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你们先回去休息,待我取回房地契,再来与你们相会。还有,还有!哎,不知怎么感谢,你们这些年还把这屋子收拾如当年一般,也是费了心了!”
那二人连忙回道,
“可别这么说,当年老爷小姐都待我们不薄,如今能有这好日子,也多亏了他们!那我们就先下去了!”
“去吧去吧!”
二人带着孩子一起走出门来,向那后院行去。
屋内只剩大山七子二人,大山长叹一口气,说道,
“七子,晚间中了mí_yào,你可曾知晓?”
七子挠了挠头,回道,
“我出了门便头晕目眩,一醒过来,便在这床上了,根本想不起来中间生了何事。不过大山哥,那些人是在我们的饭菜中做了手脚么!若是在酒中,那你也喝了许多,为何像没事的一样!”
大山笑着摇头,
“不在酒中,却是在那汤中!”
七子更加不解,又问,
“若是在那汤中,大山哥可比我喝得多,为何没中mí_yào!”
大山笑笑,
“我这身子不知为何,寻常mí_yào不起作用。我虽喝了不少,可中途上的那次茅房也已然吐得干净。”
七子方才明白过来,
“大山哥怎知这汤中有药!”
大山闭上眼睛,微微把头扬起,
“那小伙计虽是明眼人,听我点了鲜鱼,他眼中一闪,却是露出了马脚,再加上这鱼汤味道确实有些异常,还是比较容易识破。在酒中下毒太过寻常,若是下入鱼汤,更不易被人察觉。你被迷晕后,被我倒扛起来,也是将肚中汤水吐了个干净,因而才能这么快醒来。这江湖多有凶险,确实要多加谨慎才行。”
七子腹中咕咕直响,之前极度紧张,倒是忘记饿了。
二人从出开始,好容易有个舒适的住处,也是睡得大好。天刚蒙蒙亮,七子跟着大山从那后院假山密道转出,果然不出所料,有人在宅外盯梢,二人动静极小,并未引起那些人注意。走了好长时间,便到了一处宽阔街面,大山从小贩那买了些吃食,便直接去了那五魁坊。
这五魁坊处在这雅州最为繁华的地界,两条主街交汇,门面宽大,背靠青衣,开门迎客,日夜不分。听说这越是繁华之地,赌徒也越是疯狂。七子看那招牌巨大,只怕能改上七八个普通店招,当然这木料也很有讲究,一眼便知非同寻常。门口四个守卫刚换了班,个个穿着粗狂,该露的肌肉一点没少全给露了出来。两个二十岁小伙并肩从里边低头走出,眼圈黑红,应该是赌了一晚,又输了个精光。二人走进赌馆,四个守卫瞪眼盯着,像是看贼一样,不过也未进行拦阻。
进了赌坊,七子也被这规模吓到,只见里边大大小小的赌桌不下十张,正中那张最大,围在这里的绝不止三十人,正赌得热闹。七子踮脚看去,只见人群中间的那荷官双臂雪白,把手中骰碗举得老高。
“大山哥,你看,那竟是个女子!长相也是极好,只怕这些人赌钱是一,看这美女是二!”
大山笑笑,拉住一旁跑堂伙计,
“老五在何处,给通报一声。”
那伙计缩起头来,回道,
“我,我我不知道啊!”
大山在他耳边说道,
“那去找知道的人!”
语气有些狠,那伙计被吓着了,赶忙去通报他人。不多时,一人迎了出来,身边还带有两位打手。来到大山七子身边,上下看了一会,未觉出什么异常,这才说话,
“哪来的?哼,想在这里闹事?!是不是想找死!”
大山微笑着上前,两个打手还未反应过来,他就已然贴到那人脸上,二人正要出手,那人却是抬手阻止。也不知大山说了些什么,那人沉下脸来,脸色变红,又转为暗紫,半晌方才吐出字来,
“跟我来吧!”
二人跟着他从侧门走出,经过几条走廊,来到一处院落。那人上前禀报,又迅回来告知二人,
“五爷有请!请随我来。”
大山七子进了院中,各种鸟叫声此起彼伏,这主人家不嫌吵闹,还真是有异于常人。刚入厅堂,迎面而来一位慈眉善目老者,头花白,鼻头稍稍歪向一边,脸上堆笑,让这歪鼻不再那般明显。七子怎么看这人都不像是开赌坊的,他从前只听说开赌之人,都是一方恶霸,要与这老头联系到一起,还真是难以想象。老头开口说话,
“我们的大侠回来了,真是天大的好事!今日就让老五为你接风,以洗去这一路风尘。”
大山笑笑,回道,
“老爷子身子健朗,倒是越慈善了!”
那老五笑笑,
“兄弟们多有抬爱,才在这地界有了些威望,只是虚名罢了!算不得什么,算不得什么!咱们坐下说话!”
大山也不客气,随意找个位置坐下,一旁茶水温热,应是刚沏好不久。大山喝了半碗,说道,
“我也有事说事,老爷子也不用东猜西猜了。我这次来,就只为了那房地契约,再无其它。”
老头子思虑良久,道,
“这事好说,送你也是无防。你既然这般坦诚,我也说些心里话。你这突然在江湖中消失,又突然冒了出来,这些日子底下已然有了些消息,不知你可否知晓。”
“但说无妨。”
那老头继续说道,
“你二人早已入了福泽榜,高居榜啊!值这个数!”
那老头伸出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