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令遗失,将帅也被刺杀了,想想西夏真是挺惨的。
赵合欢拧了拧眉,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复又问道:“西夏纠缠不休,皇上派来的议和使臣还在军营吧?万一袁将军因为议和,把你交出来怎么办?”
“袁将军忠肝义胆,不可能出卖部下的!”
李承一说的肯定,对议和使臣颇为愤然,恨恨道:“你是没看他们开出的那些条件,我大周泱泱大国,不仅赔粮赔银,还要把陵城周边全划归去西夏,袁家军在前方拼杀,他们这些吃会吃闲饭的朝堂文臣,一边倒的全是议和派,实在可恨!”
提到这个,杨开脸色也是一沉,冷嘲道:“议和使臣见到西夏副将凶煞的样子,脸都吓白了。”
一边倒的议和派,追根究底还不是皇上的意思,文臣最会揣度皇帝的心思,边疆战乱,一方面要担心袁将军,一方面又要投入大量白银,天子远在临安建了一个又一个行宫,哪会管边疆百姓的死活。
沉吟片刻,赵合欢看着李承一道:“你先养好伤。”
以李承一对袁将军的崇拜程度,她很怀疑,就算袁将军拉着他去造反,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冲在最前面。
李承一笑眯眯道:“欢妹别担心,我伤早好了,对了,你不是要去兴元府?把这些东西挑点带去,我爹说兴元府东西比县城里要卖的贵,你做生意总需要本钱的。”
虽然很想送赵合欢去兴元府,不过最近西夏追查的紧,和赵合欢太亲近,反而可能给她惹麻烦。
看向那一大麻袋,赵合欢一头黑线,本要拒绝的,转念一想反正也是西夏来的战利品,用着没有一点心理障碍,便打算挑一点宝石,重新雕琢一下镶嵌在饰品上,保证看不出来。
“咦?”
打开一个由亮闪闪宝石镶嵌的锦盒,里面居然只放了一张帕子,“帕子上画了画,是哪位大家的真迹吗?”
不然为什么宝贝似的放在贵重的锦盒里。
料子不是丝绸的,倒像是棉麻的普通布料,颜色白中带灰,摸了下墨迹,感觉有些时间了,笔迹勾了几笔,倒是有中写意风格,赵合欢拿了帕子翻来覆去的看,堪堪才辨出应该是画着江边的风景。
李承一撇撇嘴,“就这还没我画的好!”
说不上画功精美的画值得这么宝贝的收藏吗?
“你还记得你是在哪找到这个盒子的吗?”
李承一挠挠头,看向杨开,当时是杨开他们洗劫营帐,李承一负责殿后的,杨开对这锦盒有印象,他想了想道:“桌案下有个暗格,就从那找到的,我还当是什么宝贝,没想到就一破画。”
暗格……
那点不对忽然有了眉目,赵合欢脸色微微一变,把帕子对着光照了照,薄薄一层不像是有夹层的,奇怪地皱了下眉,说道:“我猜西夏大张旗鼓要追回的不是军令,而是这个锦盒。”
听赵合欢这么说,李承一更不解了,端着锦盒仔细瞧了瞧,“这锦盒就看着好看,什么都没有啊!”
“你想,军令虽然重要,但不过是一个符号,将帅在的话这军令就有效用,如今将帅都死了,何必费那么大劲追回一个军令,再造一个就是了。”
李承一似懂非懂地看她,“照你这么说,这破画还是个宝贝了?”
“一盏茶时间我就能照着画个一样的。”杨开撸起袖子,说道。
见这两人明显的不信,赵合欢抿了抿唇,她暂时也没看出这帕子有什么特别,便道:“这锦盒和帕子我带走了。”
李承一没意见,只是有点担心,“西夏如果在追查这个,你带着会不会有危险?”
“你当我傻?”
赵合欢撇撇嘴,“我拿了锦盒就我们三个知道,你会说吗?”看向杨开,杨开立即摇摇头,又看向李承一,李承一连忙摇头,“宁死不说。”
两人神色如出一辙,赵合欢叹气,就是担心放他们这会有麻烦,她才干脆带走的,锦盒的宝石全都融掉,至于帕子就更好藏了。
又挑了几颗宝石,赵合欢便准备走了。
李承一要送她,被她给拒绝了,外面又开始下雪了,这里离铺子也不远,没必要让他多跑一趟。
走出不远,两个体格粗壮的壮汉挡住她的去路,黑漆漆的小眼睛闪过邪恶的光,“小妞,这是去哪呀?要不要哥哥送你一程?”
脸色微微一白,余光四下一看,街上几乎没有路人,临街的一户人家急匆匆的把门给拴上了,赵合欢一咬牙,扭头就跑,只要跑出巷子,到了商铺那人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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