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的问,如果我说会,你预备怎么办?
信笺是老式的,大概是因为现在的人,交流方式太过繁多,所以信笺这种东西,显得矫情。
她小小年纪,却很善良,我很感激她,那时候我在裴家没有一个朋友,她怜我,总是拿着作业到梧桐苑来做,妈妈若是刁难我,她便想尽办法把妈妈支开,甚至为了我,以绝食威胁妈妈不准再找的茬。
四年前的那个冬天,我没有到过g城,没有去过纸醉金迷的夜场,从未认误会这你,没有跟你发生争执,没有拿起那瓶琥珀色的轩尼诗砸向你的后脑。
其实,我想说,谢谢你。
他的眸色开始焦急的环顾,却站在房间里不敢出去找人,他始终强迫自己相信,她会回来。
谢谢你慢慢的接纳了我,虽然我曾是伤害过你的人,害你失去了人生最美好的三年。
我们以后都会有更美好的人生,你有白珊相携到老,我也会找到一个称心的伴侣,从此,我们都回到了四年前,不止是四年前的白珊和裴锦程,还有四年前的申璇。
如果真的不在乎了,何必这样恶声恶气?
豁达,不过是重新开始的第一步。
左胸那里,好象有个东西,跳得很吃力,却又跳得很重,一下一下的,撞击着他的胸腔,那力道太大,撞得他只能往后退了两步,反手撑在梳妆台上。
纸笺好比女人化过妆的脸蛋,怎么经得起泪水的摧残?她努力克制,克制不让自己这样失态。
虽然我以代罪之身嫁进裴家,可是爷爷待我很好,锦悦待我很好,锦瑞待我也很好。
他猛的挂了电话,呼吸开始急促,眼框缓缓的泛了红,不是初初开始时候目眦欲裂的腥红,而是被水渍泡过的红肿,再次拨出电话,脸上有了痒痒的,热热的感觉,一道道的,连绵不断的滑下来,他舔了下唇,听到语音信箱的播报,又道,“阿璇,最近手头上的事,都可以放一放了,上次我们出海的地方。”他停了话,紧紧蹙起眉,恨不得将两道毫不相干的眉拧到一起去。
是谁说,为丈夫点一盏灯,他便能寻到回家的路?
第四张,“锦程,其实这几年,我收获了很多。
我知道,她用她的方式保护我。
他才不配,他在茉园软玉温香,他怎么受得起“亲爱的”三个字?
第三张,“锦程,我不是个好妻子,厨艺和家务都很差,无法和白珊所会的东西相媲美,我感到很抱歉。在你醒来后的时间里,我没有尽好一个妻子本该尽的义务,后来你让我做饭,我很不情愿,却装作很享受的样子,欺骗了你,抱歉。”
你健康,英俊,挺拔,帅气,还是像四年前的你一样,路过那一片人潮,无数女子为你惊声尖叫,锦程,你还是一如当年,什么也没变。”
“锦程,我走了,你和白珊,还是四年前的裴锦程和白珊……”
她说,四年前的那冬天,她没有到过g城,没有去过纸醉金迷的夜场,没有跟他发生争执,没有拿起那瓶琥珀色的轩尼诗砸向他的后脑。
那瓶轩尼诗,才喝了四分之一,她拿起那个瓶子的时候,手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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