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毛曾说:“每想你一次,天上飘落一粒沙,从此形成了撒哈拉。”
当李牧遥真正来到了撒哈拉大沙漠的时候才知道什么叫做震撼。漫天的黄沙与灼热的太阳似乎要将人烤化,但是若一个风沙卷席而来,便犹如身处在地狱之中,口鼻全部都是沙子,连呼吸都非常的微弱。骆驼的脚印虽是都会在风沙中消失,而若是迷失了方向,便如同在海中迷失灯塔的船只,等待随时倾覆。
李牧遥和阿沁都裹着菲斯的围巾,地导专门教会了她们如何包裹伊 斯兰教女人的头巾,只留一双眼睛在外面。她们两个都老老实实的佩戴好围巾和墨镜,深怕狂风卷席着沙子迷住了眼睛,炎炎烈日的光线灼伤了双眼。
相比较于二人的层层包裹,剩下的英国老夫妇和四个美国人就显得不那么重视,他们都只带了遮阳的墨镜,便轻装上了阵,只是李牧遥注意到,随行的两个美国人,一个似乎叫凯(kai),而另一个叫史蒂夫(eve),而在他们的交谈中,李牧遥听到了凯和史蒂夫叫那个混血的名字,克里斯(chris)。而他们手中,即使坐在骆驼上,也依旧带着两个黑色的皮箱子。
地导问他们是否需要把箱子给他,他帮他们带上越野车,越野车拉着所有人的行李去沙漠中预定好的帐篷之中。两个美国人下意识的看了眼一旁的克里斯,随后拒绝了地导的好意。凯说:“箱子里有拍照的相机,等我们上了骆驼便要拿出来使用。”
李牧遥越发觉得奇怪起来。一路上,李牧遥的5d单反从没有离开过自己的脖子,看到美景便会拍个不停。四个美国人时常脱离团队,也从未拿出相机拍任何照片,而现在他们却说,箱子里装了相机,看箱子的大小,怎么着里面都要放的是大家伙。
李牧遥的疑问盘旋在嘴边,却始终没有吭声。
在地导和沙漠领队的搀扶下,李牧遥和阿沁坐上了骆驼,伴随着阿沁的一声尖叫,骆驼从跪坐在地上的样子一跃而起,而李牧遥虽然有所防备,但是也却是惊吓到了。
地导朝着李牧遥笑了笑,只是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祝你好运,便和他们挥手告别,示意沙漠领队将他们带进沙漠之中。
在李牧遥看来,地导只是礼貌的问候了一句,所以那句,祝你好运,她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后来的后来,仔细回想,才发觉,命运发生改变的那一刻,总是会露出很多的蛛丝马迹。
风沙很大,太阳很晒,刚开始阿沁还会美滋滋的让骑在后面骆驼上的李牧遥给她拍照。但是再到后来,她便像一个打蔫巴了的狗尾巴草,毫无精神的趴在骆驼峰上。
李牧遥一手抓紧了缰绳,一手握紧了单反,在颠簸中努力抓拍着撒哈拉的美景。但是当风暴来临或者骆驼开始走下沙峰的时候,李牧遥只能放下手里的单反,紧抓缰绳,深怕自己的一个不小心而从高高的驼峰上掉落下来。
沙漠领队赤着双脚踩进柔软的沙子之中,牵着骆驼嘴巴中的缰绳,带着一行人晃晃悠悠的走在沙漠的风暴中。李牧遥和阿沁还有偶尔的交谈,李牧遥身后的英国夫妇也有着轻声的交谈,只是再往身后那四个美国人的身上看去,他们都闭着嘴巴,满脸冷漠。而本来说要拿出箱子中相机的凯,一路上也没有丝毫的动静。
他们一行人走了很久才走到沙漠中的营地,这里虽然只是撒哈拉沙漠的边缘,但是放眼望去,已经是黄沙遍地,看不见来时的骆驼脚印了。营地的条件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艰苦,甚至还有些豪华,走进帐篷里甚至还是木质地板,水是从城市里供应进来的,但是却依旧可以让旅客洗个痛快的热水澡。
阿沁絮絮叨叨说着赞美的话:“阿遥,你订的团也太美女,住的帐篷还这么豪华,我还以为今天洗不到热水澡呢,哪知道这里的条件还真不差。”边说着,边把刚洗完头的湿法擦干了。
李牧遥埋首看着自己今天用单反拍的照片,打算等吃完饭把相机连接到电脑上好好看看。于是头也不抬的说道:“我对比了很多家帐篷选出来的,而且网上的评价中这家的评价很高,听说是摩洛哥很有势力的一个黑帮参合了旅游业搞出来的,很是迎合白人的口味。”
阿沁点点头,说:“难怪,哎,还是老外们会享受。咦,我听说今天还有烛光晚餐哦~”说完还朝着李牧遥眨眨眼。
李牧遥失笑,摇了摇头说道:“别对我撒娇,我可不是你的那些男朋友们,不过你倒是可以趁此机会去探一探那些美国佬的底,看看你能不能约上一个共度良宵。”
阿沁被戳中了心思,也完全不脸红,笑嘻嘻的说:“若是钓上了,今晚上阿遥可是要独守空闺了哦。”
李牧遥耸了耸肩表示自己完全不介意,说:“没关系,我一个人睡觉完全可以,再说,我晚上还要去拍撒哈拉的银河,我本来还怕出去会打扰你睡眠。”
两人笑嘻嘻的交谈之间,沙漠领队前来敲门,示意二人晚饭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去前厅吃饭了。
虽然摩洛哥菜让吃惯了中国菜的李牧遥很不习惯,但是对于今天的烛光晚餐,她还是有一些小小的期待,更别说吃完晚饭后的篝火晚会。
当两人在前厅入座后,发现住在这个沙漠营地的人的确不少,甚至还有几张和自己一样的亚洲脸。但是李牧遥也留意到的是,其中并没有那四个美国人的出现。
阿沁略微感到失望,李