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致远状似追悔莫及的抚了一下额,“所以说他讨厌啊,早知道把他弄死好了。哎,莫家也好不到哪里去,白立军这是气炸了,拿我们出气,可如何得了?要出人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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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林致远和云烨还在交头接耳,云烨半握着拳揉了一下鼻尖,偏似遮掩道,“远哥,锦程这也太不给白立军面子了,我都有点看不下去了,酒还要不要啊?”
她不想听清,都没有办法,那么羞赧满足的一句。
白立伟被老爷子弄得没话说,但又不能反驳。13acv。
裴家那座宅子他每进去一次,都会带来一次震憾,有些什么没见过的仪式,也是正常,就光凭那几张椅子,他就知道这仪式非同小可。
而白立伟和白珊两人站在台中,西装洋服,白色婚纱,怎么看,怎么显得突兀。
她明明是新娘,可是她的丈夫却和另外一个女人穿着系列的喜服坐在司仪台上的木椅上。
老爷子好像看出了白立伟的心思,一手上还搭着白珊的手,另一手已经拍上了白立伟的肩,“立伟啊,裴家向来如此,这个婚礼为了迁就年轻人喜欢西式办在外面,但是该走的规矩,还是要按宅子里的来,不能破的。”
白珊穿着婚纱,站在坐着的五人前,她睨着申璇淡然如素的坐在裴锦程的身侧,而自己却穿着婚纱如此难堪的站在这里,这一切都是因为申璇!
裴锦程站起来,将盒子打开,里面莹润光透的翡翠是夏日里正被日光沐浴的绿树,绿得直抓人心,却又剔透如玻璃,白珊一见,吃惊的看一眼裴锦程,裴锦程将手镯取出来,拉起白珊的手,慢慢将其套进去,“这只镯子,是珍惜罕见的翡翠玻璃种,现在国内,怕是没有一只翡翠镯子可以与之媲美。是盛唐时候明皇宫里的东西,太祖爷爷当年用重金在拍卖行拍下来,传到现在,早已价值连城……”
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来拉她的手。
“我已经安排好了。”
锦程依旧眸色悠沉的看着白珊的方向,浅浅一笑,嘴看着没怎么张翕,却有声音朦胧的传进了老爷子的耳朵,“爷爷,我三十了,已经过了任性和狂妄的年纪。”
原来锦程国际的副总,竟是裴锦程的大太太!
白立伟坐回席位,看着台上的人举行所谓的仪式。
裴锦程目光悠沉的看着前方的红毯上走过来的新娘,穿着洁白婚纱,手搭在她父亲的手背上,穿过层层花门,朝这边走过来。
怎么会舍得欺负我?
申璇选的是四年前的嫁衣,旗袍。
老爷子始终面色如常,挡了麦克风,同样轻声道,“年轻人都喜欢西式的,总要遂了他们的心思,对吧?这几张椅子只是为了进行裴家的仪式才从宗祠里搬来的,跟婚礼是西式还是中式没关系。”
申璇若不是极力控制,她的手指会忍不住绞到一起,这样的逆转,非要把她玩疯不可!
可是男人远远望过来,她似乎可以看到他眸里淡淡温暖,并无嫌弃之意。
慢慢的,宾客都开始明了,裴锦程坐在申璇的左边,龙凤刺绣的锦缎,暗朱的红,华贵又不张扬。可两人坐得很近,淡金的盘龙,矜羞的彩凤好似默契的一对,深深对望。
心尖一疼,裴锦程,你对我,可曾有过舍不得?
而裴锦程也是穿的四年前的喜服,对襟唐装。
g城娶妾的婚礼她不是没参加过的,却从未见过这样的。
白立伟原本郁郁之色也因为这一段话而扬起了自得的笑意。
申璇看着白珊放光讶异的眼神,听着台下宾客唏嘘,说毫无嫉妒之心,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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