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经常会有淤青伤痕的事情,赵合欢听黄氏说起过,几次问了都被赵平含糊带过,黄氏还当是他练武太勤练的,就是因为心疼他的伤,所以才想着让他念书。
却没想背后还有这些缘故。
青衣少年鄙夷的看向赵平,“一看你就是寒酸,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姐姐也是个胆大包天的贼!”
“你闭嘴!”
赵平怒不可遏。
“如今人赃俱获,你还有什么好说?”
黄莺趁机指挥几个郡主带来的护卫,喝道:“把她拿下,郡主念你是初犯,又是在佛门清净之地,只从轻处罚,打你二十大板!”
话落,几个带刀护卫顿时一拥而上。
七杀手腕一翻,持剑横挡在赵合欢面前,寒眸眸底杀意明显。
他服用了药丸之后,按照赵合欢写给他的那本书修习,内力精进,且比先前精纯了不少,对付这些侍卫全然不在话下。
木棉不顾阻拦也冲了上来,愤怒的辩驳道:“那簪子分明就是你给了我们家小姐的,现在却诬赖是小姐偷的,郡主也这般不要脸吗?!”
海棠闻言一惊,不赞同的抿了下唇,这要是激怒了郡主,他们全都得玩完。
看看木棉,又看了看郡主,微微一跺脚,心里暗悔着,早就不该得罪郡主,现在事情闹大了,怎么说都没有用!
双方僵持的一瞬,赵合欢紧咬下唇,这是想先发制人。
紧紧的捏着手里的簪子,环视了一圈,冷笑道:“既然各执一词,断不能偏听偏信,郡主当日给我簪子的时候,可是有不少人在旁的,不知郡主可敢召来一问?”
刚说完,看到朝灵郡主唇角扬起的弧度时,赵合欢心里一沉。
做戏做全套,那些人只怕是被她收买了。
朝灵手臂轻抬,纤巧的手腕从衣袖下露出一截,玉镯碰撞,和那玉簪一看就是一套,周围有人看到,纷纷低语,“真的是郡主的镯子。”
“那是当然,郡主要什么没有,还会特意诬陷她吗?”
朝灵一派从容道:“本郡主定不会诬赖任何一个人,这件事情本郡主一定要问个清楚明白。”
看到朝灵郡主笃定的神色,赵合欢心思越发沉重。
果然不多时,带刀护卫带了一个人上来,那人赫然正是赵合欢的车夫。
郡主看向赵合欢,开口问道:“照你所说,本郡主给你簪子的时候他也在场,那么,本郡主想问问,这玉簪是我给的吗?”
众目睽睽之下,车夫低垂着头,跪在院中,悄悄抬头看了赵合欢一眼,然后看向朝灵郡主,飞快地说道:“小人未曾见郡主送出这个簪子。”
朝灵满意一笑,目光隐有得意之色,淡淡瞥了赵合欢一眼。
无权无势只能认栽,她托黄莺去找这车夫的时候,什么都还没说,只是搬出了郡主的头衔,那车夫就被吓得不行。
“你说谎!明明——”
这车夫居然睁着眼睛说瞎话,赵平顿时怒发冲冠。
朝灵郡主冷哼一声,打断他道:“这可是你们的车夫!”
“既然一个证人不够,那就再多带几个证人上来!”
黄莺挥挥手,说道。
几个丫鬟仆人很快过来。
其中一个丫鬟说道:“当时,这位小姐提出想用郡主的玉簪换一辆马车,郡主不同意,那可是皇后娘娘在郡主生辰之日赐予的,皇室赏赐之物怎可随意送人,却不料,姑娘贼心不死,索要不成,居然偷窃。”
寺庙住持忽然开口,“此话当真?”
“这是我亲眼目睹的,何况,当时在场的也不止我一人,所有人都可以作证。”
周围议论纷纷,看着赵何欢的目光鄙夷,一个个都评头论足起来,“有这么多人作证,偷窃是肯定的了,只是胆子太大,偷到了郡主身上。”
赵平死死的盯着那个车夫,一字一句的质问道:“你可敢发誓,你说的都是实话?”
车夫身体一僵,脸几乎快贴着地面了,此时骑虎难下,一边是郡主,一边是商户,选择自然明了,他也没办法,只得开口道:“小人所说句句属实。”
“你还狡辩!这下可听到了!”
黄莺得势,大叫道。
若不是因为赵合欢给郡主添堵,她也不会被郡主迁怒白白挨了二十下嘴巴子,现在脸还疼的很呢!
听了这话,赵合欢心如明镜,其他的证人恐怕也被郡主施压收买了,再问也是没有用,便不再言语。
黄莺见状,面露得色,昂首挺胸又道:“现在看你还有什么可说的,现在有这么多人作证,寺中僧人也在,正好能做个见证,别到时候说是郡主冤枉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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