割单,宋一舟就怒气冲冲的开始嚷嚷,虽然他同情奴隶们的难处,但也不能漫天要价啊!况且地主,那也是一口口从自己嘴里省出了余粮,精打细算,这才成为后来的地主的,这世道这么乱,有几个家大业大,一花就论万花的?
“老板,老板,您息怒,我知道价格有点那个,但这是她们自己提的,她家有苦衷啊!她们的父亲可是原来咱基地有名的狩魔人,后来不幸受了重伤,为治伤变卖了家产,结果还是残了下肢,这才沦落至此,她们还有个弟弟,想要培养成才,所以这个……您放心,这俩闺女我是知根打底的,善解人意、能干、娴淑,买回去绝不会给您惹事,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就当做善事了!”
“多稀罕!莫非我买回去的是俩妈?成天孝敬着、供着?再说,谁家没本难念的经?都这样了,还指望什么弟弟成才?活着不比什么重要?先熬过这段苦日子再说吧!别那么不切实际!”宋一舟翻着白眼说。
奴隶商人窘红了脸,一个劲的陪笑脸,罗凌这时开口了,“好了,一舟!15000就15000!”
宋一舟替罗凌不值,拍着交割单子道:“可这条款也太欺负人了!哦!落难时我们好吃好喝的养着,等你们翅膀硬了,拍屁股赎人远走高飞?我们这是旅店呐?还是我们的钱是刮大风逮的?”
罗凌制止宋一舟:“行了,少损两句,我知道你是好意!”
奴隶商人赶忙帮衬:“好人呐!这位老板真是好人,善有善报!”
“去!一边去,凑什么热闹!”宋一舟拿罗凌没办法,一腔不满都撒在了奴隶商人上。转身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道:“我也不想枉作小人,但你要从长远考虑,可不能因为抹不开面子,意气用事!咱接济归接济,也得在能力范围之内啊!你这么一来,要想实现计划,恐怕得提前出去冒险了!”
罗凌拍拍宋一舟的肩膀,“我知道!”隔了一会儿,又道:“对我有些信心,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谁比我更适合‘小强’这个称号了!”
宋一舟笑,“男人,就应该对自己狠一点!看来这句话你是贯彻的非常到位,说好了,至此一次,下不为例!”
“那是!”
小青和小紫就这样跟罗凌组建了一个简单的临时家庭,她们的弟弟小辉靠着姐姐卖身的钱,就读封闭式的军事化学校,九岁的小辉放出狼言狠话,等他长大,一定要为姐姐赎身,如果罗凌敢欺负他两个姐姐,有仇必报!
罗凌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十年!并不是那么容易度过的……
还有一个家庭成员是小青、小紫的父亲,罗凌叫他老葛。老葛虽然残了,但经验还在,双手能干活,给罗凌打给下手不是什么问题。当然,前提是先把他未愈的病完全治好。
罗凌其实并不需要这个下手,老葛安顺街第一号狩魔人的经验在罗凌面前也不算什么。之所以如此安排,不过是给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