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宇文家代代文臣,东雍立国之日起就被始祖封侯,时至今日,三代世袭,可就在一夜之间被灭了门!
到底是谋杀,还是另有隐情?
墨澈浓眉紧紧皱起来,他看了落悠歌一眼,冷声:“在澈王府好好待着,哪都不准去。”
话落,他松开落悠歌,立即起身披上外衣,大步走了出去。
落悠歌看着墨澈离去的身影,眸中亦是一片复杂,偌大的侯府居然一夜之间被灭门,这可不是小事呀!现在等明日在帝都传开,定是要轰动整个东雍,人心惶惶!
落悠歌从池中起来,披上衣衫回了心悠阁,天方淡淡的鱼肚白,眼前却一片不见底的沉暗,偶尔几只乌鸦飞过,叫声阴森可怖。
无萧随墨澈一起进宫,无寂却守在心悠阁门口。
落悠歌看到他,走近便闻到无寂身上有一股血腥味,想必是刚从宇文府回来。
她压低眉心问道:“宇文府的事可有眉目,怎么一夜之间出了这么大的事?”
无寂肃然道:“昨夜融花会,所有人都被观星台上的盛世吸引,也正因为这样,才使得有人钻了空子。宇文府男女老少将近百人,全部被杀。凶手都是训练有素,以一敌十的专业杀手。”
专业杀手?
到底是江湖人士还是权贵私下里养的死士?
落悠歌眉头蹙得更深,“宇文府最小的公子宇文适呢?事发时他在旭麓书院还是宇文府?”
满门皆灭,亲人尽失,这对那个少年来说该是多么大的打击呀!
无寂知道落悠歌早在旭麓书院时就和宇文适结下交情,他压低声音回答道:“王妃放心,宇文适还活着。对外已经把消息压下来了。”
“融花会之前他就回了宇文府。我和无萧得到风声赶到的时候已经晚了。只来得及救下宇文适,现在他就在王府里。”
“他在王府?!”落悠歌一惊。
“现今只有澈王府才是最安全的。”无寂说。
落悠歌嗯了一声,的确呀,不管凶手是为何屠尽宇文府满门,若是宇文适还活着的消息泄露出去,又会惹来无尽的杀戮!
如今宇文适被救到澈王府,简直是是不幸中的万幸!
“他情况怎么样?”落悠歌让无寂立即带她去宇文适的厢房。
无寂说:“还吊着一口气,他受了重伤,现在还在昏迷,能不能醒来还不知道。”
落悠歌眉头拧的更紧:“你和卢太医都没有把握吗?”
无寂和卢太医可是澈王府两大医学圣手,虽不及屠弥出神入化,但也是医学天才了,若是连他们都没把握救醒宇文适,那该怎么办?
“他身上中了多处刀伤,失血过多,卢太医正在处理。宇文适如今是心病难医,皮肉伤不难治,难得是,他根本不想醒来面对这一切。”
到了厢房,落悠歌轻轻推开门便看到躺在床上的宇文适,他脸色极其苍白,额头滚烫,泛白的嘴唇牵着死皮,毫无生机。额上有一道血红的伤口,已经被白纱覆住,他整个人死气沉沉地躺在那里,连呼吸都十分薄弱。
卢太医站在他床边,正在把脉。
落悠歌在一侧等着,等卢太医听完脉后才开口:“卢太医,他现在怎么样?”
卢太医闻言看过来,摇了摇头,十分沧桑道:“情况不容乐观。身上伤口虽多,但致命的只有腹部两道口子,现在已经止住了血,养一养就可以恢复。可惜宇文府小公子如今已没了生的意志。”
落悠歌眉心顿蹙:“再这么昏迷下去不是办法。”
她走到宇文适的床边,蹲下身子,看着少年苍白孱弱的脸,一字一句道:“宇文适,在旭麓书院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个很坚韧的人,我知道你很难过,恨不得死去再也不要面对这一切。可宇文府上下近百人的性命,不能枉死!我们一定要查到凶手,为他们报仇!”
“你是宇文府唯一的血脉,唯一的希望!你一定要活着,看着凶手为他所做的事付出代价!”
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命途难测,谁曾想到那个知书达理,甚至有些老成的少年会面对这样的飞来横祸呢?
宇文适紧闭着眼睛的苍白面容终于有了一丝波澜。
他的眉头微不可见地动了一下,手指微微蜷起来。
“卢太医!他能听到我说的话!”落悠歌连忙道。
卢太医立马凑过来,伸手探着宇文适的脉,眉梢微跳,道:“王妃娘娘,脉象没有变化。不过他既能听得进去有了反应,就说明情况好了一些。”
落悠歌叹了口气:“让槿嬷嬷和青姑过来照料他,吩咐下去,澈王府其他下人都不得靠近这间厢房,务必守口如**!”
“是。属下会安排隐卫,加强这里的防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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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感到文要扑了,可能是个佛系作者了,不看数据了慢慢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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