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被白禹毁掉的那两张,司炎放在她这里的一张,剩下的一张是李承一的,一张是七杀的,至少不能让七杀信赖的放在她这儿的东西白白落在司炎的手里。
紧紧的抓着他的袖口,赵合欢固执地重复道:“还给我。”
“你在说笑话吗?”
司炎气笑了,嘲讽道:“你见过谁会把好不容易得来的东西又还回去吗?简直是痴人说梦。”
顿了顿,又嘲笑道:“还是你以为你真的有那么大的魅力,能让我像他们那样,为你痴迷?嗯?”
暗处的媚烟听到司炎这话,满意的勾了勾唇,媚眼一勾,属于她的东西,绝对不允许有其他人觊觎。
一字一句都像刀一样的扎在赵合欢心里,简直是可笑,可笑至极。
自己明明有防备了,却还是会感情用事,让他有机可趁,落得现今伤的狼狈的地步,他的每句话都像在嘲笑她的幼稚。
“放手。”
看她一直紧紧抓着自己的袖口不放,他都说了这么多无情的话了,媚烟还一直没有离开。
该死的,究竟要看到什么时候。
那话说出来,把自己也刺的体无完肤,疼痛从心脏蔓延至五脏六腑,司炎眉心紧皱,不由多了几分力度,狠狠的甩开她。
紧咬牙关,说出的话也越发的刻薄,“怎么小鸾儿对我用情至深?到现在非缠着我不放?”
赵合欢面色一僵,紧紧咬着泛白的下唇,一双眼睛微红,倔强的抬着头,声音平静,“你把东西还给我,我立即就放手。”
“可笑。”
司炎运气内力,袖袍一扬,一掌平堆出去。
带起一股凌冽狂风,墨发凌乱,赵合欢双眼一眯,立即反射性的运起内力抵抗,以为自己一定会被司炎给打飞出去,可下一秒,自己一掌却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司炎的胸口。
司炎脸色惨白,满脸虚汗,额头青筋暴起。
看着赵合欢怔忪的脸庞,司炎死死咬着嘴唇,刚要转身,一个没忍住,“哗”地吐出了一大口血,一手抚着胸口,微微喘息,又一口鲜血喷出。
看着地上一大滩触目惊心的血迹,赵合欢目光怔怔地望了望自己的手掌,她这一掌的威力有这么大吗?
“咳咳。”
剧烈的咳了两声,司炎抬手擦过唇边的血迹,舌尖一舔,一张倾城的面容妖冶至极,目光幽幽的看着她,那目光像是要把她吃了,随即,嗤的一笑,扬长而去。
他轻功极好,赵合欢根本追不上他,又被那血惊的愣了几秒,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抹红影消失在自己视线里。
浑身无力的跌坐在地上,听到这边的动静,洛遥,七杀和白禹前后赶了过来。
洛遥见状,恨恨道:“我去把他抓回来。”
敢伤他的人,找死!说罢,洛遥纵身一跃,身形如一道离弦的箭,朝司炎离去的方向追去。
“欢儿,有没有受伤?”
听到七杀担忧的声音,赵合欢才回过神来,讷讷地看着地上那滩鲜血,随即又皱了皱眉,而白禹已经先一步伸手给她把脉了,看她没受伤,就问道:“是你伤了他?”
“他会不会死?”
司炎吐血太过吓人,赵合欢心有余悸,对白禹说道:“我只是给了他一掌,没有想到他会伤的那么重,而且他当时也……”
明明是司炎先要伤她的,可是,为什么她没有受伤?
看她明显乱了心神,白禹眉心一紧,把她揽入怀里,轻拍着她,道:“别去想了,你那点内力根本伤不了他。”
抬头看了看,眸子轻闪,今天月亮很圆。正是月中,不过就算司炎情蛊发作,真要伤赵合欢这三脚猫功夫也是动动手指的事。
“他拿走了宝图。”
赵合欢目露愧疚,自责的看向七杀,“都是因为我,我一时大意,没有防备他。”
“我不怪你。”
七杀暗叹,宝图哪有她重要,这个笨蛋。“要说防备,我也没有防备他,要怪也只能怪我,而且那时候你还在病中,谁也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下手?”
赵合欢苦笑。
亏她还因为上次疫症时,司炎照顾她而心生感动,如今看来,这所有的一切都觉得十分的可笑,根本就是一场处心积虑谋划的阴谋。
等了没一会儿,洛遥就回来了,他没能把司炎带回来,怒气冲冲的说道:“我刚要追到他的时候,就有另一人过来帮他,那女人武功刁钻,难缠的很,倒让他们给跑了。”
女人吗?
赵合欢眸子暗了暗,嘴角扯出一个苦涩的弧度。
听说司炎是冲着宝图而来,洛遥就庆幸道:“幸好上次把两张宝图都毁了,要不然这次就被他夺走了。”
洛遥说完,又瞪着眼睛看向她,“哼,丑丫头,我们还不知道原来你身上还有三张。”
听说洛遥语气里的不满,赵合欢苦笑了下,把两张宝图的来历解释清楚,而另一张本就是司炎的。
“所以我当时想着,等大家都在的时候,再把剩下的宝图拿出来。”
白禹瞪了洛遥一眼,说道:“你不用解释,我都知道。”她太温柔,总是顾虑别人。
“既然知道了他的目标是宝图,我们只需要守株待兔,静待时机就够了,只要我们手上还有两张,正好可以让他们去收集其他散落的宝图,这样反而恰恰对我们有利。”
洛遥眼睛转了转,听明白白禹的意思,说道:“这是要让他们替我们收集。”
白禹轻笑,眸子里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