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澈看着落悠歌,眉头微挑,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比如说苏丞相,有没有可能他知道墨延是他的儿子,但是馝妃却以为墨延是皇上的血脉,这样一来,馝妃自以为心底无愧,苏丞相也毫无保留的对墨延忠心。”
落悠歌哼了一声,“其实我倒真想将这件事告诉老皇帝去,管墨延是不是老皇帝的种呢,干脆把他们全都一锅端了,省的整日看着心烦。你觉得如何?”
“甚好。”墨澈看着落悠歌亮晶晶的水眸,其实都没怎么听她在说些什么,一颗心全都被她灵动的模样吸引了。
落悠歌说完之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心想偷情通奸,子嗣身份不明之类的事,自古以来就是皇室最大的禁忌。
墨澈勾了勾唇,“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苏相不是那么大意的人,指望老皇帝捉奸在床倒还不可能,只能另想他法。”
落悠歌闻言,狡黠地笑了笑,灵动明媚,刹那间万物失色。
“没关系,我有幻真泪!只要我想,绝对能将刚才那一幕劲暴的场面让老皇帝看见!”
落悠歌如今顿时觉得,幻真泪果真是太有用了。
谁知,墨澈的眸色忽然暗了下来,声音一沉,“不行!”
“为什么?”落悠歌眨了眨眼睛。
“每颗胭脂泪若是想启动,必定会消耗大量的精血,其中由以幻真泪为最,因为幻真泪本是逆天复时的办法,虽然神奇,可是若是启动一次,你可知道你会虚弱到什么程度?”墨澈沉声说道。
落悠歌张了张嘴,啊,好吧。
上一回用了幻真泪,还是逼苏清影承认瘟疫真凶的时候,那时候她自己险些也被反噬,差点就挂掉了。
既然墨澈还有其他的办法,那落悠歌就不再想那么多了。
想起馝妃之前同自己说的事,落悠歌抿了抿唇,对墨澈道,“我们先回去吧!”
她可没忘了,澈王府没准还有个人正在等她呢。
也罢,就让她瞧瞧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不多时,二人一个玄衣冷冽,一个紫衣云绫,飘然落在了澈王府。
槿嬷嬷见落悠歌也跟着墨澈一起回来了,面色一喜,有些激动道,“王妃娘娘。”
落悠歌点了点头。
墨澈看了她一眼,刚想带她进去,谁知,这时候槿嬷嬷忽然开口,有些纠结道,“王爷。”
“何事?”墨澈回过头来。
槿嬷嬷看了落悠歌一眼,脸色有些复杂,微微低下了头。
落悠歌微笑,“槿嬷嬷?若是有事便说出来吧,王爷的时间可宝贵着呢。”
槿嬷嬷不语,看着落悠歌的面容,眼底有一丝哀伤。
原本落悠歌跟随王爷一起回来了,她心中欣喜,可是一想起那件事,槿嬷嬷却又希望落悠歌先别那么早回来。
可是……那个人,她又无法拦着。
落悠歌皮笑肉不笑,“槿嬷嬷,若是此事不方便我知道,好,那我回避。”
她刚准备转身,墨澈拦住她的身子,沉声道,“程槿,说。”
槿嬷嬷这下不敢再隐瞒,低声道,“王爷,府外有一女子求见。”
墨澈冷笑了一声,“槿嬷嬷如今连这种事都不会打发了吗?既然如此,留在王府还有何用?”
笑话,这澈王府若是随随便便一个女人都能进来,那还叫澈王府吗?
“王爷……”槿嬷嬷声音微颤,“不是奴婢不拦,而是这女子话里有话,奴婢不确定是真是假,兹事体大,想着还是等王爷回来再定夺。”
……
当槿嬷嬷所说的那女子从门外盈盈走进来的时候,落悠歌怔住了。
这女子微微低着头,还看不清模样,只是同落悠歌一样,穿着一身紫衣,远远过来,就像一团紫色的云霞。
不仅如此,那女子云鬓高悬,发饰却不多,几串白玉流苏妆饰在发间,看起来很是清新。
这种风格,像极了落悠歌。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落悠歌眯了眯眼睛,浑身上下顿时涌起一阵不舒服的感觉。
为什么?
因为这女子远远走过来,落悠歌还以为自己照镜子般看到一个差不多的自己!
同色系的服饰,同样的妆容发髻,还有身上十分相似的气质……
直到那女子走近,落悠歌看清楚了她的模样。
秋水明眸,带着些微微的褐色,白皙的小脸上挂着一抹温和沉静的笑容,长相十分秀雅,眼尾微微扬起,平添了一分婀娜。
她微微行礼,不急不缓道,“拜见澈王爷,拜见澈王妃。”
气质有种出尘的味道,看起来朴实无华,却又落落大方。
落悠歌安静地站在原地,顿了半晌,她扯了扯嘴角,“听说你姓楚?”
面前的女人眉头微微一扬,有丝惊讶,“澈王妃怎么知道我……”
“名字呢?”落悠歌没跟她废话,接着问道。
楚姑娘面色怔了怔,似乎没想到落悠歌竟然如此无礼。
竟然一见面就要问她的全名。
她面色无异,抿了抿嘴角,转头看着墨澈。
落悠歌眯了眯眼睛,眸光也不着痕迹地落在了墨澈的身上。
墨澈面色冷冽更甚以往,眉宇间仿佛沉着一丝翻涌的浓雾,目光毫无波澜地落在前方的女人身上,刹那间阴森无比。
冰冷的眸光之下,楚姑娘似有所感的抬头望去,刚一抬头便瑟缩地垂了下来。
她竟不敢和那双深沉的眸子对视!
冷汗瞬间簌簌而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