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
南宫玦的声音忽然响起。
落悠歌抬眸,只见南宫玦一袭白衣的身影,从外殿有些急地走进来,此时正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落悠歌原本有些惊讶,这个院子里都是墨澈的人,按理来讲守卫是十分严格的,但她转念一想,守卫即便再严格,有些人也是拦不住的,比如南宫玦,比如风云生。
想起风云生来,落悠歌心里顿时无比恼恨。
今早墨澈和风云生打了一架,回来之后就开始跟她摊牌噬情花的事,态度一下子从天上到地下,落悠歌想不怀疑此事跟风云生无关都难。
风云生……她记住了!
落悠歌有气无力地看了南宫玦一眼,复又低下了头。
南宫玦看着落悠歌通红的眼圈,了然地问,“澈王爷生气了?”
落悠歌很郁闷地点头。
“他如今去哪了?”南宫玦又担忧地问。
“不知道。他如今估计厌烦我了。”落悠歌闷闷道。
南宫玦叹了口气,走到床边坐下来,他拉过落悠歌的手,与她虎口相对而握,真气丝丝缕缕地传递到她身体里,落悠歌身子一轻,顿时觉得噬情花带来的压抑之感消减了许多。
许久之后,南宫玦放下她的手,看了她一眼,温声道,“落落,此事,原本你也就不该瞒着他。此事他不仅推后了数日才得知,而且是从别人口中得知,他心里如何会不恼……昨日你便是噬情花毒发,让云生见着了,你想想你究竟严重到了什么样的程度,昏迷不醒,丧失所有的感知能力,如此危险,你让他怎么能放得下心?”
南宫玦叹了一声。
落悠歌郁闷地道:“我就知道是风云生搞得鬼。”
南宫玦看着他,“此事澈王爷早已经去查了,他心里有底,就算云生不说,总有一天他也会知道。与其让他从别的地方得知,还不如你亲口告诉他,能让他心里的自责少一些。”
落悠歌低着头不说话,忽然想起墨澈曾经被诛心泪所伤,也是一样的瞒着她,幸好她当时知道了这件事,然后立即去寻了解诛心泪的法子,可是即便如此,也是付出了不少代价。
她甚至险些失去他。
与上一回不同的是,上一次她和墨澈之间仅仅是那么一层暧昧的关联,窗户纸还没捅破,喜欢都藏在心底。
而这一次,她应了他的喜欢和爱,也同样回之以爱,互相敞开了怀,恨不得将彼此融入自己的骨血。
可是在这个关头,却出现了噬情花这么大的隔阂,某种程度上,这比上一次的诛心泪还要更严重。
若是换位思考一下,站在墨澈的角度,她也会同样的生气。
落悠歌相通了,她抬眸看着南宫玦,低声问道,“阿玦,我是不是不应该这么早,就承了他的喜欢?”
南宫玦闻言忽然皱了皱眉,“落落,你怎么能这么说,这话要是给墨澈听见了,估计是雪上加霜。你们互相追逐了那么多年,他更是趁你失忆就立刻把你变成了他的妃子,算一算也有十多年的纠缠了,怎么还会早?”
落悠歌的手指蜷了蜷,有些无力地靠在南宫玦的肩上,“阿玦,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只想我们好好在一起,怎么就这么难。”
南宫玦揉了揉她的头,温声道,“落落,事在人为。噬情花虽是一道劫,但只要找到空噬之毒的解药,噬情花便也解了。”
落悠歌眸光微闪,想起了水牢里的无脸侯给她的那块石头,如何找到空噬的解药,那石头里就有答案。
她正想找一找那石头,屋外知书的身影急急忙忙跑了进来。
“什么事?”南宫玦皱眉问道。
知书喘了口气,急忙禀道,“少祭司,姑娘,不好了,西园出事了。风宫主让少祭司此刻去西园。”
落悠歌眉头微蹙,西园,那似乎是楚存安住的地方。
“西园怎么了?”
“西园的楚存安失踪了已有两日,原本都没人发现,还是今早西楚皇帝来访,从议事殿出去之后就直奔西园,哪知压根没看到楚存安的影子,这一问才知,西园的下人已经有多日没看见她了。西楚皇帝大怒,立刻去找风宫主质问,风宫主也知晓此事的严重性,立马命人翻遍了北幽宫。”
“然后呢,找到楚存安了?”落悠歌接着问。
“……人是找到了,不过……”知书忽然有些难以启齿,她顿了一下,接着说,“楚存安人找到时,是在风大少爷的地下暗室,被风大少爷和他那群属下糟蹋了整整两日……”
落悠歌一愣,转头看向身边的南宫玦。
风子崎那种变态的嗜好,她早就听千魂提起过。
此事,她心里有底,这件事千魂曾经跟她有过商量,那时候她犹豫了,然而千魂又说这件事已经有人先一步动手。
如今看来,就是这件事了。比她预想的远远要严重许多,楚存安被囚在地下室整整两日,怕是受了不少屈辱,而且还不止风子崎一人……
究竟是谁,竟做的这么狠。
楚存安好歹是一国公主,金枝玉叶,被楚天捧在手心里。风子崎如此行径,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何况,如今楚天也来了,以楚天的脾性,岂会打落牙齿和血吞?岂会让楚存安平白受了欺负?
看来,此事怕是要掀起不小的波澜。南宫玦脸上没什么表情,淡声问知书,“大少爷那里的情况如何了?”
“风宫主刚查到的消息,如今楚存安还在大少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