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落悠歌一行人步履不停,眼看天色已经快到正中午,骄阳在上,三个人停下来暂时休息。
落悠歌蹙着眉头,面无表情地把玩着手中的胭脂泪,虽然墨澈最近都没怎么过问过胭脂泪,可是落悠歌却没有松懈下来,一有空她就会把幻真泪和诛心泪拿出来琢磨琢磨,看看这两颗胭脂泪究竟有什么奇特之处,这其中的秘密又该如何破解。
如今她看着那两颗胭脂泪,目光怔怔,却没有什么探究的情绪,眼底沉淀着复杂。
身边两个男人是多通透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落悠歌此刻心绪不宁。
进入琅琊山已经整整三天,在琅琊山里面无法传递或接收消息,是以即便知道孤月,申屠鸢和墨白夜就在琅琊山里,他们也没有什么头绪。
说不担忧,不丧气,那是骗人的。
就在他们三人休息的时候,后方传来一阵吵吵闹闹的声音。
落悠歌循声望去,只见前方走过来不少锦冠玉带的少男少女,熟悉的很,正是之前见过面的烈家人。
为首的依然是烈承和烈凝雨。
那二人似乎没想到落悠歌,墨澈和南宫玦在这里暂歇,眸光里掠过一丝讶异,随后是隐隐约约的难堪之色。
烈承率先打了一声招呼:“澈王爷,澈王妃,阁主,好巧。”
墨澈脸色是雷打不动的冷然,南宫玦面色温润地近乎淡漠,落悠歌看他们不爽,自然也没有理会的必要。
她不说出来,却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
烈家这些小辈打着猎杀狼王,求得狼王之血的目的进行每年一度的训练,可是如今却跟在他们屁股后面,亦步亦趋不长不短的跟着。
说简单些,无非是看他们斩杀了无骨蛇,想借着他们的能耐打个头阵,省省力气罢了。
落悠歌十分不齿。
怪不得烈家家主那么想让千魂回去,她这时候算是真正找见原因了,除了血脉的原因,还因为烈家这一代实在是长歪了,一事无成不说,还懦弱无能,毫无正气可言。
对比一下,千魂当真是根正苗红的很。
不得不说,哪怕是同样的基因,差别也是很大的。
如今他们在这里休息,烈家这些人不会还要一起跟着休息吧?
哪知,落悠歌刚这么想,只听烈凝雨道:“承哥哥,大家走了这么久肯定都累了,反正这地这么大,现在又晒,要不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会?”
想法得到了验证,落悠歌冷嗤了一声,十分不屑。
墨澈和南宫玦自然知道他们所为何意,但却无暇去管烈家人这些小心思,更不想费口舌之争,所以并不开口说什么。
烈承看了落悠歌那边一眼,脸面上有些过不去,想开口拒绝。
谁知,这时候烈凝雨却贴近了他的耳边:“承哥哥,昨日家主还将我们召了回去,为了一个丢了的申屠鸢就把我们骂了个狗血淋头,要不是我娘下跪求情,他都不会让我们继续参加这次训练。
依凝雨看,家主分明是早就对我们看不惯了,承哥哥,只要我们这次能找到狼王,哪怕得不到狼王之血,那也足够家主对我们刮目相看了。为了这个目标,我们就忍耐一些,让这些人在前面送死,我们坐收渔翁之利岂不是更容易吗?”
烈凝雨规劝许久,烈承目光沉了沉,看了她一眼,显然是答应了。
随即,烈承转头问落悠歌,“澈王妃,我带领几个后生在你们旁边休息一会,不知道澈王妃方便不方便?”
落悠歌哼了一声,“我若是说不方便呢?”
烈承一噎,脸色忽然尴尬起来。
烈凝雨冷笑着,阴阳怪气道:“承哥哥,你问别人的意思干什么?这琅琊山可不是他们家开的,就算是非要归谁来管,那我们烈家人也是排在最前头的!”
说罢,烈凝雨吩咐身后数人就地坐下来休息,还挑衅地朝落悠歌看了一眼。
落悠歌冷冷一笑,只觉得烈凝雨十分幼稚。
烈凝雨见落悠歌移开了眼睛,心中还当是落悠歌怕了自己,眸光里顿时掠过一抹得意之色,随即找了个阴凉的位置坐了下来。
烈承看了众人一眼,即使面上尴尬,也坐了下来。
哪知,他的身子刚贴上树干,顿时觉得背部火烧火燎的一阵疼痛,烈承忽然皱了皱眉,这时候烈凝雨又跟他说着话,“承哥哥,待会我们可是要去找狼王之血的,还是跟某些人移开点,注意隐蔽!别让人家也跟了我们去,坐享其成呢!”
落悠歌算是发现了,烈凝雨此人,极其热衷于去给自己找存在感。
明明坐享渔翁之利的人是他们,烈凝雨反倒自欺欺人地嫁祸到他们身上,居然还有脸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简直让人无语!
谁稀罕他们那点狼王之血?
“本王妃也觉得烈小姐说的很有道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一会还是我们走在前面,希望烈小姐千万注意在我们方圆五百里之外,别再亦步亦趋的跟着!”落悠歌冷冷一笑,“免得别人也说你们烈家人坐享其成,胆小如鼠,对不对?”
“五百里?”烈凝雨一惊,随即冷哼道,“五百里就五百里,不信就走着瞧!”
最后一句,烈凝雨说的很没有底气。
烈凝雨发现自己在落悠歌面前总是容易暴跳如雷,仿佛天生看她不顺眼似的,可是奈何自己气势不足,没把别人逼急了,自己反倒像个跳梁小丑似的。
而且距离他们还要五百里?那这下他们要是再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