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浅溪不自然的連忙自己将纸拿了过来,低下头自己擦拭着。只是她一低头,那血便流的更快。
苏承墨蹙紧了剑眉。霸道的将纸拿了过来,让她仰着头躺在他的膝盖上,然后给她擦拭着。
一边擦着,一邊给司徒安然去了电话。司徒安然在被窝里被催起来,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听苏承墨在电話里那沉重和不容片刻喘息的口吻,司徒安然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
结果来了后,原来……是顾花旦流鼻血了。岛尽亩技。
司徒安然宛若石化般,呆怔了片刻。才反应过来。
这就是传说中的大材小用麽?司徒安然泪了……
一通忙活后,花了两个绵团,才总算将鼻血止住。司徒安然检查了一番后,瞪了自己老大一眼。苏承墨被他看的非常不爽,紧绷着脸,“有什么就直说,她到底怎么了?”
司徒安然翻了个白眼,“老大,這明显就是被撞的!”
苏承墨面容一僵,顾浅溪也無语的点头,“你刚才……拉我那一下,撞在你怀里。撞得有点厉害……”
苏承墨依然绷着脸。但是眼底有点欢喜。像是猜测的并非是自己所想的那样,肩膀宛若卸下了一个担子般松了口气。毫不留情的将司徒安然又踹回去,让他继续睡觉了,自己轻手轻脚的替顾浅溪清洗了一下鼻子。抱着她上床睡觉了。
这几天,苏承墨照顾她也累了,上床顾浅溪装睡了不到一小时,他就渐渐沉入了梦乡。嗅着顾浅溪的发香,他睡得很沉。
又是一夜无眠。第二天天边还没亮,顾浅溪就悄悄的怕了起来。动作轻巧的连在末日里学到的技巧都用上了,才悄无声息的去了之前那个房间,将垃圾桶里染血的棉花球都装在了袋子里,并自己动手处理了这个垃圾桶里的东西。
忙完这一切后,她悄然走到了院子里,给袁清去了电话。
袁清好像一直在等她的电话般,才刚刚响起,那边就接了。
袁清表示自己马上过来,顾浅溪便径自去了旁边关押十方神棍的那栋建筑里。
等了没一会儿,袁清便出现了,手里提着一个箱子,带着她往地下室走去。
菜头早早的就候在这,瞪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看见他们连忙敬了个军礼,打招呼道。“袁老大,嫂子!”
袁清绅士的给顾浅溪拉开椅子,让她坐下,然后问道。“她们两的情况怎么样了?”
菜头的眼睛像牛犊子一样,瞪得老大,还血红。“好像有点进展了,绿儿姑娘打过招呼,说可以出来了。”
袁清点头,先把视频都匆匆过了一遍,确认过后,才开口道,“那就把绿儿姑娘带上来吧。”
菜头叫了几个人进了关押的房间,不知道绿儿跟十方神棍之前说了什么。十方神棍对于别人将她带走,丝毫不惊讶,反而带着期盼的对着绿儿挤眉弄眼。被关押了两天的绿儿,脸上有点憔悴,眼底也是布满了血丝。
出来后,顾浅溪亲自给她解的铁链。袁清则把旁边的箱子打开,里面面面俱全,从洗脸用的热水和毛巾都准备好了,还有干净的衣服,和一份相对丰盛的饭菜。
袁清将保温壶打开,事必亲恭的给她倒好了热水。绿儿抿了抿唇,接过毛巾时,感受着上面的温热,不由动作一滞。有些不自然的别开眼,盯着保温壶。“我既然答应效忠你们,就不会背弃誓言,你……不用如此。”
袁清笑的很平静,并没有接过她的话,而是说。“洗了之后,看看这饭菜合不合胃口。今天早上做的,有点匆忙。”
绿儿拿着帕子的手不由紧了几分,依着他的安排,洗了脸,擦干净手后,换了衣服,坐下来拿起了碗筷。
袁清给顾浅溪备了一杯温热的牛奶,顾浅溪接过牛奶时,一只手拿不起来那个杯子,必须用两只手。而且……微颤的手,在拿着杯子时,无所遁形。
袁清帮她拿着那牛奶杯,放在旁边。顾浅溪敛下心伤,从怀里将那个袋子拿了出来。透明的袋子里,有几个染血的棉花球,“这是我的血液,还得麻烦你帮我拿去化验下。”
顾浅溪说这话时,绿儿不由颦起了娥眉,看着顾浅溪欲言又止。这一幕,被袁清看在眼里,等绿儿一吃完,袁清便开口问道。
“得到了什么情报?”
在绿儿的缓慢叙述中,前面的都跟顾浅溪在画面里看到的一样。顾浅溪的重点,放在自己离开后,绿儿还跟他说了什么。
听完绿儿的叙述后,顾浅溪将自己疑惑的点问了出来。“跟恶鬼同时出现的那个晚上,我问过你,你说那佛珠是跟赤练同一个毒药池子浸泡出来的。十方神棍是定期服用过解药,才会得以安然无恙,你的意思是,这个毒其实是有解药的?”
绿儿点头,“没错,但那是原先的珠子,是有解药的!”
顾浅溪微微一怔,“你的意思是……我之前拿的那一串,并不是最开始的那一串?”你再娇纵,我愿意宠:
“十方神棍同时效命于两方人,这佛珠被脸谱拿去了一天,后来再给到他时,十方神棍后面才跟我交代,他之后再摸到那珠子的时候,好像分量比之前的要重了一些。”
“是材质变了,还是因为里面安装了定位器的原因?”
“他说,有可能是材质变了!他本身拿到佛珠的时间并不长,所以并不是很确定。”
材质变了……那么只有脸谱在拿去的这一天里,偷偷把佛珠调换成了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